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丁祯起身要走,孙游也跟了上去。
张老板这才着急了,连忙追上去拦了下来,道:“丁姑娘,今日这事是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孙游心想,还要在他们家等二哥卢佳麒他们,就这样走了也不值得,于是便又坐回了椅子,道:“好吧,看在这些日子吃的喝的还不错的份上,我们就再待一段时间。不过,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让我们邢老大知道,他要知道了,必定火冒三丈,你可就没好果子了。”
张老板挺着他那肥胖的肚子连连称是,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假刀客道:“麻烦孙大侠高抬贵手,把他弄醒吧。”
孙游故作惊讶道:“弄醒?他已经死了,怎么弄醒?”
张老板闻言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这下他可要吃人命官司了。看着张老板吓成这样,孙游哈哈笑了起来,道:“算了,逗你玩呢,过两个时辰,他自己就醒了。”
张老板这才缓过气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这个玩笑,直是……”
张老板从当铺里出来,又顺路去药铺买了一些药,然后才带着孙、丁二人回到位于颐和园附近的张家大院。
不料,刚一回家却出了大事了。张家门口被送来了聘礼,下聘者正是那传中的采花大盗,而被下聘的则是张永丰的太太朱秀珍。
张老板回家的时候,正看见太太抹眼泪呢,桌子上便放着那个不祥的锦盒,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放了八十块现大洋。
没过多久,邢天正从外面回来了,听这件事之后,一拍桌子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孙游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邢天正道:“查了这么久没有结果,这些天我正打算找个诱饵,把那采花大盗诱出来,没想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不怕他上门,只怕他不上门,这回我保准叫他有去无回!”
丁祯吐了吐舌头,道:“老大,你还真是冷血,居然拿张夫人当诱饵。”
正话间,张老板听邢天正回来了,也来到厢房,将事情又重复了一遍,道:“邢先生,邢大侠,无论如何贱内的身家性命与清白就全拜托给你们了。”
邢天正道:“张老板,你就放心好了,全都包在我们身上,绝对不会让那贼子动夫人一根汗毛的。”
张老板连连头,道:“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完,张老板就走了。
看着张老板的背影,邢天正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不禁皱起来眉头。
“老大,你又怎么了?”丁祯看邢天正道:“刚才还得那么热火朝天,怎么一转眼就成苦瓜脸了,你是不是没有把握逮住采花大盗啊?”
邢天正道:“不,我是觉得张老板今天有些反常。”
“张老板反常?”孙游道:“我怎么没有觉得?”
邢天正道:“他老婆被从未失过手的采花大盗下了聘书,他居然一也不紧张或者害怕。”
孙游道:“我倒觉得他挺紧张的,你是没看到他刚回来时的表情,那是很震惊。”
邢天正摇摇头,道:“即使是担心,也总感觉不太真实,像是装出来的。你们,他会不会希望自己的老婆被采花大盗掳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