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呀。叶皖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满头冷汗的谭嘉荣:那你说我要不要为了保命,把你另一只胳膊也卸了呢?
谭嘉荣心中咯噔一下,耻辱万分的把没说完的话缩了回去。
谭、谭哥!许哥还没下手术台呢!小弟风驰电掣的打听完消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要不然换个别的医生吧?
放屁!你他妈休想把我的胳膊交给别的医生!谭嘉荣暴怒:就等许哥!
这公子哥儿可是天真又矜贵,胳膊都他妈断了还得挑医生诊治,真不怕耽误久了。不知道他那嘴里的许哥是何方神圣,叶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那个辉子兴奋的大声嚷嚷:谭哥!许哥回来了!回来了!
叶皖下意识的顺着他的声音转头看向传说中的许哥,不禁一怔。
这个传说中的许哥居然是今天下午在咖啡馆偶遇到的,听到他和周行远妈妈对话的帅哥。他穿着白大褂正甩着手上水珠,不急不缓的顺着急诊室的方向走了过来。那双低垂的眉眼抬头看了过来的时候,叶皖的心口忽然滋生出一中奇异的羞耻尴尬感。
卧槽这人他居然是医生!而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两次,一次是被金主妈妈给钱的b,一次是把客人打了的b。想他上辈子也算是职业光鲜,衣冠楚楚,怎么这辈子这么倒霉呢?
啊啊啊许哥你可算来了!辉子连忙扑过去,哭天抢地的嚎:你快看看谭哥吧,他快疼死了!
许程溪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看叶皖,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光。
叶皖跟他对视半晌,猛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情趣羽毛套装,此套装非常符合广告语的三大要素,性感,诱惑和激情!
第4章养骄了
叶皖登时有种无地自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他慌不择乱的转过头,耳朵里却听着他们的对话
许哥,许哥!是谭嘉荣虚弱的咬牙声:你快救救我吧!
这点伤用不着救这个词。许程溪笑了声,走过去捏了捏谭嘉荣的受伤的手臂,搞的后者又是一头冷汗涔涔:你这手臂骨折了,怎么搞的?
许哥,就是那个贱人给我弄的!谭嘉荣气急败坏的指着叶皖,眼圈都红了:上来就他妈给老子弄折了,艹的!我他妈非得弄死他不可!
叶皖皱了皱眉,强忍着回骂的冲动,冷淡的看了看他:我说了我会出你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
谭嘉荣:你他妈
行了。许程溪淡淡的打断了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谭嘉荣看起来对他仿佛很尊敬的模样,欲言又止的闭了嘴。许程溪拍了拍辉子的肩膀,退后两步腾出急诊的门:来两个人,把你们谭哥推进去。
许哥,你可别寒碜我了。谭嘉荣一副马上就要痛哭流涕出来的模样,哽咽着问:我这胳膊还能恢复如初么?
许程溪向来是不回答蠢问题的,只是写着病历安排着辉子他们去楼下交钱办住院,头也不抬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且养着呢。你们家老爷子命令警告过你吧,怎么又打架?
闻言,谭嘉荣又忍不住恶狠狠的瞪向在门口站着的叶皖,冲着许程溪不停抱怨:许哥,这小鸭子就他妈一个神经病,老子只不过碰了一下他的脸!这他妈的上来就给我弄骨折了,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啧,这么厉害的么?许程溪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叶皖,后者现在倒是乖巧的不行。他可能也觉得身上那件仿佛夜店接客的羽毛装颇为羞耻,下意识的双手抱肩挡住朦胧的若隐若现,老实巴交的站在那里。
许哥,你别不信我,我他妈的说的都是真话
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手术。许程溪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要走:我出去准备了一下。
手术?!卧槽!谭嘉荣整个人都木了,像霜打了的蔫鸡一样瑟瑟发抖:不、不会吧,我从小到大针都没打过几次
谭嘉荣随后的声音淹没在许程溪冷酷无情的关门声里面,临走的时候,他还顺手把门口的叶皖拽了出去。
说吧小伙子,为什么伤人?许程溪把叶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脱下白大褂套上手术服,看了看表针上的七点半,边准备边问。
许程溪的气质斯文,眼睛却是那种睫毛深邃,水光潋滟的好看,瞳孔极黑极深,静静的看着你的时候就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若是不隔着这一层镜片
叶皖从高中到工作都是辩论社团的人员,可谓是一张巧嘴无敌手,可此时此刻或许是这一天太过凌乱悬疑了。他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说什么,看了看许程溪脱下的白大褂,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奇装异服,叶皖抿了抿唇干脆不说话了。
反正这人下午也听到了,他是个b,所以这种明摆着的事情,不说许程溪也都知道了。
小孩,许程溪看着他倔强抿嘴抱肩不说话。笑了笑,把脱下来的白大褂扔给叶皖。后者条件反射的接住,看着戴上愚蠢的消毒帽依旧帅的人神共愤的许程溪对他说
你要是觉得身上的衣服不方便,就先穿着这个。许程溪往外走,叶皖连忙跟了上去,听他边走边说:反正我们医院都是老大爷,不会有人把你错认成医生的。
谁说的。叶皖身上套着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白大褂,有了遮蔽物后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走路好歹能挺起腰杆了,他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你就很年轻呀。
许程溪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无奈的笑了笑:哥哥跟你谭哥差不多大,都快奔三了。
你谭哥这个称谓让叶皖皱了皱眉,很是反感,他忍不住说:我他妈都不认识他。
许程溪一怔。
那个,我是说意识到自己说脏话的叶皖咬了咬唇,又补充了一句:这人不是我客人。
许程溪:
叶皖:我没接客。
许程溪:
叶皖忽然不想再说话了,这他妈根本怎么说怎么错。
哦。看出叶皖的尴尬,许程溪忍着笑意转移话题:那你是学生么?
叶皖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嗯!
反正看原身裤兜里的身份证不过才十九岁,应该是个学生吧。
你回去上课吧。许程溪做着术前准备,开始洗手,侧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叶皖:谭嘉荣是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让他逮到你,绝对不会留情面的。
所以他得跟谭嘉荣说一声,叶皖曾经是周行远的人。看在周行远的面子上,估计他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闷亏了。
岂料叶皖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我才不怕他。
嗯?许程溪来了兴趣,趁着其他医生还没到,转头问叶皖:你为什么讨厌他?谭嘉荣作为主顾,挺大方的。
一般的小b,都很喜欢他的。
叶皖神色一僵,半晌后才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gu903();他感觉这人跟他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像是认识一样。但叶皖记忆里搜刮不到人脸,记不起来。他只好开口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