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知道。
司机:
鲍启文半捂住眼,不想说话。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偏偏,他还拿钟总没什么办法。
江小少爷这一觉,睡掉了一个大堵车。
整个高架上车水马龙却是轮子滚都不滚一下,磨得鲍启文想骂人,但是身后坐着一尊大神,人家一分钟多少万上下的身价都没急,他哪好意思抱怨堵车?
鲍老师深深吸口气,刚想要打开车窗透透气,就听身后传来钟晟刻意压低的声音:外面都是尾气,别呛着鸣鸣。
鲍启文:
鲍老师沉默地收回了手,安静又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像个木头人,面无表情,心无杂念。
江小少爷睡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快要开到江家别墅了,他轻轻啊了一声:这就要到了啊
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些小失望。
我还没和你讲那件事儿呢。江小少爷撇撇嘴。
钟晟笑起来,抬手理了理小少爷睡乱的头发丝,说道:有时间的,晚上我会来你这儿。
你今天不回去了?江一鸣问。
这两天住钟家。钟晟说道。
江一鸣满意了。
钟家和江家的两栋别墅之间,也就隔了两个小花园的距离。
翻过小花园的篱墙,跨过对面的小花园,两家的孩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互相串门了。
当然,这种行为通常只有钟晟单方面做过。
那时候只有四岁的团子鸣鸣背着手,站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也就十来岁的长发公主大晚上偷偷翻墙跑来。
他板着脸严肃教育:七月半这天半夜三更不准出门,平时过了凌晨三点也不准出门,真·没事找事,当自己阳气很足是吧?
江小少爷顶着四岁的娃娃壳子,毒舌气场初见端倪,奈何声腔还带着奶气,硬生生地让这效果打了折扣。
那会儿也就十来岁的钟总,盯着站在床上胖胳膊胖腿的江小少爷,满脑子都是:鸣鸣好可爱。原来这就是我以后的媳妇。真的好可爱啊。
后来钟晟翻墙翻得越发熟练,当然也严格遵守了四岁小娃娃的要求七月半这夜半夜三更不准出门,平时过了凌晨三点也不准出门。
那时候钟晟倒也没想过好奇,为什么一个四岁大的小娃娃,半夜三点多的,居然不睡觉,还站在床上,一副俨然在等他出现在窗外的样子。
小时候的半夜翻墙跑去找江一鸣,叫做友谊;长大后的半夜翻墙跑去找江一鸣,那叫情|趣。
江一鸣回到家,吃了顿晚饭,结结实实地被江爸江妈拉住,好好问了问剧组里待的那近两个月的日子。
江一鸣挑挑拣拣,半瞒半掩地如实汇报了一下,眼看着时间快过九点,才放江一鸣上楼去休息。
我怎么觉得鸣鸣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总在看时间。大哥江浔川纳闷地皱皱眉头。
江妈妈微微一笑,和江爸爸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打小起,自家宝贝小儿子窗外就多了一个人形挂件,这事儿能瞒得过江家的警卫系统?不过是一个装傻一个不挑明而已。
江一鸣回到自己卧室,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窗外,却没看见有人在窗外等着。
啧。江一鸣撇嘴,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期待了,没看见长发公主,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在找我?钟晟的声音里带笑,从江一鸣身后传来。
江一鸣微惊讶地看着他从自己浴室里出来,眨了眨眼。
以前钟晟只爬窗,从没进过他房间。
钟晟摊开手掌,掌心一侧很明显擦破了一层皮,他解释道:好久没翻了,有些生疏,不小心刮破了皮,借你浴室冲冲。
江一鸣凑过去看,眉心都拧起来了,好像这不是擦破了皮,是被鬼挠了一下。
啧,那就别学人家小年轻翻墙了,你按大门门铃大大方方进来,我爸妈也不会说你什么。江小少爷撇嘴,指了指自己床,说道,坐过去。
他说完,出门去拿药箱。
钟晟抽了抽嘴角,学小年轻翻墙?他本身也不算老?他失笑地摇头,看看掌心被擦破的皮肉,像是在琢磨这点擦伤到底值不值虽然有正面理由翻墙进屋入室了,但被小自己快一轮的心上人鄙视了年龄差异
不好说不好说。
江小少爷提着绿油油的药箱回来,就看见钟晟果然坐在自己床上,规规矩矩,一点也没别的动作,就坐在那儿等着他回来。
等他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突然戳中了江一鸣心里最柔软的一处,整个心房充斥起酸酸甜甜的滋味,满胀得他既是满足又是无措。
分明不过是翻个墙被擦伤的小事
江一鸣在心里嗤笑自己,那要是换做是之前落水的时候,那他这滋味是不是得扩大个百十来倍?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细腻又多愁善感起来了?江一鸣一边蹲下来给长发公主包扎掌心,一边开着小差琢磨。
差不多应该可以了吧。钟晟的声音把江一鸣从天马行空的回忆里拉出来,他下意识瞥了眼钟晟的手掌,被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得还以为是裹了石膏。
他顿了顿,霎时有些心虚。
差不多了,回去伤口不要进水,吃东西上也忌口下,留疤不好看。江一鸣一心虚,就话多,语速还快。
他说完,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稍稍想了想,是之前方法医用来叮嘱自己的。
钟晟一一应下来,一点也没嫌弃这包得像是重度骨折患者。
夜聊结束后的第二天,钟晟保留了江小少爷的包扎成果,堂而皇之地去上班了。
公司所有人都看着自家老板那只颇受宠爱的伤手,而对方也就那么毫不遮掩地走进自己办公室。
公司八卦群炸了。
【我的天?钟总的手怎么了?伤得那么严重?】
【这都快包成馒头了吧!!!】
【妈诶是不是钟总被人买打手了?还是被黑|社|会盯上了?】
【秘书姐姐知不知情啊?】
【】
钟晟的秘书被委以重任,刺探消息。
出乎意料的,他们总裁压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甚至不需要秘书用上她七成的套话功力,就飞快地抖落下包袱。
总裁指了指自己的伤手,淡淡一笑:这个啊,没什么,只是擦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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