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是从您开始吧。陈鹤宁最后看向江一鸣,他微眯起眼,我很好奇,您是想要如何角色互换呢?
三个年轻人闻言,纳闷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意思?
江一鸣冷笑了一声:我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扯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他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勾了勾嘴角,急什么?
江一鸣看了眼墙上的那串数字,倒推一算,48岁,1967年生,属羊。
有句话你的确说得不错,我的确无所不知。江一鸣低低笑了一声。
陈鹤宁:有股子不祥的感觉。
我要讲的这个人的故事,在场各位都认识。江一鸣开口,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大家都认识?
几个年轻人彼此对视两眼,全是茫然。
他从小八字轻,看得见鬼魂,被家里人视为不详。
因此他总是一个人行动,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没人与他为伴,没人与他说话,只有鬼魂围绕在他身边。
渐渐地,他习惯了这些与众不同的同伴,并且在他幼小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些鬼魂的。
这些鬼魂教他识字,教他说话,告诉他它们的经历,那些或阴暗或奇怪或美好的经历,五花八门,色彩缤纷,构成了他最初的记忆。
当他成年的时候,他家里人仍旧忽略他,没人为他庆生,偌大一个家宅,在他生日当天,却像是一座空城,没有活人为他留在家里为他庆生,反倒是那些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魂,游荡在这座家宅别墅里,为他狂欢庆祝。
有的人活着却像是死了,有的人死了,却生生不息。江一鸣低沉地重复这句话,他看向陈鹤宁,于是他开始编撰故事,为自己编撰一个热闹的大家庭,他把那些鬼魂告诉他的故事也编成了他的生活于是就有了猎猪佬的猎户,有了杀人如麻的游戏,他为了让这个故事更加真实,他从自己的家开始改造,越发往他的故事靠拢。
他重新浇筑了墙壁,让墙壁充满历史感,充满故事的痕迹。
他只活在他编织的故事里,可哪怕是在他的故事里,他仍旧是一个属于死人堆里的存在,哪怕被困在故事里,他也走不出现实的阴影。
而渐渐地,他愈发分不清故事与现实,他成了一个人人皆知的疯子,他的家人彻底抛弃了他,可他无动于衷江一鸣面无表情地说道,而在他的面前,陈鹤宁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他突然发狠地用力一推椅子,把面前的一排高脚圆椅统统推翻,打断了江一鸣的话:闭嘴!闭嘴!无聊的故事!糟糕透顶的故事!闭嘴!
旁边的方夏、张涵玉还有张宇铭几人都愣愣地张大了嘴,再看陈鹤宁的表现,更像是欲盖弥彰了。
张宇铭打破沉默,发问道: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他说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本来讲的就是故事,三分真七分假算是良心的了。江一鸣不管陈鹤宁的恼羞成怒,他看了眼那三个年轻人,嘴角一翘,同样话里也暗含了两分警告的意味,视线最后意有所指地落在张宇铭的身上。
张宇铭一怔,随后咽下了本要脱口而出的第二句发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宇铭想,故事三分真七分假,那么他讲的那个故事里,到底哪三分是真的呢?
陈鹤宁仍旧发狂,可这下没有人再怕他了。
陈鹤宁见状,恶狠狠地盯着江一鸣,阴沉着声音说道:你不要得意,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了吗?你错了!游戏照旧进行!
击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江一鸣大吃一惊似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我不过是遵循你的游戏规则,讲了一个故事而已。你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呢?真是奇怪。
陈鹤宁呼吸猛地一滞,更加跳脚,却又无言以对。
江一鸣见他这幅模样,嘴角扬得更明显,就是一副我就是使坏了可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欠揍模样,一点也没有要掩饰一下的意思。
江小少爷抬抬下巴,挺气人的是吧?他还能更气人呢。活着不好吗?有事没事跑来招惹他?呵。
忽然,陈鹤宁冷静了下来,他那只斜视的、总是不怀好意的眼睛打量着屋里的所有人,他开口:我一直说,这个屋子里,一共有八位住客,我的客人们,你们还记得吧?
?三个年轻人齐刷刷一愣,沉默又疑惑地看向陈鹤宁。
还有一个人在哪儿?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是吗?难道就没有人好奇吗?陈鹤宁问。
三个年轻人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又像三只鹌鹑似的,被吓得瑟瑟发抖得抱成一团。
江一鸣嗤了一声,故弄玄虚。
他眯眼看向陈鹤宁,反问: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难道你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在这间别墅里,你总能看到你的那些老朋友们?为什么它们总是盘踞在这里,几十年过去不曾离开不曾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今天晚了点,评论照旧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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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一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一天
江一鸣的那句问话一出来,立马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直播间里一边披着小毛毯瑟瑟发抖、一边看热闹的观众们。
想知道!!!
虽然害怕,但还是想知道!!!
直播间的观众们挠心挠肺地难受,节目组真是太绝了,既让他们害怕得要披上小毛毯,又让他们欲罢不能地想要听下去,他们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抖M热爱受虐的一面。
苹果肌小姑娘都大着胆子开口搭腔:想知道。
张宇铭和方夏两人也在边上嗯嗯地点头。
陈鹤宁:又没问你们!
江一鸣扫了眼这几人,翘起嘴角,却没有说话。
陈鹤宁沉默了几秒,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开口拒绝显然在他心里,并不是从没有疑惑过这一点的,只是他总是在疑问冒出头的时候,摁回去。
他只有这些鬼魂陪着他,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它们聚集在这里、存在于这里,他只有它们了。
陈鹤宁看向江一鸣,那双眼睛阴沉又压抑,夹着一丝疯狂: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它们就在这儿,它们比我更早就在这儿,要说起来,它们才该是这幢别墅真正的主人
的确,它们是这幢别墅的主人,早在你之前,它们就入住进来了。江一鸣冷不丁地打断陈鹤宁略带激动的回答,煞有介事地点头。
陈鹤宁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江一鸣在附和赞同他的话?那必定是有猫腻。
gu903();尽管陈鹤宁还没和江小少爷有过多少交锋,但显然江小少爷留给他的阴影不浅,以至于他下意识地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而自己根本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