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阑珊笑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儿吗?只是我倒是不解,江大哥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大理寺的人都没找到?”
而且那碑林阵的院子里明明有江为功写的字,但目前看来他显然不在里间。
江为功笑道:“是这样的。”
在工部起先探路的那两人出事后,江为功带人上山,的确也如阑珊等人一样,一入山就坠入阵势之中,众人也都走散了。
幸而江为功懂些五行之术,他反应过来后便推演着在阵势之中趋吉避凶,得以自保,但其他几个人就没这么好运,有的落入伤门,有的落入死门,险象环生,给野兽伤着的就有三人,还有一个因为惊慌过度从山石上跌落下来,也摔的不轻。
江为功一边摸索一边找人,总算把人都聚拢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些人伤了大半,竟无法下山。
正在这时,一名副手发现了前方的墓宅。
这会儿江为功虽知道身陷阵中,却还没有亲眼目睹那座宅子,还以为是有人住着,当下便忙跟着前来想要找人求救。
直到看见门口石像生的时候,江为功就觉着不妙,等推门而入发现了院子里的碑林,更是惊呆。
他的五行之术还在阑珊之下,虽然看不破这阵法到底如何,却本能地嗅到不对。
何况门外还有石像生,以及那外围的五行阵已经够他对付的了,要还有个更厉害的,只怕要全军覆没。
江为功当机立断,制止了本想要进内探查的手下之人。
在退出的时候,为防意外,他就在那宅子的院墙上写了几个字。
阑珊听到这里,叹为观止,江为功心虽有些实跟直,但直有好直的好处,他察觉危险便立刻止步,因此倒也免除许多凶险。
只是心里仍是疑惑,闻言忙问:“江大哥,你说你在墙上写了什么?”
江为功道:“我先写了咱们营缮所的‘营’字,又在下面写了‘禁入’两个字。”
阑珊愕然。
她明明只在墙上看见了一个“营”字,当然就以为江为功来过,并且入内了。其他两个字却没有看到。
只是略一想,心里已经了然了。
当时那宋寺丞是最先进入院中的,只怕他也发现了墙上的字,为防给身边的司直看到不肯入内,便上前把底下那“禁入”擦了去。
阑珊瞥见那营字同时,影影绰绰也看到底下仿佛有一团痕迹,但紧张之中没有留意,现在自然是前后印证了。
阑珊笑道:“那之后呢?”
江为功道:“之后我就叫人退了出来,可是因为伤者太多一时不能动,且又有野兽时不时来侵扰,我心想山下自然有人来救,便指挥他们,先挪到了一处山崖洞中暂时躲藏。”
飞雪听到这里就叹了口气:“这也是笨有笨的福气,你们在那躲藏着好好的,这些人却为了你们焦头烂额。”
江为功忙笑着赔礼,又对阑珊道:“其实小叶说的没有错,我这次真的是傻人有傻福,本来让大家躲在山崖中,一是等救援,二是想安顿下来后就派人下山求救,不料闻着味来了好几只狼,守了我们整整两天,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叫人点了火把,本想逼退群狼,不料引来了小叶,她一出手就杀死了其中一头,另外两只就跑了。我们才得了救!”
飞雪瞥向阑珊,感慨道:“我这是想救的人找不到,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江为功忙起身,又着实地向着飞雪深深鞠躬感谢。
阑珊笑道:“快别这样说,你明明也是心软。”阑珊心里明白,就算不是江为功出事,杨时毅那边也得派人的,只是因为事情闹的太大,才又格外调动了大理寺。
说到这里阑珊忙问:“姚大哥呢?”
飞雪道:“这个我来说罢。”
原来当时姚升见温益卿跟阑珊消失不见,他气愤难耐,生出杀机。
那姓宋的见无法诱劝,便也想杀人灭口,两个人一番恶斗,最终姚升技高一筹,将宋寺丞重伤。
他不敢怠慢,就仍在屋内转来转去地找开地道的机关,终于给他找到了一处射中机关的箭所在。
就在这时候,赵世禛带了一行人赶到了。
听到这里阑珊心头一动,便问飞雪:“王爷是怎么入阵的?”
飞雪道:“这一次是高歌陪着来的,他很懂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在开那个墓室门的时候费了点功夫。”
阑珊听到高歌也来了,她对这个家伙却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当下便没做声。
江为功却很好奇:“我听姚大人说那墓室门有千斤重,本是怎么也开不了的,是怎么打开的?”
飞雪瞥他一眼,虽然知道,却并不肯说。
江为功也不敢追问,就只一拍手笑道:“好歹不管怎么样凶险,总归现在大家伙儿都又安安稳稳的聚在了一起!这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回京后我得找个寺庙去烧香。”
阑珊笑道:“说的是。总归现在雨过天晴,大家都好好的就罢了。”她看着江为功欢喜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就是江大哥黑瘦了些,这次回去你家里的人只怕要心疼了。”
江为功一惊,忙在脸上一抚:“瘦点儿就罢了,我反正不缺那些肉,脸就没有白一些吗?”
阑珊还未回答,江为功皱眉道:“之前总是在海边忙,给那海风吹日头晒的,又缺了保养,可自从调回京的消息传到,我就赶紧就叫人弄了个什么美白的粉,每天不间断的敷脸,最近自觉白了许多呢。”
阑珊跟飞雪都惊了惊,阑珊忙问:“是什么粉?”
江为功洋洋得意地说道:“是一个中药调配的秘方,叫什么‘玉容散’……小舒你再细看我的脸是不是细腻了很多?”
飞雪差点儿噎着。
阑珊倒是认认真真近距离瞧了瞧,果然,江为功虽没有白净多少,不过却黑的很是健康,黑而润泽,微微有光,整张脸连一点红色斑点都没有,跟她那时候磕磕碜碜黑土豆的样子大为不同。
“果然是有效的,”阑珊转头对飞雪笑道:“也是同人不同命。”
江为功又坐了会儿,外头大夫送了药来,又有侍从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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