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gu903();关于民生的任务,无非衣食住行。

这次的系统,让他修一座横跨长京大河的一座桥。

长京大河是条天然河道,在京北。

京北之所以荒凉,多数也是因为有些河流横亘在北方所致。

因为交通不便,人烟便稀少,也就导致了它的荒凉。

如果有一座桥梁连接,那无疑会方便很多。

但是,这条河之所以被称为天然屏障,便是因为它的恶劣。

早年不是没有人在这条河上架桥,几乎每次架完桥,都会在水季被冲毁。

一是因为水灾泛滥,二是因为根据历史的发展,在半奴隶半封建制社会的今天,桥梁多数都是木质。

木桥本身就不够坚固,遇上大水更是难逃被冲垮的宿命。

陆含之左思右想,觉得修桥这种事,大概也是可行的。

他现在甚至开始佩服自己了,所有不可行的事,到他这里都变成了可行,难不成他要成为一代风云人物?

想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翌日,皇宫。

宗源用过早膳,只等皇帝下朝。

他身上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素衣,袍角上绣了一丛青竹。

发髻半绾,几缕微卷的发梢垂于胸前。

他正于案前焚香,细细看来,竟真如仙人座下仙童,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刘姑姑垂立于案前,她只等着宗源吩咐。

宗源准备妥当,便对刘姑姑说道:让人请皇上过来吧!

很快,刚刚下朝的皇帝便跨进了小玉居的门槛。

抬头刚要说话,便见眼前的少年于袅袅青烟之中,焚香净手,摆弄着桌案上的熏香。

太子年少时因为朝中压力太大,常有头风发作。

当时便是尹平梧日复一日的为他焚香驱风,坚持了足足三年,才总算治好了他的头风疾。

这件事在皇帝的心中根深蒂固,如今再见此场景,他的思绪瞬间飘到了十几岁时的青葱年少。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着,呼吸也开始急促。

第176章

若说这一世他办过的错事,其实也是能数出那么几件的。

最让他追悔莫及的,还是牺牲了尹平梧。

这世间能有几个尹平梧?

他好看,他温柔,他体贴入微。

他是这世间唯一的光,能让他少时黑暗的世界里看见一比明亮。

可他却不得不牺牲了他,毕竟他身为太子,怎么可能只顾儿女情长?

甚至不惜牺牲他们的孩子,以立尹丽梧之子为太子作为条件,获得了朝中元老,尹家和其岳丈奉恩公的全力支持。

再有戎家百万雄狮为后盾,他才得以将这江山保下来。

可这件事,他做的终究见不得光。

尹氏奸诈,手里握有他谋害尹平梧的证据。

若他立了其他子嗣,那他当年的所做所为,就会全部曝光于人前。

帝尊大过天,更何况太子并无错处,自己也算平平稳稳的把这江山交到了下一代的手里。

祖宗泉下有知,也算有交待了。

只是年龄越大,他对尹平梧的思念和愧疚便越盛。

乃至如今见到一模一样的宗源,便仿佛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

如果不是不能行事了,这会儿宗源大概孩子都怀上了。

他缓缓上前,静静呆在旁边欣赏,鼻端萦绕着一股清新的香气。

皇帝闭上眼睛缓缓闻了闻,问道:阿源这是在焚什么香?

宗源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先是挑了挑耳际的垂发,随即柔柔答道:这是我们东瀛的静神香,我看您近日心神不宁,怕是国事操劳所致。您在我这儿休息一会儿,闭上眼睛小憩片刻。醒来后,保证您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皇帝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他朗声笑了笑,说道:好,那朕便在你这儿睡会儿。朕后宫有三十九人,竟无一人有阿源这样的细心。

宗源抿唇笑了笑,说道:宗源既已心属皇上,自然是要处处为皇上着想的。否则,宗源的心也会跟着疼,那也是让自己难过。索性便多关爱着皇上,宗源也能放心。

皇帝再次怔住了,虽然宗源所说之话,并不与平梧尽然相同,却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尹平梧当年也是一边点着香,一边状似无意的对他说:你身上不痛快,我心里便不痛快,索性便多做些,我们都能痛快了。

因着这句话,还是太子的他拉着他在寝殿关了半日的门。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皱着眉头捏着药香说着担忧他的话语,更让人动情的呢?

如今再听到这话,皇帝更是心中思绪翻飞。

逝去的,往昔之日不可追。

眼前的,再不珍惜不再有。

他上前拉起宗源的手,问道:阿源,朕要封你为皇贵君,与皇贵妃平级,你可愿意?

宗源却摇了摇头。

皇帝怔了怔,问道:怎么?阿源不想嫁给朕?

宗源继续低头拨弄香鼎:只要能常伴皇上左右,阿源不要什么名份,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阿源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一句话,让皇帝彻底为眼前这少年沦陷。

有些心思藏久了,便成了疯魔。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却悄悄藏了起来,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北郊,陆含之却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顶着火辣的太阳和宇文琝一起勘察地形。

陆含之说了自己要在长京大河架桥以后,宇文琝便点头同意了。

但他也说了许多自己担忧之处。

夏季正是长京大河水季,泱泱几十米的河面,想要架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从前,大家选架桥的河面,都是较窄的河面,因为易于施工。

也正是因为河面过窄,每逢水季便要么将桥漫过,要么将桥冲毁。

以至于这些年来,每每官府有事需要修桥,都只是简单的做个一次性的,哪怕冲毁了也不担心,再建便是。

陆含之却不同以往,选了一处地势较高,较为平坦的宽河道。

他给宇文琝的理由是:此处架桥,一是地势平坦又依傍山势,适宜大兴土木。二是此处乃河道均宽最宽之处,哪怕涨水,也不会漫过河堤。反倒是河道较窄的地方,常常被冲垮淹没。在此处架桥,无疑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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