第101章(1 / 2)

相较于太子府的冷清,安亲王府和楚亲王府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楚王附马被封为中申王,其实,也算是破例。

但却不是先例。

因为长公主附马镇北王,算起来只是戎家一个支脉,尚且封了郡王,更何况陆煦之是陆家次子。

宇文珏也是皇长子,他这种情况,和长公主的情况差不多。

既然差不多,便不能厚此薄彼。

镇北王原本是镇北大将军,那么中神大将军自然也要封为中神王。

虽然,这两个郡王的份量,不如真正的皇子。

但说出去,也是无上的荣光。

更何况如今陆煦之和宇文琝正得圣宠,渐渐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投靠宇文琝。

京中皆盛传,皇上有意改立安亲王为太子。

但也只有宇文琝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改立他为太子。

给了一个铁帽子王,难道这态度还不够明确?

甜枣给得太快,越是说明想哄着他。

太子救驾,什么赏赐都没有,而且还被罚了。

虽被罚,太子反倒松了口气,这说明皇帝对他并未放弃。

只是开春皇帝病情竟然大好,开始临朝听政了。

皇帝重新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封了戎贵妃为皇贵妃。

戎氏之宠,也算绝无仅有了。

而且,皇帝去戎贵妃的宸熙阁,次数也多了起来。

虽然皇帝近日力不从心,的确是老了,但他却能和戎贵妃说几句实话了。

难得他能说出:戎氏一门忠烈,这个皇贵妃,早该是你的。

戎贵妃仍是一如既往的扮演她的温婉大度人设,只说:臣妾不求名份,只愿孩子们平平安安的,此生便能心安了。

皇帝又道:之前是朕不对,不该把你的两个孩子都派到西疆去磨砺。如今他们不但平安归来,还立了大功,是爱妃之福啊!

戎贵妃也只是柔柔称谢,不再多说什么。

皇帝每次来,喝两盏茶,便会离去。

不过夜,也不做别的。

自然,皇帝这把年纪,也做不了什么了。

而且大病初愈,正是体虚的时候。

皇帝子嗣丰裕,去年宫里还出生了皇十子和皇十一子。

宇文家别的不说,后嗣倒是不用愁。

单看她的俩儿子,这马上就仨孩子了。

戎贵妃很高兴,她就是喜欢孩子。

趁着皇帝待她亲厚,要了个特权,准她每月可出宫探望孙儿三次。

其实到了皇贵妃这个位置,已然位同副后,所享的待遇和皇后也相差无几了。

只是差了个皇后的虚名,戎贵妃对此并无执念。

于是隔天一早,她便让尔雅套了马车,一路出宫回了安亲王府。

她知道大儿子没事儿就住到小儿子那边,因为两府相对。

新赐的宅子,又是并排。

虽然还没搬过去,陆含之已经和二嫂商量好了,把两处院子的院墙直接打通,两座府并成一座府。

这两座府可是前朝宠臣萧家的私家别院,后来被皇帝捣毁了,近几年才重新建好。

不仅大,而且十分漂亮。

有园林山湖,别提多别致了。

陆含之还挺期待的,他总觉得自己就跟打怪升级似的,每升一级,便有新的奖励到手。

这回的奖励是一座大宅子,陆含之想快点搬进自己的战利品里。

这一点宇文琝还挺意外的,他没想到陆含之竟然对这个新宅子那么感兴趣。

于是宇文琝便让管家快点收拾准备,把该置办的家具窗纱都置办好了,一应花卉摆件儿也都摆齐全了,争取让王妃住得舒服。

皇贵妃看着她的两个孙儿,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今日恰好陆夫人也在,两个妇人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交流着育儿心得。

一个夸阿蝉白白胖胖,一个夸阿蜢黑黑壮壮。

皇贵妃和陆夫人很快便成了密友,陆夫人也是诰命的身份,只要往宫里递牌子,就可以入宫探视。

皇贵妃拉着她着手,说什么也要过几天入宫一叙。

陆含之无语了,咕哝了一句:你俩干脆加个微信网上聊得了。

众人都没听懂,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反正陆含之经常冒出一些常人听不懂的话来。

宇文琝今日也呆在了府里,这几日家事优于国事,反正一切有皇上太子听着。

若非大昭内忧外患,宇文琝真想像现在这样,做一个闲散王爷。

逗逗阿蝉,抱抱阿蜢,再摸摸含之肚子里的蛛儿。

只是一摸含之的肚子,他便有些心猿意马。

陆含之正倚在床上拿着一只莫名奇妙的笔写写画画。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戎贵妃刚刚离去,陆夫人也乘马车回陆府了。

二哥二嫂抱着阿蜢回了楚王府,阿蝉也跟小六子一起,睡在了隔壁的育儿房。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与美好,根本看不出王府中前些天刚刚经历了一场撕杀。

陆含之无语的皱了皱眉,说道:王爷,你在干什么?能不能乖一点?

宇文琝低笑了一声,凑上前去将陆含之搂在了怀中,英俊无匹的脸庞上写满了:本王对你有企图。

陆含之也看出来了,他抬起胳膊,也搂住宇文琝的脖子,说道:王爷你说,你想要什么?

宇文琝还怪难为情的,他娶的这房媳妇儿啥都好,就是性子太奔放了些。

宇文琝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他摸着陆含之的小腹,说道:蛛儿三个月了吧?其实我有点不敢。

陆含之低低的笑,说道:王爷,你明明就是想,为什么不说?

宇文琝面红耳赤,说道:本王想什么了?

陆含之亲了他一口,说道:打个嘴炮啊!

第144章

这一句话就让宇文琝疯球了。

他的眼神里透着火,似乎要将陆含之点燃了。

陆含之抱住宇文琝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王爷,你是不是沐浴了,你头发好香啊!是不是用的熏衣草精华洗发液?不对这个味道应该是槐香?还是月桂香?

宇文琝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吸了一大口,答道:不知道,是王妃放在洗浴池边的。

陆含之想了想,说道:哦,那是金盏菊的,我说闻着熟悉啊!

宇文琝亲了他一口,说道:我刚刚泡了很久,把连日来争战的硝烟都泡净了。

陆含之低低的笑了笑,说道:王爷有备而来?

宇文琝抓起他一缕黑色的发丝,说道:王妃有洁癖

陆含之笑出了声,说道:王爷这么了解我啊?

宇文琝理了理那缕发丝:朕与王妃结婚快一年了,不该了解了吗?

陆含之迷迷糊糊间竟有些恍惚,他的情香已经开始散发,在整个居室里迷茫。

宇文琝贪婪的嗅着他发丝间散发出的香味,眼中的迷醉越来越盛。

很快,房间里声音渐息,又渐起。

一轮月兔窗前照,一对璧人诉衷肠。

这一夜陆含之睡得无比沉,前所未有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