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去搞你的大乘期出场仪式。王秉通娴熟的接口,挥了挥手道,快去,别在老娘面前碍眼。
温勉:
好吧,这至少从侧面证明了大乘期修士确实几乎每一个人都要搞一出这种套路,说不定各大门派还暗中有所攀比,比如说那个谁谁谁家的老祖乘坐的灵宝比我家的拉风让人好不爽之类的。
而王秉通能熟悉这一点,估计之前也帮着梅光济筹划了不少次。
也难怪现在大乘期如非必要不会出门,否则每次都来上这么一次谁能承受得住啊。
而燕台集会作为一个大佬们有志一同地重出江湖的场合,大家默契地省略了这个步骤。除非像是北地龙王拓跋暠那种突然决定出山、或是温勉这样第一次露面于人前的情况。
前者是为了侧面表达出自己的重视,也向天下人声明他光明正大地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后者则是必须借此机会体现出黄鹤楼的实力,以免宵小之辈误以为有可趁之机。
幸好温勉这些年在系统手里抽了这么久的卡,顶用的东西没几个,花里胡哨用一次就扔的物品倒是不少。
他唏嘘了翻了翻自己一大箱子的收藏品,按照计划从里面挑选出来几样,算了算时间。
燕台集会抽签结果是按照先金丹期赛场后元婴期赛场这样的顺序进行的,之前温勉离开的时候金丹期已经抽了一半,现在保守估计应该元婴赛区已经开始了。
眼下是丑时,也就是将近凌晨两点左右,外界的天空一片深黑色。
淮城的冬天时常下小雪,夜幕深沉不见半点星月。浓云笼罩之下,就连修士用灵宝和火光点亮的抽签公布场地都显得昏暗,北风将高台上永不熄灭的火焰吹的左右摇晃,一张写着龙飞凤舞燕台二字、绣着龙纹的锦织旗帜在半空中猎猎飞舞。
场地的左后方趴着一只灵宝幻化成的妖兽。在北地之战以后,豢养妖兽守卫宗门的修士数量急剧减少,人们基本都是能杀便杀,生怕有朝一日遭受反噬,以至于人前能见到的强大兽类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镜月阁以幻像和灵宝闻名于世,眼下送出来监视的也不过是个拟出形体的器灵罢了。
那器灵外表如一只硕大的黑狗,毛色油光发亮,完美的融入夜色当中,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火下熠熠生辉。它本来将下巴搭在爪子上,趴着地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尾巴,百无聊赖地看着高台上修士宣读抽签结果的场景。
突然之间,一阵风打着旋扫过地面,黑狗打了个激灵站起身,昂着头望向视线尽头东方那片浓云滚滚、仿佛暗藏着惊雷的天空。
它定定地看了半晌,忽然蜷起两条前腿、用后肢站了起来,发出一声似狼又似狗的长嚎。
嗷呜
那声音让镜月阁昏昏欲睡的负责人哆嗦着瞪大眼睛。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异兆已然出现。
就在那清早太阳出现的方向,本该无光的夜晚当中,缓缓升起了一轮巨大的红日。
第六十二章
那会是太阳吗?
当那浑圆的星体从地平线的尽头缓缓上升的时候,所有清醒着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红色的光芒刺破黑暗的云层,将本该闪耀着星光与月光的天穹映得宛若白昼一般。但是,与之不同的是,那映入人们眼中的场景并非是湛蓝的天空和雪白柔软的云,反而全部都被染成一种异样的、不同寻常的深红色。
还是应该叫它月亮呢?
并不如太阳那般刺眼,也不如月亮那般清冷,它那样巨大,宛如一只有生命的兽类,攀爬着地平线从人们所不了解的世界的另一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个世界。
幸运地是,这样让人心中埋下恐惧阴影的异象并未持续太久。紧接着,在那片深红色的明亮光芒中,忽然之间跃出一只长着多对翅膀的硕大鸟类,它亮金色和鲜红色相间的翅羽闪烁重金属般的光泽,笔直地伸展开翅膀,长而柔韧的颈项冲着大地,由那浑圆天体的顶端一跃而下。
渐渐地,人们发现,并不是怪鸟从星体上跳了出来。
而是它背负太阳。
长着一颗头却生了三只爪子的巨鸟再一次鸣叫了一声。它的身躯和背后的星体相比并没有显得那么庞大,反而有些渺小。修士们只能看见它的尾端燃烧着熊熊火焰,随着它的每一次振翅跃动。那火焰带着烧尽一切的热度,扭曲了周围的空气,让巨鸟身边的云层四散开来,也让它本身的身躯显得朦胧怪诞。太阳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越升越高,渐渐地仿佛一个高悬在天空之上快速移动的圆盘,散发着悠久恒定的光芒。
啊!一个镜月阁的渡劫期修士居然发出了一声惊叫,虽然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震撼,但声音里依旧充满了不确定的情绪,它的身后是不是还拖着一辆车?
太阳鸟。同样仰头望着这一幕的梅光济沉声叫出这个名字,原来在妖族被击退以后,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豢养这样的庞然巨物吗?
所有参与过北地之战、或者是从那场战争中活到今日的人,都不会忘记有那么一天。
天空被撕裂,太阳被遮掩,云层被吹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金红色的妖兽自由自在地盘旋,欢快地啼鸣,它背后的陌生星体高悬在众人头顶。
烈焰轰然落下,将草木与任何触碰到的生命化为焦土。
很多无知的百姓甚至跪在地面上向着太阳鸟祈祷,以为见证了神罚。
但那不过是最顶尖强大的妖兽罢了。
就算是在场的大乘期,用尽全力也能造成这样的天地异象,只是比起天生就有这样能力的太阳鸟,要缺乏熟练度,像是学了第二门语言一样运用起来充满了困难。
所以哪怕是再次见到这样噩梦般的景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乘期们都还坐的住。小辈们尽管惊疑不定,但是见到门派里的长辈们依旧镇定自若,也都稍稍放下心来。
果然没过多久,太阳鸟就在淮城的上空停滞住,它拍打着羽翼悬停,似乎是在判断方位,也可能是在和车内的人进行交流。片刻之后,它尾端燃烧着的火焰竟然突兀地熄灭,几根长而美丽的金红色坚硬尾羽从太阳鸟身上脱落下来,像雪花飘落一般慢慢坠地,和灰尘融为一体。
有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生怕那羽毛在落地的霎那间变成焚进全城的大火。幸而他们想象中的灾难并未重现。
而守卫着淮城的镜月灵宝幻化成的黑狗则在一刻不停地冲着太阳鸟所在的方向吠叫,看上去紧张的不得了。
修士们却重新镇定下来。
近日以来神经久经考验的人们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镜月阁的负责人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说,但是那张被映得通红的脸上写满了一行唾骂:妈的大乘期!
是黄鹤楼楼主。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这个问题,一阵窃窃私语低声交谈迅速在抽签场合蔓延开来,元婴期的抽签活动被迫暂停下来,抽签的主持人和站在台上扮演温勉的支涿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内心中都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焦虑。
前者想的是,十年之后再也不干这种压力大的活了,谁爱承包就让谁上台,来这一次短寿半辈子。
后者则被自家楼主抛下他忠心耿耿的属下一个人策划了整场出场仪式这个事实震惊了。
我失宠不,是失信于楼主了吗!这种活不都是亲近的属下或者朋友帮着参谋的吗!
可恶,他不止一次脑补过上司第一次出场要怎么怎么震撼人心,万万没想到一个群像电影里自己却不能拥有姓名。
支涿差点没绷住表情,幸好周围的人一样震惊失语,让他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
他余光还瞥见台下贺惊帆一脸凝重地望着半空,是不是想到他的小师弟可能就在楼主身边?
啊,嫉妒温勉。
被支涿酸溜溜的念叨的温勉已经从容地将一张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连眼部都没有留出孔洞的不明材质面具戴在了脸上。
他身边的侍女王秉通见状道:你这张脸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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