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男人脱口道:不是!
那就是用小七要挟我,或者他大伯和二伯,让他们教你们做豆腐?谢琅嗤一声,你们还真敢想。打量两人一番,穿着麻衣,不见补丁,却有些脏,应该不是为了来他家特意换的。
穿的比他以前好,男人脸颊有肉,女人身材纤瘦,气色很好,说明二人生活过得去,有可能比谢建业还有钱。
做油皮和薄豆腐赚钱,也辛苦。谢琅总感觉豆腐不足矣打动两人,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无论什么目的,都得私设刑堂才能审出来。然而,这对现在的谢琅来说不现实。谢琅就当他们为豆腐而来。
我该说你们傻,还是说你们聪明?他两个伯伯都不要他了,你用小七威胁他们有用么?谢琅问道。
谢二郎道:威胁你。肯定是知道你疼小七,才来找你。不然他们就直接去东头了。
小七的两个伯伯住在东头,这会儿还不知道此事。
谢琅仔细想想,谢二郎言之有理,这对男女的目的是他,或者只是小七。
小七是谢家子孙,他们也不敢找小七的伯伯要人,因为他两个伯伯无需跟小七母家废话,直接不同意就行了。
这样啊。谢琅看了看天色,现在去长安应该还来得及,咱们去找廷尉吧。
找谁?众人没听清楚。
谢琅看向面前的男女:找廷尉评评理。敢去吗?去我就把小七给你们。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长安城有我认识的人。
对,王公子!
养蚕里不大,如今又没什么活儿,也没什么娱乐,糜子大点事村里人都能翻来覆去聊好久。
谢琅那天拉回来那么多东西,闲着没事干的村民想起来就聊,聊谢琅,聊王公子,连王公子的长相都聊出十八个样了。
就在刚刚还聊谢琅此番进城能不能见到王公子,王公子这次又会送他什么东西。
想明白这点,众人不紧张了。谢二郎更是双手环胸,望着小七的舅父,有恃无恐,走吧。
小孩僵住了。
谢琅连忙拍拍小孩的背,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怕。我们有你仲卿爷爷,他们不敢跟我抢你。随后看向男人,还想不想小七?
小七的娘是真想他。我们没想过用小七威胁你们。疑似小七的舅母开口说。
谢二郎撇嘴道:骗鬼啊你。
也有可能。谢琅道。
谢二郎转向他,你说什么?
小七毕竟是她亲生的,想小七也正常。谢琅道。
谢二郎拧着眉头道,你想让小七走?
这位兄弟。小七的舅父拍拍谢二郎的肩膀。
谢二郎抬手给他一肘子,别乱认兄弟。我和我兄弟说话,给我滚远点!
你男主见他人多势众,到嘴边的粗话咽回去,你兄弟都同意了。
谢琅:我同意什么了?
你说小七的娘想他。女人连忙提醒他。
谢琅轻笑一声,是啊。所以想他就来看他好了。
养蚕里众人恍然大悟,他们无需当恶人啊。
小七的舅父连忙找疑似他妻子的女人。
女人没想到谢琅会这样讲,顿时有些慌,嘴巴动了动,犹豫好一会儿才说,小七的母亲身子笨重,没法过来,让我们把小七带回去。
那就把她拉来。谢琅道,天气好,路上也好走,你们拉得动她。
谢二郎跟着说:拉不动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对,我也可以。谢广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想拉,我家还有驴。指着他家门口,就在那儿。
小七的舅父语塞。
谢琅换条胳膊抱住小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滚吧。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回去告诉你妹妹,既然嫁走了,也有了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再想些不该想的,我让他们全村人陪葬。
两人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就打量谢琅,怀疑他吓唬他们。可看到他身边那么多人,硬抢也不行,两人相视一眼,转身就走。
谢二郎不禁骂,怂货!这就把他们吓住了。
我可没吓唬他们。
事情了了,准备各回各家的众人停下来看向他。
谢琅打开门,转过身,不信?往他们村井里放点药就行了。
众人跟着想一下,对啊。
等等,你往井里撒药?那,那他们会不会也往咱们井里投毒?
谢琅下意识看不远处的水井,会的。
哪怕小七的舅父不敢,往后羡慕养蚕里会做豆腐的人也敢。
那我们该怎么办?说话的人就往四周看,不见里正,就抓住谢广,快去找里正。
谢琅连忙说:不用。
你有办法?谢二郎忙问。
谢琅:在井旁边搭个小窝,放几条狗,或者几只鹅就好了。有人靠近,鹅肯定会叫。比人守着有用。
对!赶明儿我们都走了,也不用担心歹人摸进来偷东西。
谢琅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那我去问问谁家有狗。
我们也去。都没有,伯文明天去城里找人要几只。
大狗需要拿钱买,小狗一块豆腐就能换来一只。谢伯文想也没想就说,我明天到城里就问问。
见谢琅进屋,冲他妻子使个眼色,你先回家。谢伯文跟进去就说,三郎,我总觉得这次没成,他们还会再来。
来就来,怕他们不成。谢琅想放下小七,见小孩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像是被吓到了,便找个草垫子,抱着他坐在地上。
随后进来的谢建业不赞同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是呀,三郎,你得想个办法。谢伯文道,要不明天再去一趟城里,问问那个王公子?
谢琅瞥到小七揉眼睛,让小孩躺在他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哄他睡觉。
随后才问,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几人摇了摇头,没听过,但道理他们懂。不懂的是这句话跟那俩人有什么关系。
谢琅道:他们好打发,可我总感觉他们只是个开始。
你姨母?谢伯文忙问。
谢琅点了点头,就转向谢建业,还有咱家的亲戚。我姑和我堂姑还不知道吧。清明忙着钟小麦,没空过来。现在糜子下地了,农闲了,有点良心的都该来看看了。目光停在谢伯文身上。
谢伯文不禁说:还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哎,三郎,你之前说做豆腐累――
赚的也少。但油皮和薄豆腐值钱。刚才那么紧张,不就是担心我教我姨母做油皮么。谢琅道,他们不问你豆腐怎么做,问你油皮和薄豆腐,甚至臭豆腐,是教还是不教?
这话把谢伯文问住了。
谢建业也忍不住挠头,叹气道: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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