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周围看了一遭,没有其他线索了,洞穴依然在那里,深处的黑暗吞噬阳光,董征和任鹤鸣带着血染的神秘雕像,牵起马,揣着已经开始不安的心情,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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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这是什么任鹤鸣凑得更进了些,他皱起眉头,也感受到了自下方传来的阴森。用于护身的符咒发出隐隐的热度,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莫名的腥甜臭气浮上来,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已久,任鹤鸣嫌恶地捂住鼻子,道这地方不对劲,有邪灵停留过。
马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烦躁地不断打着响鼻,撅着蹄子向后退,缰绳都快拉不住。董征自然也觉得不妙,他后退两步远离洞口,道还是快点离开吧,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任鹤鸣奋力拉住自己想要跑走的马,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两人迅速远离了黑漆漆的洞口,将未知的恐惧留在了台阶之下。
很快两人将地洞甩在了身后,一直在森林里的小径上走也不是办法,他们率先找到了平时商队会走的道路。这是条官方开辟出来的路线,时常会有两国之间通商的车队经过,车辙的痕迹在土地上十分明显,两边虽说也是森林和灌木不见人烟,但沿着路走好歹前进速度快了不少。
尽管已经离开,董征脑中仍是那地洞的光景,后悔没有下去看看吗毕竟在盒子中,很多线索都是藏在危险之中的。
但他早已学会不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了,这可是choas图书馆给出的考验,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这地方是和大食的边境,大食,中古时期时阿拉伯人所建立的伊斯兰帝国,很长一段时间都作为邻国存在。
符纸显示邪灵一路朝着大食的方向逃窜,两人快马加鞭地追赶,正午的太阳逐渐从天空最高处朝着西边倾斜,这样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远方隐约传来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烟尘从道路尽头腾起,很快车队的身影显现,董征和任鹤鸣放慢速度,两拨人就这样在官道上相遇。
任鹤鸣横马挡在路正中央,董征也拉起缰绳,让马停下。
看到两人身着锦衣卫制服腰佩绣春刀,车队慢慢停下来,为首的是个带着头巾的黢黑汉子,他下了车,对任鹤鸣抱拳,带着几分讨好地小心问道官爷,您有何贵干
买点东西。任鹤鸣从衣袋里掏出几块碎银扔给汉子,道,我们想要水和干粮。
好嘞,两位官爷这边请。交了钱自然说什么都好办,汉子喜笑颜开地回到车队那边,任鹤鸣和董征也都下马跟上,车队里有不少浓眉大眼轮廓深邃的波斯人,能用一口流利的中文。
汉子给他们拿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问道两位是要去大食那边吗
对。董征也有意和他们交流,和nc的交谈可是获取线索和信息的最佳办法之一,他望了望车队前来的方向,道,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
是的,那边情况不太好,如果不是很必要,两位官爷还是尽量不要去了。汉子面色严肃起来,官道途径的那座村子里发生了严重的瘟疫,我们路过时已经死了很多人,他们找不到治疗的方法,觉得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魔鬼,被逼无奈献祭了一个女娃娃。
任鹤鸣也加入了对话献祭
这场瘟疫来的太突然了,除了惹怒魔鬼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原因。汉子后怕道,我们经过时整个村子都充斥着死人的恶臭,除了哭声之外就没有其他动静,就连对死亡最敏感的乌鸦都不愿意食用那些尸体,我们没敢去看情况到底怎么样,和村里一个还健康的人聊了两句问了下,就赶紧离开了。
董征将女孩献给魔鬼的事情也是你们听他说的
对。把装好的干粮给任鹤鸣,汉子诚恳地对董征道,我没什么文化,讲不出来那村子看起来有多邪门,反正一看就知道那地方绝对不对劲,官爷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往那边去了。
董征和任鹤鸣对视一眼,任鹤鸣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吧。
和车队的人道别,两拨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董征骑在马上,对任鹤鸣道师兄觉得如何
不清楚。任鹤鸣望着前方大食的方向,扭头看董征,道,不论如何,我们都得把邪灵抓住,一定要在它逃到大食之前追上它,这样我们就不用去那个爆发瘟疫的村子了。
追捕邪灵的主线任务肯定不会有所改变,董征心里清楚这点,他回头望去,车队的踪迹已经消失在林中的道路尽头了。
他们从爆发瘟疫的村子路过,和村里人有所交流,还不知道疾病通过什么方式传播,这总给董征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不过应该和他也没有太大关系了。董征重新看向前方,两人又骑马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碰到了岔路口。
路分成两条,左边那条蜿蜒着通向远处的山谷,而右手边那条宽敞无阻,是官道通往的方向。
是听从商队的建议不去瘟疫蔓延的村庄,绕左边的小路,还是按照原计划,走速度更快的官道进行追捕
任鹤鸣老七,走哪边
董征看了看两边,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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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离开地洞后,他们继续朝着邪灵逃窜的方向追去,符纸的指向性非常明显,董征问过,当初还在皇城时任鹤鸣就在邪灵身上种下了标记,那是茅山的秘术,除非它自行消散自我了断,否则标记永远都不会消失。
他们上了通往大食的官道,从宽敞平坦的大路走速度要快上不少,然而还没有走上多久,董征便看到前方路旁倒地的马车。
董征和任鹤鸣赶忙过去,一辆双辙马车侧翻倒在了路旁的灌木中,后面还有十五六辆车翻在树林里,看模样像是从别处过来的商队。
靠的近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传来,带着腥甜的腐烂臭气,这味道两人并不陌生,他们刚从那神秘的地洞处嗅到过。
大食的商队,他们经常把我们的丝绸瓷器和茶叶带到大食,再带回来他们的地毯和器具。任鹤鸣下马,整个车队中他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所有的马都已经死掉,长着嘴瞪大双眼,一副受惊的模样,四肢的状态显示在死亡降临的那刻,它们还没有停止奔跑。
任鹤鸣紧紧皱起眉头,揣在怀里的符纸又发出热度,这次比方才还要强烈这不对劲。
不用他说董征也知道肯定不对劲,这时,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有什么和地洞中相同的东西降临在了这商队的头上。
董征问他会不会是我们追捕的那东西干的
事实上董征并不清楚那邪灵是何种模样,他对邪灵的了解,全都来自于任鹤鸣的解释害死了很多人,从皇城一路逃窜而来,至于怎么害人的,为什么在只有两个人追捕的情况下也只是逃不翻过来将他们两个干掉董征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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