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投行两个字,她就想起来了阮冬至,要是对方是个男版阮冬至这样的人物,倒是也有趣。
到时候她值班到半夜,对方玩到半夜,反正都是半夜。
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飒飒,你谈恋爱了吗?”突然谢温迪换了个问题。
叶飒淡淡:“没有。”
那边也安静了几秒钟,才轻声说:“一直以来妈妈从来没反对过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你有男朋友,我希望不是我反对的那样。”
沉默了片刻,叶飒问她:“您反对的是哪种。”
“你知道的。”谢温迪声音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
电话挂了许久之后,叶飒伸手将眼睛盖住。
可是下一秒,她嘴角微扬。
可是怎么办,她好像叛逆期到了,就是喜欢她反对的那种。
——
叶飒一向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她要的都是她想要的。所以没一会儿她就把电话打给谢时彦。
谢时彦明显在外面,背景声音有点大。
“飒飒,有事儿吗?”
叶飒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道温牧寒回来了吗?”
电话对面明显停顿了几秒钟,谢时彦这才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飒呵呵笑了,原来他比自己知道的还早呢。
“我在医院碰见他了,”叶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语调不甚在意。
谢时彦点头,结果又反问:“他去你们医院干嘛?”
叶飒口吻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他手底下一个兵出事儿,然后那个士兵的女朋友在我们医院住院。”
末了,她挺随意地说:“好像事情挺严重,我看他情绪不太好。”
谢时彦跟温牧寒的革命友谊,叶飒在第一次认识温牧寒之后才了解。
当然也是了解之后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她小舅舅这样的究极舔狗姿态之人。
谢时彦跟谢温迪是亲姐弟,只不过谢时彦算是老来子,再加上叶飒外婆五十多岁就去世了,谢时彦几乎是被谢温迪带大的。后来叶飒出生,谢温迪没办法照顾他们两个。
就把谢时彦送去了帝都读书,在那儿他认识温牧寒。
谢时彦当时是住在他与谢温迪的亲舅舅家中,在大院里头,正好跟温牧寒家同属一个大院。只不过他刚到那里的时候,还挺不受待见。
上海来的小子,油头粉面的样子。
这帮大院里的孩子,各个打小就能耍一套军体拳的,实在是看不上他这个小弱鸡。
结果弱鸡就被人欺负了,瞧着谢时彦有钱,待着他祸害。
于是温牧寒就成了那个从天而降,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人。
这份恩情从此让谢时彦死心塌地地跟(缠)着(上)温牧寒,以至于许多年之后,温牧寒都曾经考虑过,他当初是不是应该让那几个小混混把谢时彦直接打死了。
“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我得打电话叫他出来喝酒,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跟我说呢,”谢时彦大呼小叫,只恨不得立即给温牧寒嘘长问短。
叶飒轻咳了一声:“要不过两天的吧,等他心情平静点儿的。”
谢时彦点点头,“那行,等过几天我带他好好散散心。他们那个部队生活实在太枯燥了,憋都要憋死了。”
“要不飒飒你也一起吧。”
遵循着有什么好事儿,必须得叫上我宝贝儿外甥女的原则,谢时彦这么说道。
叶飒一脸笑意,却淡淡道:“我就算了吧。”
“怎么你就算了,你忘记你上高中时候,他对你多好了?”谢时彦有点儿痛心疾首,只觉得他大外甥女怎么一点儿没继承他的优点呢。
不是说好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叶飒目的终于达到,脸上明明已经挂着笑,口吻还是极尽冷淡道:“那好吧。”
——
叶飒又忙了一个多星期,才开始轮休。
谢时彦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有些抱怨道:“想把你们约到一起还真不容易。”
“没办法,医院都这样。”叶飒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处,伸手把身上白大褂脱了。
谢时彦也知道,说道:“地方我都订好了,你下班直接过来。”
叶飒想了下,抿了抿嘴:“我得先回家一趟?”
“你还回家干吗?”谢时彦不太明白地反问。
叶飒翻了翻个白眼,这大概就是谢时彦接二连三被分手的原因吧,直男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温牧寒也在,她怎么也得全副武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