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没有欺骗他们,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她的同伴,为了让她活下去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的少年已经不在了啊
她是多么的自私啊
直到最后还想着自己不想死,还有没做完的事情,难道临海就没有未完成的愿望吗
凭什么临海能为了她扔掉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而她却只会祈祷,天真而愚蠢地期盼着能有两全的方法出现
她是多么丑陋啊。
☆、218、刺入心脏
高壮少年最后坚定而蕴着爱意的眼神,紧紧和她相握的手,从心脏中流出的鲜红血液几乎将她的理智撕碎,那片残酷的红和皑皑雪原上泼洒的血迹逐渐重合,汪雀又听到艾伦的惨叫,看到他决绝斩向手臂的匕首挥舞在冰冷的空中。
她救不了任何人。
她仍然救不了任何人
你为什么这样没用
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眼泪似乎流干了,眼眶干涩地就连眨眼也变成了一种煎熬,她大口大口喘息着,似乎只有这样内心的愧疚和悲伤才不至于将她溺死。汪雀跌跌撞撞走向前方,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才能挽回那一切。
她一定一定要让临海回来
走廊长得像是没有尽头,汪雀一直走啊走啊,她浑身冰凉,全靠一股执念在心中支撑。
哐当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她身后的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汪雀连头也没回,执拗地向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一扇门,木门从里面锁住了,无法推开。
一把钥匙正掉在门口的地上。
你看起来有些难过,不过选择总会伴随着遗憾,不是吗
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出现了,汪雀面无表情。
你满意了吗她冷冷道。
别沮丧,我亲爱的小姑娘,就像那个男孩所说,这里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去。
你面前的屋子里有一位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他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杀掉他。
完成后,我会将那个男孩带回到你身边。
任务更新杀掉杀人犯。
她根本不相信那些引诱意味十足的话语,既然kether在操纵着剧情,就摆明了其中有诈。
可如果不完成挑战任务,就没法通关盒子,临海也就没有任何回来的机会。
这是她犯下的罪孽,哪怕只有一点挽回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的
汪雀没怎么犹豫,她默不作声地弯腰,将钥匙捡起,颤抖着戳进锁孔。
门被打开,她推开门,这是个宾馆一样的房间,男人倒在地上,他一副牛仔装扮,十分高大,棕色的发微卷,胡子将大半张脸遮住,看起来四十岁的模样。
他双目紧闭,像是晕过去了。
桌上放着牛仔帽和一杯被喝了一半的牛奶,汪雀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她盯着这张全然陌生的脸看了半晌,最终蹲下身,摸过了对方腰间的匕首。
她跪在男人身边,双手握住匕首,刀尖朝下,对准他的胸膛。
他真的是杀人犯吗
崩溃中,残留的些微理智这样问她。
但这疑问,很快就被疯狂的执拗淹没了。
少年落下充满眷恋的吻,握着她的手刺穿自己的心脏。
你快回来吧。
汪雀闭上眼睛,眼泪又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在了陌生男人的手背上。
她紧紧咬着牙,用力刺了下去。
夏琼云捂着受伤的腹部,挪到地板上的小洞旁,按照任务提醒,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小钥匙扔了进去。
一声轻响,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夏琼云深吸口气,撑着桌子站起来。
挑战任务寻找钥匙并放在指定位置完成
任务更新逃出raidhote。
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夏琼云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陈设很像二十世纪初的西方旅店。
枪伤处还在不断流着血,夏琼云咬着嘴唇,忍着令人绝望的疼痛,不断给自己喃喃鼓劲
再坚持一下,就快要结束了,你没事的,你一点都不疼。
言灵发挥作用,疼痛减轻了不少,似乎连血的流速都慢了些,夏琼云抓紧时间,寻找下去的通道。
她走过一扇紧闭的房门,听到里面响起声音,似乎有谁撞到桌子了。
还有别人在会是队友吗
夏琼云想着,而在她头顶正上方,原本高高悬起的巨大的钟座骤然失去了锁链的拉力,从天而降。
蔺航之呲牙咧嘴地爬起来。
平白无故地怎么能撞到桌子呢这个倒霉劲儿到底能不能好一点啊能不能来点幸运的事情啊
他揉着膝盖,走到房间的一角,那边拉着十几根绷得紧紧的绳子,旁边的椅子放了剪刀,下面压着纸条,写着只有一根绳子能解开正确的开门机关,试试哪个才是吧。
随便试没有惩罚的吗
动手之前,蔺航之找了一圈,没能发现有关的线索,最终他回到绳子旁边,不留神再一次撞到了桌子,发出的动静不小。
蔺航之拿起剪刀,皱着眉头想了两秒钟,决定照例将它交给命运。
他随便剪断了一根。
门外轰得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下来了。
几秒钟后,一滩血顺着门缝,自外面渗入房间。
崔左荆猛然睁开眼睛。
胸口残余的疼痛简直让他怀疑心是不是被生生掏出来了,他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费力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血契将董征的伤势如实转移到了他身上一半。
旅馆中,就在两人打算出门打听一下旅馆中其他客人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出哪个才是杀人犯时,董征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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