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头没脑的,葛梅溪不知他这句是何意,忙问:“我怎么了?”
才照面,王鹏也来不及就解释,便先回身把阿沅接了下来,见她眼睛湿润,便问道:“又是为什么哭?”
阿沅扭头:“哪里哭了,就你眼尖。”
王鹏努嘴,却也没说别的,只又把言哥儿也抱了下来,最后是飞雪过来扶了阑珊。
众人进了门,葛梅溪眼睁睁看着阑珊,心中又有千言万语。
如今总算她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只是仍旧让葛梅溪意外,——他虽知道阑珊是女儿身,却万万想不到,她就是计成春的女儿。
阑珊知道他心中所想,就也笑道:“葛兄,之前瞒着你是情非得已。”
葛梅溪摇摇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说了这句便道:“怪不得你那么出类拔萃令人望尘莫及的,原来竟是计老先生的千金。”
本就觉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只身闯荡很是不易,却又哪里想到她就是之前成亲之日就惨遭毒害的计姗呢,但是有个国手无双的父亲,她有那般不凡的能耐跟胸襟,也似是理所当然。
阑珊笑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不必再提,王大哥抱怨过我呢。”
王鹏才过来,又哼哼着道:“葛公子,你早知道小舒是女子,怎么也不跟我偷偷地说一声呢?”
葛梅溪哑然失笑:“这种事情又哪里能到处张扬的?”
王鹏不服:“那你们都知道了只我一个蒙在鼓里,显得我多愚蠢的。”
阑珊笑道:“这不是愚蠢,这是王大哥心实罢了。”
王鹏才转恼为喜,笑道:“谁跟你们的花花肠子转来转去的?我才不耐烦,也累的很,有那功夫就多吃两碗饭了。”
安顿妥当后,阿沅收拾一番要出去买菜做饭,王鹏自告奋勇陪着去了。
阑珊正洗了手脸,要将杨时毅那件斗篷折起来放好,却发现那斗篷的一角破了个小洞。
忙细看了看,才想起来应该是失火的那天晚上,给火星迸溅烧坏了的。
本来想明儿找机会送还杨时毅的,没想到竟烧坏了,倒是有些让她踌躇起来。
正在发愣,门帘一动,是葛梅溪走了进来。
于是忙敛神,起身让他坐。
葛梅溪走到桌边上落座,半晌问道:“以后工部的差事是不能做了?”
阑珊点头,心想索性一鼓作气,便把打算尽快离京的事情告诉了葛梅溪。
葛梅溪喉头动了动:“我也正想着跟你说,只是,你为什么要去南边儿?”他踌躇片刻,“小舒,不如、不如就跟我回豫州好不好?”
阑珊一怔:“葛兄……”
葛梅溪道:“之前你身份不明,我也不好开这口,但是现在天下皆知,我也不妨再跟你说这话,我的心意从在太平镇到现在,都没有改过。你如今不当官差了,也不必去什么南边,就跟我回豫州,我明媒正娶的把你……”
“葛兄!”不等葛梅溪说完阑珊便打断了。
葛梅溪停口:“你不愿意。”
阑珊道:“我只是不想你、不想你屈就。你毕竟是堂堂的知府公子,自然有名门淑女相配。我身世坎坷,又是曾跟人成亲过的,行事又这样的浪荡不羁……哪里是什么良配。”
葛梅溪着急道:“我不管那些!难道你不知道?从最初开始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
他停了停,又看着阑珊道:“你对我无心我知道的,只是别拿什么不是良配之类的来搪塞,你虽对我无情,我却一直……我只想陪着你,对你好就是了。”
从在太平镇开始,直到如今,葛梅溪把心思藏得好好的,阑珊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居然一直都并未改变。
她又是愕然,又有些动容,正在想怎么拒绝他才不伤他的心,就听门外言哥儿叫道:“爹爹!”
阑珊急忙后退一步,转身道:“葛兄,对不住……我去看看。”
她就这么忙不迭地出了房门。
阑珊来到外间,却见言哥儿正站在门口。阑珊忙问:“怎么了?”
言哥儿眼珠转动,说道:“是小叶哥哥让我叫你的。”
阑珊一愣,抬头却见飞雪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半晌阿沅买了菜回来,脸色有些奇异,只是也没说什么,就去厨下收拾了。
飞雪问道:“是怎么了?”
王鹏先看阿沅不在,才悄悄地跟她说道:“这满街上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在议论,菜市场上也是这样,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那耍猴的猴子一样。”
飞雪一笑:“哦,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个没什么,不用管他们。”
中午吃了饭,王鹏先去大理寺报到,不免又给同僚们围住,问长问短。
先前阿沅特意叮嘱过王鹏,再加上王鹏的确是心粗的人,哪里知道更多,便一概用“不清楚、不知道”来回答。
这一夜无事,次日早上起身,洗漱更衣完毕,才吃了早饭,外头便有人叫门。
王鹏出外开门,认得是之前的那位李墉李大人,寒暄笑道:“杨大人昨儿跟小舒约好了的?我来接人。”
自打上回因赵元塰一事他受了伤,阑珊还是第一次见,急忙迎了出来,彼此行礼。
言哥儿闻声跑出来,眨巴着眼睛看李墉,李墉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扯了一根糖葫芦,言哥儿极为高兴:“多谢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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