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丫却顶了一句回来,“君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娘生病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可全怪在我们的头上。”
宋洐君松开弟弟,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果然这两人是一伙的,连自私的性子都相同。
“事以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此以后,我宋洐君与宋二丫再也不是夫妻关系,我跟宋洐平也不是兄弟关系,我回去就写下休书。”宋洐君这么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院门。
走在回村里头的小官道上,宋洐君内心五味杂陈,一日之间他没有了娘,没有了弟弟,他之一生就是过得乱糟糟的。
到第二日天朦朦亮的时候宋洐君才回到自家院子外,他敲掉门上的锁,进了屋。
这个院子宋洐君不喜欢,他把院子卖了,得的银子与休书全部给宋洐平送去,里头还有一张兄弟断交的文书,上面有宋寿山做鉴证。
当宋洐平收到这三样东西的时候,他抱着头痛苦了起来,他不想跟哥哥断交的,哥哥拉扯他长大不易,他已经没有了娘,如今又要没有兄长,他忽然后悔了,后悔那日在河水里的冲动。
他不该碰宋二丫的,他不该生了这歪心思的,明明他兄长已经答应他要给他娶上媳妇,他为何要做这种没有良心的事。
宋二丫眼看着宋洐平生了离去的心思,把她吓了一跳,她在宋洐平面前好话说尽,还把他手中的银两给没收了,他去上工,她也跟着,生怕宋洐平就这样一走了之,把她一个人给甩下了。
如今的宋二丫已经没有脸回村里头,宋洐平要是走了,她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宋洐君在自家的菜地里建了一个简单的院子,又开起了私塾,如今只有零光一人,他也不想上镇上抄书,也没有去县学里读书,自从魏国迁都,停了科举,宋洐君就更不想再去考什么功名。
他就安心的村里住下来,守着他娘的坟。
村里人知道宋夫子留下来了,而且还收村里头的孩子念书,于是就有不少有余粮的村里人把孩子送了过来。
宋青宛乘机问宋元丰,问他愿不愿意去宋夫子那儿识字,若是宋洐君教,宋青宛是愿意的,这样她还不用把孩子送去镇上,也不用去镇上买院子重新生活。
宋元丰同意了,宋青宛也跟着村里人一起去镇上准备了束脩,买了笔墨纸砚,就把宋元丰送进了私塾。
宋洐君没想到宋元丰也来识字,看到孩子,他摸了摸孩子的头,要宋青宛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抓住孩子好好学习的。
宋青宛哪会担心,而且小家伙能上学识字了,给她减少好多功夫,早上学了武,接着吃了饭就去村里读书,还能跟村里的孩子玩到一起,也不孤单了。
宋青宛也能干点自己的事,肖氏有好几次叫她过去了,两人还要去花谷那边打探呢,两人一同买的船也得去看看的,可不能做甩手掌柜。
宋青宛乘着孩子上学,她就租了宋大山的牛车往镇上去了。
镇上肖氏的院子里,这次宋青宛过来送来了一批花露膏,这一批花露膏是送去县里主簿夫人的。宋表宛和肖氏站在那儿看着小盒子装盒检查,两人正聊着天,聊得正开心,宋青宛一抬头,就看到小盒子的不远处有一位青衣裳的丫鬟有些古怪,只见她的手偷偷藏在袖笼中,眼神却停留在那些花露膏的
盒子上,看到小盒子把盒子打开的时候,双眸一亮,接着又掩去锋茫,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宋青宛用胳膊肘碰了碰肖氏,肖氏止了话,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青衣丫鬟,她目光微微一眯,对宋青宛伏耳说道:“新来不久的一位,前不久小盒子出府采办,遇上一个卖身葬父的农家姑娘,便是她,我瞧着她可怜就把她买下了,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