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全员狗带的《校墓惊魂》,里面还带了强烈的反恋爱思想原来是社长发自内心的意愿表达。
学姐说,我们现在留下的都是创社初期的元老,因为见证过社长的悲剧,所以就算话剧社后来偏离了常规也不忍心有所干涉。
我听完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不该提吻戏的事。
啊啊啊!我开始揪自己脑袋上的毛。
要是学姐早点告诉我,我他妈哪儿还在意吻戏不吻戏啊,就算是为了话剧社,让我殴打李彧也可以!
当然,是用小拳拳锤胸口的那种。
学姐,那吻戏要不就算了,我说,不加吻戏我们也演。
不用在意,既然社长点了头,肯定有他的考虑,再说,他愿意接受感情戏说明已经慢慢走出阴影了,是好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才舒服了些,学姐又把社长改过的剧本发给了我,我就打开看了一遍。
改动的地方不多,一个是把十几年前欧阳烬和柯熳违反校规的原因写成了同性早恋;二是柯熳阻止欧阳烬和何奕柔谈恋爱改成了因为私欲。
还有就是结尾那里加了场吻戏。
柯熳掐住欧阳烬的脖子,掰着脸亲吻着他:
你把什么都忘了,把我也忘了。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吧,过了这一世,就别再有来世了。
我看着改过以后的剧本,故事本身的惊悚感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杂糅了畸形爱恋的沉重感。
还挺适合演成话剧的。
原本是阴郁报社的扭曲,现在却成了偏执又见不得光的爱恋,柯熳因为执念化作鬼魂,他游荡在校园的那十几年里,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再见到欧阳烬时,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
柯熳不遗余力地阻挠欧阳烬同何奕柔相恋,直到最后一刻,他知道不能同生,不能同死,便要拉着欧阳烬一同堕入深渊。
说爱也是爱,浓烈化血,说怨也有怨,刻入骨髓。
刚听过社长的往事,再看这个剧本,我只觉得心情复杂,稍稍有点理解他的创作风格了。
可以吗,学弟?学姐征询我的意见。
我叹了口气,可以。不管出于哪方面,我都得可以。
篮球社社活结束,李彧才从场上下来。
他体力是真的好,整个人热腾腾的跑到我身边,陪我去更衣室。
社团更衣室很少人用,大家都是比赛换球服才用。平时出了汗直接回宿舍就洗了。
就李彧讲究,还带了换的衣服。
他终于知道汲取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在外面换衣服。
我陪着李彧去了更衣室,我两一前一后进去,南嘉逸扯着嗓子在那边喊得很是矫揉造作,
诶!一会儿都别去更衣室啊,别坏人家好事!
旁边的人就开始哄笑,
李彧,你可快点儿办完事啊!
去你的啊怎么能让人家快呢,这不侮辱人嘛!李彧,慢慢来!
草,这群傻逼!
我偷偷抬眼去看李彧,他耳尖整个都是红红的。
等进了更衣室,大门一关,室内光线暗下来,我的心里就更别扭了。
李彧一言不发地换衣服,我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
话剧社的剧本发来了,我们找个时间单独对对台词?
李彧就说,行啊。他又问,是个什么样的感情线?
我想了会儿,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早恋,然后死了。
李彧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表情一言难尽。
我接着说,一个投胎,一个做鬼。后来又遇到了,做鬼的不让投胎的谈恋爱,把人都鲨了。
我回忆了一下结局,最后拉着投胎的一起做鬼了。
李彧,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精彩的感情戏。
我心虚地嗯了一声,感觉糟蹋了社长那寄托了沉重情感的剧本。
李彧换了衣服,突然笑了一声,这剧本还挺适合我们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说,相恋,又分开了,结果又遇上了。
我心里咚咚直跳,这还是李彧第一次直接提分手的事。
李彧问我,那一人一鬼,最后算是又在一起了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躯壳是绑在一起了,但心没有在一起。
那挺惨的。李彧说,我们两可别这么惨啊。
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乱乱的,一下觉得他是想和我he,一下又猜他是不是想说我们别在一起。
我避重就轻地说,我们我们这又没在一起。
李彧看了我一会儿,笑着说,也是。
他笑得特别有深意,半眯着眼,眸子又深又亮,听了我这话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我感觉到局促,率先推门而出,快走吧。
门一推开,我就看见外面站着梦浅。
她那张精细打扮过的脸上写满了错愕,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兴奋。
梦浅看着我,声音轻轻,却又细又尖,拉扯着我的神经: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第20章运动会开幕!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我感觉我的神经都被刺痛了。
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保守着秘密,自欺欺人地和李彧凑成一对。
梦浅的眼神带着刺,尖锐得无所顾忌。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昭告全世界李彧和许光晔根本就没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是情侣!
梦浅憋着气,死死地盯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没在一起?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九月的烈日暴晒,空气浮动着燥热,我却觉得指尖冰凉。
直到李彧的手搭上我的肩,把我搂在胸前,我才感到心口回温。
我侧头,目光平视落在他的喉头,李彧的喉结上下滑动,吐出的字带着警告和冷淡,
跟你没有关系。
他说完,揽着我朝前走,越过梦浅。我余光看见梦浅还盯着我,神色变幻莫测。
李彧我站在他车后座前,迟迟不上去,我说错话了。
李彧说,没事,快上来。
他越是安慰我我就越忐忑,我这个傻逼居然死于自曝。
那她要是到处说怎么办?我急得开始吃手手。
李彧笑着把我的手拿开,别咬她说就说呗,我们这么恩爱,她说出去谁信?
李彧说我们恩爱这种话,说得无比自然,自然到我忐忑的心情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抚平。
李彧总是这样,淡定从容,洒脱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超出他的把控。
gu903();我爬上他的车后座,把头抵在他背上,情绪低落,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