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便尝了口,淡声道:有些苦,你恐怕也不喜欢。
祝汸还没说什么呢,他又吩咐:去拿些蜜来。
是。丫鬟快速去取了蜂蜜来,姜曜亲自拿起小金勺往茶里兑了蜜,祝汸趁机又要往下跳,他单手竟然还是将祝汸紧紧给搂着按在腿上,祝汸也是服了!姜曜又将茶盏递到嘴边,诱哄道:尝尝,甜的,很好喝。
我不喝!祝汸换个方向再瞥脑袋。
好,我喂你喝。姜曜说着先自己饮了口,接着便要朝他亲来。
祝汸吓得赶紧大声道:我喝!
姜曜双眼含笑,将口中的茶饮下去,将茶盏小心放到祝汸嘴边。祝汸这回乖乖地喝了,喝了第一口,他的眼睛就亮了,淡淡松香与茶香,微苦,却又拌着微甜的蜜香,的确很好喝。
我没骗你。姜曜开口。
祝汸抬眼看他,哼了声,喝了半盏茶。
祝汸并不怕冷,甚至生性体凉,但喝了热茶,浑身暖融融的,也的确很舒服。喝了点儿甜的,他也不免高兴了点,老家伙非要他坐怀里,那就坐呗,反正他也搞不懂老家伙。
他还自己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姜曜则是双手环抱住他,将他抱得更紧。
祝汸抬头看他,问道:你不觉着我有些奇怪?
夫人是指?姜曜垂眸看他。
祝汸不免再度脸发烫,他觉着这一世的老家伙是最和开曜相像的,性子像,衣裳像,就连头上戴着的玉冠都像,因而这句话就好似开曜本尊在跟他说一样。
祝汸跟各式各样的开曜都打过交道了,反而显得他与开曜本尊之间还像陌生人。
这要换个开曜叫他夫人,他才不会如此紧张呢,还能反过来打趣一番。
不过这到底也不是开曜本尊么,只不过恰好这一世与老家伙太像罢了,也好,他就提前练练!来日回到天上,也免得他被老家伙压制!
祝汸想通了,虽说窝在他怀里,愈要抬起下巴,明明是要问他一些事,反而骄傲道:你觉着我与你想象中的程小姐可像?他是觉着纳闷,老家伙就没察觉出不对吗?他又没有变成女子。
姜曜听了他这话,仔细看他一眼,认真道:我曾见过威远伯府的四公子几面。
啊?祝汸不认识。
姜曜解释:他是威远伯三房的长子,也是你的表兄,你们俩长得很像。
哦这样啊哈哈。祝汸干笑,我们是挺像的!。
姜曜又一本正经道:夫人可是喜欢男儿打扮?
祝汸愣了愣,点头:是啊!
姜曜便道:难怪,我曾听四公子说,他的五表妹就喜爱男儿打扮,个头也比寻常女子要高。
原来如此!难怪老家伙一点儿也不怀疑!
祝汸暗自感慨运气好,这样一来,估计那位姜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也无需特地穿女装了吧?他先前还担忧过,他可不愿天天扮作女娘。
想到这儿,祝汸轻松一些,又确认问道:你不觉着这样不好?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姜曜说得更为认真。
祝汸高兴地笑着点头,姜曜看在眼里,眼中也有了笑意,伸手再摸摸祝汸的脸。
祝汸笑着笑着,又觉着不对,眉毛一皱又问:那你很早就喜欢程家五表,呃,我了?!你很早就见过我了?!
我不曾见过程家五表小姐。
真的?!祝汸瞥他。
姜曜点头:非常真。
那你对我一见钟情咯?祝汸认真看他,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姜曜点头:是。
祝汸开始笑,那说明这一世的老家伙也是见了他一面就喜欢上喽!跟那位程家五表小姐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样他就非常放心以及开心了!
姜曜则继续说道:我身子不好,我母亲为我娶你,实际为了什么,你也知道。祝汸点头,是以我先前很不答应,成亲那日才会那般。
哼!祝汸的手臂也被姜曜抱在怀中,他的手指还包裹在披风内,他戳着白狐裘,边戳边气道,那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不耍人么!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人都到了,都不拜堂的!
是,是我不对。过几日,我们便补,一定拜堂。
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祝汸再戳戳,姜曜的手掌移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指,祝汸笑出声,有点好玩,他再戳戳,姜曜的嘴角也微翘,紧紧捉住他的手指。祝汸便要将手臂抽出来,姜曜却不让他抽,祝汸便抬眼看他:亭子里这么暖,我一点儿也不冷,你把它脱了,我也想自己坐着!
是吗。姜曜说着,忽然又将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喃喃道,被我抱着,不好吗。
声音那样轻,说的又是这样一句话,祝汸不觉打了个寒颤,反而忘了反抗,姜曜搂着他,将下巴卡在他的肩膀上,祝汸连动也不敢动了,姜曜的额头贴到他的下巴,祝汸觉得有些凉,侧脸看他,问道:你冷不冷,唔
姜曜直接吻住他。
怎么说都没说一声就直接亲上了!
姜曜一遍遍吮吻他的唇瓣,祝汸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是没和老家伙亲过,尤其上一世,亲过许多遍,却从未有一回似如今这般。祝汸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体内的神灵仿佛也在颤抖,他喘不过气。
隐隐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认识老家伙,可在老家伙那里,他暂时只是个陌生人啊,一见钟情成这样了?一点儿缓冲都没用,逮着了就亲的?
姜曜暂且松开他,又一点一点地去细细啄吻他。他被亲得,渐渐忘了在意旁的,将那些不对劲暂时都抛到了脑后。
祝汸用力吸着气,姜曜宽慰一般地啄吻他的脸颊,又哄着他说道:是不是差点儿喘不过气来,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又要来亲他,祝汸咬他的嘴唇一口,气道:都喘不过气来了,你还亲!你的道歉就是假道歉!
姜曜低声笑,抱着他拍他后背:不气,不气。
祝汸本也没有真的非常生气,可往往都是如此,有人愿意哄你惯你时,反而也会更肆意,他好像的确也是很生气的,他又用力哼了一声。
不气不气。姜曜抱着他,竟还想要来亲他。
祝汸避开脸,姜曜也突然避开脸咳嗽几声,祝汸又赶紧朝他看去,担心问:怎么了?姜曜还在咳嗽,祝汸这才是真的生气了,身子不好,大半夜还要看什么花啊!快让我下来!,姜曜不让他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祝汸喊角落里的丫鬟:快将另一件狐裘拿来给你们侯爷披上!
是!丫鬟拿了狐裘走来,赶紧也给姜曜披上。却因姜曜抱着他,根本没法好好披,祝汸道:快放我下来!
姜曜依然抱着他,咳成那样都不愿放,祝汸也无奈了,无奈取代了生气,他道:我又不走,我就在这儿,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把披风披上,你别冻着了
姜曜却是忽然回眸看他,咳嗽咳得眼角微红,祝汸看得一怔。
姜曜轻声问:当真不走?
祝汸觉着有些怪,却也立即点头:我不走啊!我就在这儿!我都嫁给你了!你没跟我拜堂,将我晾在外头,我也没生气!我还在这儿等你呢!我还怎么走!
姜曜似有松动,祝汸便试探着说:你若是不放我下来,我立刻偷偷溜走,反正我们还没拜堂呢。
gu903();姜曜这才渐渐松开他,祝汸跳下他的腿,弯腰赶紧先帮他将身上的狐裘给整理好,也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再接过丫鬟递来的新倒的茶,递给他: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