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大好时机。”
忽鲁和文祥一脸恳切的看着完颜玉,完颜玉动容,君之令,不敢不从,可是宛宛怎么办?
完颜玉向西屋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走。”
三条黑影迅速从屋顶上消失。窗外北风呼啸,天地银装素裹,宋青宛睡醒了还在被窝里滚了两滚,而一向存在的热源不在了,她猛的起了身,往床的外边一瞧,没有完颜玉,那儿空空如也,连被窝都是凉的,莫不是早就起了床?莫不
是先起床给她做饭去了,虽然他做的疙瘩汤并不好喝,但这么冷的天起床为她做,也难为他了。
宋青宛心情不错的起床洗濑,出了屋,往院子里的雪看了一眼,还没有融化的迹像,看来这场雪得下到大年三十了。
宋青宛裹好衣裳,往厨房走去,进了厨房,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完颜玉却是没有在,他到底去了哪儿。
直到宋青宛找完了屋前屋后,最后又不安的去了村里头寻找,鞋子上系了一根草绳,一连走了好长的路,还是没有寻到他。
到了下午,宋青宛回到院子,站在空空荡荡的院子中,前所未有过的恐惧袭来,心里一下子空了。
他怎么可以一句话也不留就走了呢?
宋青宛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等了他五日,完颜玉还是没有回来,宋青宛开始意识到,他是真的走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么突然。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恍如昨日一般,宋青宛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雪,她拿起铲子,开始扫雪,扫完院子里的,她就从屋里搬出梯子,那把梯子很长,她从屋里搬出来的时候磕磕碰碰的,方发觉连搬
一把梯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平时都是完颜玉在搬,她倒是没有觉得。梯子架好,她试了试平衡感,觉得没事了,她才转身回屋里拿竹筐,她打算上屋顶扫雪,虽然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一直都有人默默地为她做着,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甚至她还有些负气,她为何就不成
。
然而当她从屋里拿着竹筐出来的时候,那木梯子却倒在地上,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她还把木梯放稳了的,怎么又倒在地上了呢?
宋青宛无赖的把竹筐放下,扶起梯子稳了稳,于是转身去拿竹筐的时候,只听到咔嚓一声,她立即回过身去,那木梯应声散架,哗哗两声,原本一把好好的木梯就这样散了架的掉在院子中。
宋青宛看着那散架的木梯,忽然觉得好笑,人走了,连木梯都跟她不对付。
宋青宛就这样在院中站了好一会,接着把那木条一条一条的捡起来装竹筐中,眼眶忽然一热,捂着嘴呕吐不止。
这次吐得异常凶猛,吐得她胃里的黄水都出来了,她扶着墙,停歇下来时,身子有些虚,这几日她都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抑或根本什么都没有吃。
屋顶上的雪没有扫成,宋青宛也就不上去扫雪了,等着明天请村里人帮着扫雪吧。
第二日,雪停了,天色却是昏暗的,宋青宛系上草绳,往宋大山家里走去,刚出院门就遇上了黄秋桂。
黄秋桂正挎着篮子,领着两孩子往娘家去,看到宋青宛停了脚步。
黄秋桂在宋青宛家里实打实的干了一年的活,夫妻两终于把银子还完了,看着宋青宛从没有田地到现在的百多亩田地的富户,她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她这一年来呆在宋青宛的院子就没有找到她做澡豆的方子,先前她一个人调制的时候,她还有机会,没想后来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古古怪怪,也不跟村里人攀谈,成日守在那屋里子做事,做完事就不见
踪影,神神秘秘的,黄秋桂根本无法偷溜进去。
“大妹这是要出门?”黄秋桂含笑问道,把竹篮子上面的布巾翻开整了一整,一股怪味传来。宋青宛点头,闻到那味道,她扶着门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