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浩是之前听导演薛珂喊过江一鸣江小少爷的,然后早在心里念了七八百遍,觉得这个称呼贼带劲,还特别可爱,喊出来有种蜜汁宠溺,满足了于明浩偷偷在心里把江一鸣当做弟弟宠的闷|骚快乐。
陆刊来找我跟你说的,你说呢?于明浩说道。
他看看江一鸣,显然江小少爷丝毫不觉得自己审视的目光有多锐利,像刀子似的,恨不得把他们几个全都一个个剖开来看了。
江一鸣闻言挑了挑眉,垂下眼,凉悠悠地说道:我不看着你们,那还有谁知道有谁又出了状况?
于明浩一顿,登时寒毛蹭蹭立起。
他哭丧着脸看江一鸣:你一说这个,我就浑身发毛,我好怕我也变成那个样子太没形象了吧,要死也得死得体面。
没人会死。江一鸣微敛起眉头,棕色瞳孔里闪过沉沉深色。
他看向于明浩,又重复了一遍:所有人都会完好无损地回去。
于明浩愣了愣,心跳陡然一快,他难得见到江一鸣那么认真承诺什么的样子,和平时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两个人,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像是晕开的深潭,藏着他看不懂的深意。
要命要命。
于明浩小声:我开玩笑,我知道的。诶呀,我觉得你太有负担了,这样不好,我们这么多人,又不全是你的责任,要说该负责的,那是导演节目组,和你没有关系。
他试探地伸出一只手,搭在江一鸣肩膀上,这回没有被江小少爷挥出去,他放心地搭下手:你看你肩膀都绷得那么紧,松一松嘛。
☆、第104章装神弄鬼第一百零四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零四天·他他喊圣人临世了。
就在于明浩这句话说完的下一秒,节目组那边就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大动静,组里用来给打光的大太阳突然爆了一个,顿时整个外景就黑了一片。
江一鸣立即直起身,拉起于明浩丢进谢鹤、秦海清那儿的一簇人群里:在这儿待着,不要乱动!
他说完,手上就起势,速念道: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他话音一落,并拢两指,飞速点向四个角,指向之处便是一道道金光从天而降,迅速落入地面,又随之化为光点散去。
于明浩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刹那。
他前一句话刚说完,下一秒,大太阳照明灯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江一鸣扯到了谢鹤这儿。
他眼睁睁看着江一鸣把他们一行人全都圈在一块儿,让他们不要出去,自己一个人转身离开,身影迅速没入暗处。
于明浩低头啧了一声,小少爷真是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心里去。
这是怎么回事?陆刊还没反应过来,诧异地四处张望,那边怎么动静闹得那么大?
大太阳照明灯一炸,本来照亮的大半边区域霎时陷入黑暗里。
星光灿烂的晚上,本就没什么月亮,这片村寨这会儿又没什么人,是真的一点光线都没。
那边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全都慌了神,慌乱中不知道又有谁忽然尖叫了一声,喊:谁!?谁咬我!?
这一声,就像是往沸水里丢下了一只活鸡,登时把人一个个的都炸开了。
江一鸣很快赶到那儿,那儿的工作人员纷纷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手电筒照明。
手电筒的灯一束束层次不齐地在夜里乱晃,晃过人脸、照出对方脸上恐慌惊惧的表情时,颇有几分惊悚恐怖片的味道。
刚才谁说被咬的?江一鸣声音不响,却很有穿透力,像是直接从天而降一般,清清楚楚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的声线沉稳冷静,让人不自觉地有种可以信赖依靠的感觉,那一片灯束斑驳的地方,人群的慌张混乱渐渐平息下来。
是我,我喊的。有一个人站出来,瑟缩地举起手。
他看起来比江一鸣还小几岁,娃娃脸,个子也不高。
于明浩一直关注着江一鸣那儿的动静,他视力两只眼睛都是二点零,看得清楚,见状咋舌:节目组这是不是还用了童工?我看这人顶多上高中的样子吧?
陆刊抽抽嘴角:咋地?还不许人家娃娃脸个头小?
你叫什么名字?江一鸣问。
安晓文。那人说道。
你过来。江一鸣站在人群外几米远的地方,向对方命令道。
安晓文慢慢走出来,他的动作不大自然,身后同事都下意识地把手电筒光打在他身上。
就见安晓文的一条胳膊袖子上,沁出了血迹,那一口咬得还不浅。
我我好怕安晓文慢慢走到江一鸣面前,他眼里攒起泪花,半抬着受伤的胳膊,声音里扯出哭腔,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入社会的邻家弟弟,任谁都不忍心看下去。
他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于心不忍地偏过头去。
江一鸣微微皱眉,抬手撕开安晓文胳膊上的袖子衣料。
安晓文轻吸了一声,猛地一抖,险些要把江一鸣的手打下去。
江一鸣抬眼看了他一眼,温棕色的眼里闪过一抹戏谑嘲色。
疼安晓文瑟缩了一下,错开江一鸣的视线,小声说道。
不疼才怪。江一鸣冷呵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把袖子一点点撕开,露出对方胳膊上被咬的齿痕。
他半眯起眼睛,视线在齿痕上停留了几秒后,他看向安晓文,嘴角一扯:这么深,可真狠得下心。
江一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于明浩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立马有些紧张地绷直身体,看向江一鸣那儿。
安晓文顿了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江一鸣,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刚冒出一个攻击的起势,两手抓向江一鸣。
然而手还没碰上江一鸣,下一秒,就被江一鸣反手擒住,狠狠反扣在后背背心处。
安晓文疼得嘶了一声,喉咙里发出低吼。
江一鸣提起膝盖,又快又狠地猛地一顶,顶在人的痛处。
安晓文顿时吃痛,受不了地滑跪倒在地上,又被江一鸣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任重远见状倒吸口气,差点要跑出去: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那个小工作人员有问题。秦海清露出了然于胸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正说着,江一鸣押着安晓文走过来,拎着后衣领提起来扔到孟子晴边上。
于明浩凑到江一鸣身边,轻声问:他是怎么了?
琵琶鬼。江一鸣简明扼要地说道。
可他不是被咬了?陆刊看了一眼安晓文,就被他胳膊上血淋淋的一块肉激得一个寒颤,连忙挪开视线。
gu903();谢鹤看明白了,他替江一鸣回答陆刊的疑惑道:看牙印,明显是从内侧咬下去的,上长下短,要是从外咬的咬痕应该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