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种树和赎罪扯上关系了吗?
当然是因为人类平时太过消耗地球的资源,种树只是最基本的一环。黑树悠斗强调道。
好吧,我明白了。费奥多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从少年的眼神里他看得出这个话题持续下去的话怎么都和种树离不开了。
看来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们了。俄罗斯青年发自内心的感到可惜,这么有趣的人,却不是自己这一方的。
明明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后的机会了。
费奥多尔先生,不是也没有同意我的提议吗?黑树悠斗丧气道,装作赌气地随意用手碰倒了一片棋子,打乱了棋局。
既然知道不可能给黑树悠斗洗脑,那么费奥多尔也失去了在这里的理由。
可惜本来能够给这个小偶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的,本人却没有珍惜。
费奥多尔转身离开了房间,在他的背后,黑树悠斗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低头看着棋盘嘟囔道:真可惜,明明已经给了他机会的,对吧?
他纤细的手指摆弄着棋盘上最后一个白色的国王,坏心眼的放到了对面的格子。
这样就,将军。
费奥多尔走在地下通道上,已经计划怎样将黑树悠斗的死发挥到最大价值。
既然无法为他所用,就为了他的理想奉献出生命吧。
脑中的某个计划慢慢成型,在就他陷入沉思之际,通话器上的红点突然亮起,这代表着外面的陷阱被人触碰,有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可能?伊万不是将人引走了吗?
某种可能性突然出现,费奥多尔深吸口气,继续朝着地下据点的最中央的房间走去。
此刻,监控室内。
确定各地的死屋之鼠分部都收到快递了吧?没错,把它打开,里面的内容就是来自主人的全部命令。伊万坐在安全点的监控室里,正在用手机和其他死屋之鼠分部的人通话,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容,在主人的指引下,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
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会沉浸在完美的幸福当中吧。
监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伊万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转身挂断了通话,看到是费奥多尔,眼里闪过惊讶,稍稍弯腰:主人。
费奥多尔没有出声,视线落在伊万的手机上,确定了这个猜想,他感叹道: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背叛我,这即使是我也稍稍赶到意外了,你借我的名义给死屋之鼠的分部下达了什么命令?
只是拆开一个惊喜礼物而已。伊万轻声承认,对曾经效忠多个对象,他仍然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根本没有心虚之类的情绪。
因为,他觉得他并没有违背自己的理想。
真令人惊讶。费奥多尔稍稍闭上眼睛,在这个瞬间他明白了很多事,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吗?
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监控室外面的通道上缓缓走来一个少年的身影,黑树悠斗走近,微笑,刚才伊万的那声主人根本是在叫他。
没错,从开始装作失忆,到房间的谈心,都是为了拖住费奥多尔,给伊万创造机会将某种东西送给其他死屋之鼠分部的人。
惊喜礼物里面,当然是黑树悠斗的子病毒。
这个计划,从黑树悠斗在教堂里醒来,在轻而易举地同化了伊万并且从他这里知道了费奥多尔全部的底细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一个在全世界都拥有丰富的情报网的组织,很适合作为极乐鸟的耳目。
这是为什么呢?费奥多尔第一次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疑惑,我以为,我们会是同类,你不是异能力者,你没有罪,我还以为你会是我第一个可以和我并肩前行的同伴。
我们并不是同类,不过即使是同类,有时候也会相互残杀。黑树悠斗好心指正他话里的错误,这不是你们人类最擅长的么?
而且我的目的是改变人类,你的却是制造混乱,粗暴地杀死所有异能力者。黑树悠斗连连摇头,这个目标太容易达成了,充满粗暴和无稽,所以我确定你会是阻碍我的绊脚石。
很容易达成么?我的目标
费奥多尔为黑树悠斗的话语震住,他细细地观察黑树悠斗脸上的每一丝神色,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一点谎话的痕迹,这代表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人的表情会说谎,眼睛却不会。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费奥多尔面容上出现些许费解,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用在人类身上的经验在这个人身上完全得到的是相反的结果,第一次有人在他眼里是充满谜团的,无法理解的存在。
有很多人问过我,那么在这里我好心地给你解答吧。黑树悠斗慢慢走近费奥多尔,缓慢地抬起手,像是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动作,费奥多尔的视线跟随着他的动作,他有足够发动异能力反击的时间,却被心里的某种强烈的好奇心所拌,顽固地想要满足心里的这股冲动。
黑树悠斗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肌肤相贴的一瞬间,费奥多尔眼瞳一缩,他终于知道完全被他洗脑的伊万为什么会背叛。
对于怀抱着幸福为梦想的人来说,这个少年既是这个理想的化身。
幸福的本源。
但是,这种程度的温暖,不足以感化他。
费奥多尔紫红的眼瞳深处有些许失望: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嘛?
当然不是,这只是开胃菜而已。黑树悠斗微笑着,和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男人的感官,从现实世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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