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团幽幽蓝的光团诞生开始,到它因为内核庞大的质量而不断压缩的过程,再到那压缩到极致之后的颓然爆发。
龙在怒吼。
在那刺痛神经的危险警告之中,它第一次正眼看见了在空中如同浮萍般飘荡的单薄苍白的人形。
它张开了嘴这样异形的能量体聚集而成的怪物竟然也有着真正的会喘气的生物般的结构,舌头,上颚,食道,尖牙,一样不缺然后能够毁灭一切的红色粒子开始聚集,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迅速孕育成形。
于是那幽蓝羸弱般的光斑悠悠然地迎了上去,与那悍然袭来的红色焰火无声地碰撞。
太宰治用双手在瞪大的眼睛上搭了个小小的遮阳棚,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哇哦!
盛大的烟花在夜晚过去、黎明将升的白日绽开,不那么璀璨夺目,不那么色彩缤纷,但显出了些许苍白的温柔。
而太宰治在等待着。
等待着他的共犯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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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注定无望。
作者没有月石,也没钱,所以如果有口口,请大家自行联系上下文填空:)
然后因为蜘蛛侠太可爱了,所以下个世界去漫威
随带一提,作者一章存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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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新世界
晚风吹拂过人烟稀少的街道,被丢弃在街道上的废报纸簌簌抖动着,伴随着未来得及清扫的枯木落叶,弹奏了一出萧瑟的曲目。
有着一头柔软小卷毛的少年兴奋地倏然从幽深偏僻的窄巷中钻出,怀中用明黄色的校服外套裹着一个方形物体,像是呵护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
他左右探看着,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放心大胆地走在了街道上。
别误会,他当然没有在做什么不好的,坏的,总而言之不太符合法律和道德规定的事情,只是因为他有些羞耻于让别人发现他毛茸茸的小爱好,尤其是他的同学或是朋友,那无疑会让他在学校里给那些恶霸们增添些新的笑料,而他唯一的朋友内德又不太能守住秘密当然他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走在路上,年仅十五岁的彼得·帕克忍不住偷偷掀开校服外套的一角,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好运,竟然能在垃圾堆里翻到一个七成新、近乎完好无损的录播机,他脸上无法抑制地扬起一个快乐的笑容。
直到他听见自己刚刚走出的那条巷子里传出一声闷响。
他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会有比长年被欺负的人更了解这种小巷子有多受喜爱了,它偏僻、肮脏而且工具众多,无论是用来寻乐子还是用来赚零用钱,都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然而那种潜伏在彼得天性之中无法被剥夺的善良和勇敢拨动着他的良心,同时也拨动着命运之弦,短短的几秒钟似乎已经足够他下定决心,返回那条除了混混、野犬和像他一样的贫困而热爱寻宝的拾荒人之外没有人愿意进去的偏僻巷子。
彼得将校服包裹着的录播机放在一旁,扒着陈旧隐隐泛着砖红本色的砖块,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的声响。
天哪!
彼得已经顾不上注意巷子里那些他想象中的混混恶人有没有走远,他的两条眉毛紧张地皱起,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近乎单纯的担忧,身体几乎是立刻就窜了出去,几个熟练的跨步越过地上堆积的垃圾杂物,奔到了制造出那声闷响的人形旁边。
在巷子里昏迷着的是一个白色的少年。
虽然知道用白色来形容一个人十分奇怪,但彼得的脑袋里真的想不出其他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那个少年的头发是一种顺滑的惨白,让他想起来那些天生皮毛就是纯白的美丽生物,白狐,北极熊之类的,反正不是那些因为患病才使得身体内黑色素消退的那种粗糙而病态的白。
但是他的皮肤就不太一样了,那张属于亚洲人的显得年龄相当小的脸上,泛着的是一种许久不见阳光的不正常的苍白,连唇瓣都褪去了所有色彩,在空气中可怜而明显情况不太好的微微颤动着。
他的四肢过分纤瘦了。
彼得只看了一眼,就几乎确定了他的父母或是监护人肯定没有好好照看他,甚至可能不给他饭吃,虐待他并且享受着这种欺凌他人的快.感。
不,肯定是。
彼得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地上的少年扶起来,好歹不让他躺在坚硬冰冷而且有些脏兮兮的地上。
他愤愤地想道,起码现在会让这个少年一个人孤零零地昏迷在这种小巷子里的父母绝不会是什么好父母。
这实际上是有些固执到偏执的想法了,毕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一步不离地看守着自己的孩子,像巨龙看守它巢穴中的宝藏,遇到意外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过对于彼得来说,这样的想法之所以会诞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他下一秒想道,如果他的父母还在的话就绝不会这样。
是的,从小失去父母的彼得并不了解真正的父母怎么对待孩子,他知道只有他的叔叔本·帕克和婶婶梅就绝对不会任由他瘦成这副样子,然后一个人昏迷在小巷子里。
而且少年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衣服也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没有破损也没有污迹。彼得注意到这一点之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至少他不是因为殴打昏迷过去的。
那可能就是什么疾病了,要送到医院才行。
彼得最先这么想道,然而之后就开始迟疑。
叫救护车的费用和在医院做检查的费用太过昂贵,还没有开始工作没有薪水的彼得无疑不想让其实并不富裕的叔叔和婶婶再支出一笔额外的费用,而这个少年看不出是不是出身于能够支付的起这些费用的富裕家庭。
但是让他就这样将一个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看上去年轻而虚弱的少年置之不理,彼得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思虑了片刻之后,彼得暂时先将少年放回了原本他躺着的地方,跑出巷子,找到他之前放下外套和录播机的地方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给本叔打了个电话。
现在正巧是他的叔叔每天下班的时候。
手机只滴滴了几声,就立刻接通了,彼得急不可待地先声夺人,嘿,本叔,你根本猜不到我今天发现了什么一个昏倒在小巷子里的少年!别担心,他看上去没有那些混混那么大的块头,瘦骨伶仃的像只猫咪好吧好吧,事实上我就是想让你来这接一下我们,我一个人可搬不动他,而且我觉得让他就这样跟垃圾躺在一块不太好,先让他暂时在我的房间休息一下,等他醒来就送他回家怎么样?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哦不对,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彼得聪明地没有提送少年去医院的事,而本叔也默契地只字不提。
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来讲,他们的做法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在做任何事之前,他们首先要想到的永远应该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家人们。
这不是自私,而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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