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怎么了?
段辞脚步一顿,抬眼看着林与。
小不点儿身上有季枫的信息素。
他抿了抿唇,冷声道:
我吃醋了。
林与沉默了好一会儿,心想难怪刚才都一直没和季弘说话。
他问道:季弘出什么事了?
段辞:
林与小心翼翼地问:他在鬼屋里调戏工作人员?
段辞:
段辞不说话,林与还以为自己瞎猜蒙对了。
他慢吞吞地为季弘辩解:
季弘不像是那种人,说不定是误会呢。
滋滋
头顶的路灯坚强地闪了两下,逐渐熄灭。
林与连忙打开手电筒,走向段辞,牵着他的手说:
寝室就在前面,不要自己瞎想了,明天直接找季弘谈谈
段辞掀了掀眼皮,看到A1楼旁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他握紧林与的手,把人拽到一旁,压在树上。
枝繁叶茂的常青树遮住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林与没能反应过来,手机掉在地上,埋没在枯叶中。
段辞看着身下的人,轻声道:
我是在吃你的醋。
林与完全没听段辞在说什么,他只知道段辞的手被树枝划伤了。
伤口不小,有滴血还落在了他嘴上。
香的要命。
林与咽了咽口水:你流血了。
他侧过头,看着段辞撑着树的右手。
拇指上有一道伤口。
他踮起脚,舔舐上面的血液。
透过月光,段辞看见了小不点儿眸子里的痴迷与渴望。
他喉头微动,哑声问:
你喜欢我的血么?
林与现在有点飘飘然,下意识地点头道:
喜欢。
段辞轻笑一声,抬手缓缓地抚摸林与的唇,将血液抹在他的唇上,随后不由分说地伸进了嘴里。
浓郁的甜香味让林与有些失神,他迷蒙地看着段辞,本能地吮吸。
他能感受到段辞的手指抚过口腔内壁,最后压着舌头,轻轻拨弄,无法言喻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
林与含着手指,直到伤口完全愈合,他才回过神,紧张兮兮地看着段辞:
我、我
段辞低下头,两人鼻尖碰着鼻尖。
他缓缓开口:
我吃的是你的醋,听清楚了吗?
林与心跳陡然加速,他懵了。
吃他什么醋?
和季弘走太近了?
和季弘家里人关系太好了吗?
想到两人难以被世俗接受的恋情,林与觉得自己悟了。
他磕磕巴巴地说:那、那我帮你去和季叔叔说好话。
第38章
段辞无奈:我和季弘没有在一起。
情侣间吵架说分手实在太正常了。
林与只道他在说气话,拍拍肩安慰道:
我懂我懂,这话我不会告诉季弘的。
别生气了。
段辞啼笑皆非,一肚子的话都化作了抵拳轻笑。
他抱着林与,下巴靠在他肩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个小傻子。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林与撇撇嘴,念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没有计较傻子一词。
熄灯的第一个铃声响起,林与推了推段辞:
该回寝室了。
段辞不想松手,压着人开口道:
难受,走不动。
林与思索片刻:那我背你回去?
说着,他转身背对段辞。
段辞看着他可爱的后脑勺,白皙的脖颈,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发丝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下,林与还以为是树叶落下来。
段辞摸摸他的头:现在有力气了,走吧。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连自己的手一起放进了林与的掌心:
你要送我回寝室。
好好好。
林与牵着段辞,慢慢地往A1楼走。
清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越来越长。
回到寝室,段辞抬手看了看拇指,完全愈合,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可能是伤口比较小?
段辞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拨通了方医生的电话。
方医生接到电话十分诧异:怎么了?
以往他打电话段辞都是挂掉的,今天居然还主动打了过来。
段辞抿了抿唇,眸子里蕴着几分担心:
我有个朋友身体不对劲,喜欢吃不太正常的东西。
方医生问道:什么食物?
段辞垂下眼,没有说是血。
方医生又问:像是泥土、金属这些吗?
可能是异食癖,你带他来医院做个体检。
段辞把手机放到一边,开了免提,在网上搜索异食癖。
这种人不少,吃刀片、香皂、头发等等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个人喜欢吃血痂。
段辞忽然觉得小不点儿的病情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靠在椅子上,轻声道:他很排斥去医院体检。
方医生沉默片刻,开口道:
不体检的话没有办法确定病情。
段辞轻叹:我再想想办法。
听着电话那端打字的声音,方医生慢吞吞地问道:
你这个朋友该不会姓段名辞吧?
段辞:
周六
学校很贴心地没有打铃,林与睡到十点钟才悠悠醒来。
和段辞约好的时间是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他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爬起来洗漱。
下楼的时候才十点半,空中飘起了雪花,风一吹,几片雪花慢悠悠地荡到脸上,冰冰凉凉。
林与正打算玩会儿雪,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打着伞向他走来。
段辞站在台阶下,抬眼打量他的穿着。
他皱紧了眉头:穿太少了。
林与走下去,笑道:我不怕冷。
他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了,可惜风名山四季如春。
段辞把伞交到他手里,解下围巾在林与脖子上缠了两圈。
走吧,去食堂。
围巾上还残余着段辞的味道,林与不禁恍了恍神。
段辞怎么就这么香呢?
周末的食堂几乎没有人,打饭窗口也只开了一个。
段辞去买饭,林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刚拿出手机身旁就坐了一个人。
他还以为是段辞,一看竟然是陆尤。
陆尤把餐盘往桌上一放,挨着他小声问:
昨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