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给梅光济投了一个暗示的眼神: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掌门十分上道:钱不是问题,我要立刻马上出结果。如果能把他们两个直接带过来价格可以翻倍。
温勉摇头婉拒:那可能有些困难。
两个渡劫期又不是两颗大白菜,而且要是暗杀也就罢了。这种打也不能打伤也不能伤,恐怕最后还是要靠着口遁取胜的场合,黄鹤楼真的做不来,加钱也不行,业务不对口,除非楼主亲自出马。
但是温勉还要参加燕台集。
梅光济有点失望:那就只要地点吧。不要打草惊蛇,调查结果直接报给杨唐。钱也从他的账户上扣。
坐忘峰峰主惊坐起:为什么?!
梅光济道:将功补过。
杨唐顿了顿,又缓缓坐了下去。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带着一丝丝失魂落魄。
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理解温勉在黄鹤楼中的地位的,反正他一副十分有信心的样子,等到嘱托完毕之后就甩手不管了。等杨唐走出大门温勉传信回来,贺惊帆仍然坐在梅光济的房间里。掌门望着自己这位师侄,一时间满腔肺腑之言尽在不言中:你和温勉
贺惊帆:怎么?
梅光济想了又想,暂时决定还是顺其自然:他背后势力有些棘手,但是你也不差,如果被那边的人欺负了记得回来跟我说,遇到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憋着。我们卧沧山好歹也是数得上名号的门派,还不至于害怕黄鹤楼。
贺惊帆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他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只说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也是,温勉那孩子也不容易。梅光济长叹一声,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和未来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命争出来了,我不打算妄加评价。再加上袭常峰目前还没有峰主不然等燕台集结束回去之后你就上任吧?
贺惊帆一愣:可是我还没有到渡劫期,可以吗?
早晚的事。梅光济没说自己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但是考虑到贺惊帆的承受能力,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这么定了,等我们一会去你就继任峰主,然后温勉怎么办,是维持现状还是干脆算城是你的徒弟?
贺惊帆:徒弟就不必了。
掌门一乐:我估计你也不乐意,师徒道侣还是比较少见的。嗯,可是我总觉得温勉他那个真正的师父,未必会赞成你们两个在一起。他若是以后真的接手了黄鹤楼,和卧沧山关系太过紧密真的不要紧么?
毕竟情报组织也是要吃饭的,就连温勉也更偏好于师子明这种对于自己门派归属感不强烈的下属,以防止在面对一些不可避免的选择题的时候延误大局。
贺惊帆心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说的像真的一样。
他慢慢地点点头:那样的话,只要他本人坚持,我可以等。
梅光济一时失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你们觉得值得就行。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没谱的事儿,贺惊帆仍然顺着梅光济所说的情况想象了一下。
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呢?他亲眼见着温勉一天天长大,从泥里打滚的小孩子成长为一个多么出色的大人。贺惊帆自己虽然现在的年龄还不算大,但哪怕未来还有千百年的时间,真的还能像是昨日与今日这般用着如此专注的眼神望着一个人、一日日蜕变到成熟与完美么?
谁又能比得上温勉?
也许是习惯吧
假若贺惊帆有朝一日身边换了一个人,就像完整的东西突然缺了一块,有种空落落的空虚感。
他想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了,站起身淡淡地对着梅光济行了礼,走出门的时候看着温勉百无聊赖地靠着墙板、望着对面窗户框出来的正方形的天空出神,见到他走出来立刻露出笑容说道:师兄,你和掌门聊完了?我已经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啦,等消息传过来了还要拜托杨首座。
谁也比不上温勉。
贺惊帆脑海当中倏忽闪过这个念头来。
他看着对方笑意菀然的面孔有些微的出神,连梅光济在房间里喊出来温勉你就直接去找杨唐他要是不干活就告诉我这样的话都差点没听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无关(也可能有关吧)小剧场:
温勉工作之余:师兄到底喜不喜欢我
贺惊帆修炼之余:师弟到底喜不喜欢我
一个月后,不知道单身了多少年反正就是没对象还很自豪的亚子·梅光济(满头问号):你们怎么还没去民政局(x
今天更新有点晚
第七十五章
温勉久违地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也是站在万米之上的高空,四方山呼海啸,白色的太阳高悬头顶,被数不清数量的人群包围。他似乎手中提着一把剑,孤零零地站在场地中央,被刺目的日光晃得头昏脑胀,兵戟相交的清脆响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远处钟声和狗吠有一搭没一搭地传来,不管是对朋友的记忆还是对亲人的记忆都很模糊,视线聚焦点上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
然后他陡然惊醒,发现自己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窗户还开着,晚风一吹冷得人一个激灵。
而后,仿佛是昨日的场景的重现。
温勉腰间依旧别着一把剑,这是霜旻峰峰主连涂的藏货,如果不是温勉恰巧在燕台集上没了武器,还不可能从她手中敲到这样的珍藏。剑身细长呈雪白色,在阳光下偶尔会反射出一种近乎五彩斑斓的色彩,除了足够坚固之外据说还有迷惑人心的特效总之都是些攻击力的副产物,温勉估算自己战力的时候也不会将这点偶然因素考虑其中。
镜月阁经过了短暂的商议,暂时是决定抽签结果不变,而将淘汰制改为积分制。
不管怎么说,公信力这种东西一旦缺失是很难弥补的,哪怕主办方做出了再多的保证,人们依旧对于抽签系统和修改之后的赛制秉持怀疑态度,再加上之前几轮被淘汰的修士并不甘心自己成为赛制修改的牺牲品,纷纷表示需要增加复活赛制度,给被淘汰的参赛者多一次机会。
今天燕台集外的战场也是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尽管各种消息雪花般堆满了温勉的案头,他对此却并不怎么关心。
眼下他注意力只放在了一个地方。
纪拓向他行了一礼,语气温和:温道友,好久不见。
远处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并不能传达到位于中央地带的赛场上,但是温勉却能想象得出关注这场比赛的人在说些什么,他们为这缺乏□□味的开场感到不满,对于他和纪拓的相识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会赢得这场比赛,输家又将获得怎样的结局
而场上的对决从不会因为旁观者的意志而改变结果。
温勉依旧微笑着,礼貌且疏离地回应道:好久不见,请。
这场比赛注定和温勉梦中的场景、和原本世界线上的经历有所不同。不单是因为两个人现在站在元婴期的赛场上,更因为纪拓由于境界突破的过程太过急切,以至于根基不稳,不得不改变通常扮猪吃老虎或者稳重求胜的战术,改为该怎么形容,如果这是现代漫画家笔下的热血漫的话,纪拓就是那种无论如何都要等到被按在地上摩擦个半死直到人人都以为他会输掉的时候、突然绝地反击的类型。
这其中有着对手轻敌、时机把握精确以及纪拓掩藏住的手段层出不穷等多种因素,不过随着他打比赛的次数越来越多,人人都知道浣剑门这位临场突破改换赛场的年轻人不是好相与的对象,对手对他防备愈深,他越难以以这种手段取胜。
眼下和温勉对战,就是他不得不改换手段的终场时刻。
纪拓曾经对温勉有过一点真心实意吗?
恐怕没有。
但若说他一点也不重视温勉,那绝对是在瞎扯。
这世上曾经最了解温勉的人,是纪拓。所以他深切地知道,温勉掩藏在温柔寡断又习惯性依赖他人的表象之下的、那些不可忽视的细微特质。尤其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轻视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就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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