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我想到全员狗带的《校墓惊魂》,里面还带了强烈的反恋爱思想原来是社长发自内心的意愿表达。

学姐说,我们现在留下的都是创社初期的元老,因为见证过社长的悲剧,所以就算话剧社后来偏离了常规也不忍心有所干涉。

我听完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不该提吻戏的事。

啊啊啊!我开始揪自己脑袋上的毛。

要是学姐早点告诉我,我他妈哪儿还在意吻戏不吻戏啊,就算是为了话剧社,让我殴打李彧也可以!

当然,是用小拳拳锤胸口的那种。

学姐,那吻戏要不就算了,我说,不加吻戏我们也演。

不用在意,既然社长点了头,肯定有他的考虑,再说,他愿意接受感情戏说明已经慢慢走出阴影了,是好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才舒服了些,学姐又把社长改过的剧本发给了我,我就打开看了一遍。

改动的地方不多,一个是把十几年前欧阳烬和柯熳违反校规的原因写成了同性早恋;二是柯熳阻止欧阳烬和何奕柔谈恋爱改成了因为私欲。

还有就是结尾那里加了场吻戏。

柯熳掐住欧阳烬的脖子,掰着脸亲吻着他:

你把什么都忘了,把我也忘了。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吧,过了这一世,就别再有来世了。

我看着改过以后的剧本,故事本身的惊悚感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杂糅了畸形爱恋的沉重感。

还挺适合演成话剧的。

原本是阴郁报社的扭曲,现在却成了偏执又见不得光的爱恋,柯熳因为执念化作鬼魂,他游荡在校园的那十几年里,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再见到欧阳烬时,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

柯熳不遗余力地阻挠欧阳烬同何奕柔相恋,直到最后一刻,他知道不能同生,不能同死,便要拉着欧阳烬一同堕入深渊。

说爱也是爱,浓烈化血,说怨也有怨,刻入骨髓。

刚听过社长的往事,再看这个剧本,我只觉得心情复杂,稍稍有点理解他的创作风格了。

可以吗,学弟?学姐征询我的意见。

我叹了口气,可以。不管出于哪方面,我都得可以。

篮球社社活结束,李彧才从场上下来。

他体力是真的好,整个人热腾腾的跑到我身边,陪我去更衣室。

社团更衣室很少人用,大家都是比赛换球服才用。平时出了汗直接回宿舍就洗了。

就李彧讲究,还带了换的衣服。

他终于知道汲取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在外面换衣服。

我陪着李彧去了更衣室,我两一前一后进去,南嘉逸扯着嗓子在那边喊得很是矫揉造作,

诶!一会儿都别去更衣室啊,别坏人家好事!

旁边的人就开始哄笑,

李彧,你可快点儿办完事啊!

去你的啊怎么能让人家快呢,这不侮辱人嘛!李彧,慢慢来!

草,这群傻逼!

我偷偷抬眼去看李彧,他耳尖整个都是红红的。

等进了更衣室,大门一关,室内光线暗下来,我的心里就更别扭了。

李彧一言不发地换衣服,我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

话剧社的剧本发来了,我们找个时间单独对对台词?

李彧就说,行啊。他又问,是个什么样的感情线?

我想了会儿,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早恋,然后死了。

李彧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表情一言难尽。

我接着说,一个投胎,一个做鬼。后来又遇到了,做鬼的不让投胎的谈恋爱,把人都鲨了。

我回忆了一下结局,最后拉着投胎的一起做鬼了。

李彧,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精彩的感情戏。

我心虚地嗯了一声,感觉糟蹋了社长那寄托了沉重情感的剧本。

李彧换了衣服,突然笑了一声,这剧本还挺适合我们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说,相恋,又分开了,结果又遇上了。

我心里咚咚直跳,这还是李彧第一次直接提分手的事。

李彧问我,那一人一鬼,最后算是又在一起了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躯壳是绑在一起了,但心没有在一起。

那挺惨的。李彧说,我们两可别这么惨啊。

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乱乱的,一下觉得他是想和我he,一下又猜他是不是想说我们别在一起。

我避重就轻地说,我们我们这又没在一起。

李彧看了我一会儿,笑着说,也是。

他笑得特别有深意,半眯着眼,眸子又深又亮,听了我这话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我感觉到局促,率先推门而出,快走吧。

门一推开,我就看见外面站着梦浅。

她那张精细打扮过的脸上写满了错愕,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兴奋。

梦浅看着我,声音轻轻,却又细又尖,拉扯着我的神经: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第20章运动会开幕!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啊。

我感觉我的神经都被刺痛了。

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保守着秘密,自欺欺人地和李彧凑成一对。

梦浅的眼神带着刺,尖锐得无所顾忌。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昭告全世界李彧和许光晔根本就没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是情侣!

梦浅憋着气,死死地盯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没在一起?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九月的烈日暴晒,空气浮动着燥热,我却觉得指尖冰凉。

直到李彧的手搭上我的肩,把我搂在胸前,我才感到心口回温。

我侧头,目光平视落在他的喉头,李彧的喉结上下滑动,吐出的字带着警告和冷淡,

跟你没有关系。

他说完,揽着我朝前走,越过梦浅。我余光看见梦浅还盯着我,神色变幻莫测。

李彧我站在他车后座前,迟迟不上去,我说错话了。

李彧说,没事,快上来。

他越是安慰我我就越忐忑,我这个傻逼居然死于自曝。

那她要是到处说怎么办?我急得开始吃手手。

李彧笑着把我的手拿开,别咬她说就说呗,我们这么恩爱,她说出去谁信?

李彧说我们恩爱这种话,说得无比自然,自然到我忐忑的心情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抚平。

李彧总是这样,淡定从容,洒脱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超出他的把控。

gu903();我爬上他的车后座,把头抵在他背上,情绪低落,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