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舌头、耳朵,手、脚……
涟漪疯了的挥动匕首,这些手法,她也暗暗练了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能为他报仇。
箱子中的霍源已经成血人,但是他还活着,穴道被封,口中匕首所伤,张大嘴马,是一个字也发不出。
涟漪还觉得不够,把他拖起来,趴在箱沿上,匕首用力一插,没入肛门内,当年的他,不仅失去了属于男人的尊严,连这个地方也没有逃过,那么粗了一根棍子插在上面。
霍源挣扎几下,终于晕过。
涟漪倒地上泣不成声,曼珠把她抱入怀中,看着眼前的霍源,就知道当年严如冰在狱中,受尽的折磨肯定不止这些,真是畜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一定会这样的招呼他好几回。
“当年,我偷偷从乱葬岗挖出老爷尸体的时候,看到老爷手脚被绑着,才知道,这个畜生竟是……竟是把老爷活埋的。”涟漪哽咽不止的道。
“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曼珠狠狠的骂道。
涟漪闭上眼睛,无力的道:“把他抬走,别让他弄脏了严府。”
曼珠看一眼薄情,薄情微微的点点头,这里满院梅花,可见主人的高洁孤傲,霍源不配死在这样的地方。
两名黑衣暗卫,悄悄把箱子抬出去,看着二人消失后,涟漪忽然朝薄情叩头,一脸郑重道:“奴婢有一件事,请夫人帮奴婢一把。”
薄情见涟漪面色凝重,点点头道:“你说吧,能帮,我一定不会拒绝。”
涟漪马上叩了三下头,神情激动无比的道:“夫人,奴婢知道您识阴阳,懂周易,想请夫人为奴婢与老爷举行冥婚,这是奴婢最后的心愿,也是老爷生前的遗憾。”
薄情看着涟漪,好半晌才回过神,淡淡道:“曼珠,扶涟漪去沐浴,替她换上嫁衣,我薄情的侍女出嫁,绝不能含糊了事。”这个愿望,她能做到,而且做得比任何都好。
涟漪由曼珠扶着,走入房间后,薄情招来一名黑衣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后,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很快就背着一个包袱回来。
其实薄情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不过,这次却愿意帮助涟漪,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好奇。
一切准备好后,薄情用衣袖轻轻拭一下汗水,才走入房间。
梳妆台前,曼珠正在为涟漪梳妆,涟漪一看到薄情,马上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薄情坐下。
薄情猜她是有话要说,也不拒绝,含笑的坐下:“涟漪很漂亮,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随手扶一下她髻边的簪子,接过曼珠手中的花,轻轻别在上面。
涟漪一脸幸福的笑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老爷收养,我所会的皆是老爷所传。老爷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甚至后来,老爷说等我长大了,要娶我为妻。”
看到薄情惊讶的目光,涟漪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他是这样说的。但我拒绝了,因为老爷那么出色,我配不上他,更不想因为我影响他的前途,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娶了霍源的妹妹为妻,成亲的前一夜,他拉着我的手道,他不小心喝醉了,所以不得不娶,后来……”
涟漪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回忆:“后来几年,霍氏一直没有所出,后来又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跟老爷的关系,每每老爷不在的时候,她就折磨我,甚至几次想把我卖掉,是老爷一次又一次救了我,最终……两人终于因为此事吵起来,老爷铁了心要娶我为平妻,为了此事,连老太爷他们都惊动,老爷还是坚持要娶我,霍氏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原本以为过几天,气消她就会回来的,那知老爷突然把我送入慕府,有一段时间,我很恨他,恨到入骨,连他派人送来的东西也丢在一旁不看,直到……”
涟漪的眼泪掉下来,曼珠不动声色的擦掉,听她娓娓道:“直到无意中,得知严府出事,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只有在慕府,霍家的人才不敢动我。我听到消息后,疯了的翻那些他送来的东西,在一封雠中知道霍源因为霍氏的事情,暗中诬告他,但是我没料到……霍源这个畜生,该死!”
薄情眼内没有太多情绪,倒是曼珠一脸愤恨道:“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霍家确实该死,一把火,真是太便宜他们。”
擦去眼泪,重新上好妆,涟漪亲自打开房间内的一个木箱,一套红色的嫁衣,整整齐齐的摆在里。
涟漪一脸激动的取出最上面凤冠:“这是很久以前,他就为我准备好的嫁衣,可惜他看不到,但是,现在也不迟,是吗?夫人。”
薄情含笑的点点头:“不迟,他一定在奈何桥边等你,能看到的。”
嗯!涟漪点点头,凭曼珠帮她换上嫁衣,蒙上鸳鸯戏水的盖头,手上牵着大红花,另一端由曼珠牵着,缓缓走出房间。
没有礼乐,但是红字的囍字,龙凤红烛,除了中间灵牌和那些不合景的符纸外,一切都大婚当日的摆设置放。
薄情站在旁边,闭目合长,开启冥婚的仪式,曼珠才开始朗声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风从面刮入,轻轻吹开涟漪的盖头,露出一张虚弱的脸,额头上全是冷汗,汗水、泪水把妆都弄花了,但是她在微笑,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很美。
薄情知道,上官落的药已经支持她到极限,伸手扶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坐在地上。
涟漪靠在薄情身上,喘着气,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梅树:“那棵树下……请把我们葬在一起。”
薄情轻轻的点点头,涟漪又在她耳边轻轻道:“夫人,左相大人是好人,……他是个好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别像我这样错过,不要留下遗憾……”
遗憾两字一落,涟漪已经油尽灯梦枯。
吩咐人,好好的安葬涟漪,薄情毅然施展轻功,独自回到天花苑。
薄情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慕昭明正坐在她惯常坐的摇椅中,没有多想,双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他脚边,枕在他的腿上,大眼睛看着慕昭明,不解的问:“情之一字,真的可以教人生死相许?”涟漪为了所爱之人,连死也是幸福的。
慕昭明眼内微微一怔,淡淡的道:“可以,但是要看情深、情浅,所以才会有”情到深片无怨尤“这句话。”
薄情的胸口上,微微的一颤,伏在他的胸膛上,冷静的着声音道:“今天谢谢你!”霍家的那把火,是他让人放的,正是那场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才没有被发现。
慕昭明抚着薄情的头发,低低笑道:“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薄情没料到他会顺着自己话,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滞,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慕昭明:“答谢,什么答谢?”
修长的手指,捏着薄情的下巴,慕昭明贴着她的耳边,玩味的出声。薄情只感觉到热气从耳边拂过,声音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帮了你,难道你不要答谢我吗?”
呃!
薄情想移开点,他们靠得太近,但是,两人同躺在一张摇椅上,似乎不太可能,只好硬着头皮道:“你想要我怎么答谢你?”这男人太反常,以前没见说要答谢,今天怎么忽然又要答谢。
薄情忽然悠悠的道:“薄倾情,天之娇女,拥有无尚的权利,你想要吗?”他这善于营钻的人,应该喜欢权利,反正风氏亡后,凤麒国还得有人称帝,他就不错。
看着眼前的女子,慕昭明面上微微一怔,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薄倾情,人人说她是天之娇女,贵不可言,享尽齐天之福,但我觉得她……其实很可怜,因为她并不幸福。”
薄情一挑眉:“何以见得?”从来只有人羡慕她,可从来没有人以为她不幸福。
慕昭明淡笑:“高高在上,却寂寞孤清,其实她一直渴望着幸福。”
薄情的心微微一颤,抬起头,看着慕昭明:“所以……”
抱过薄情,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娓娓道:“所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为我所爱之人,谋一份幸福。”
谋一份幸福!
胸口的某处,再次被触动,薄情不由的问:“你的幸福是什么?”她可以给他。
慕昭明眼眸中又是一怔,垂下目光,看着怀中的女孩:“我的幸福就是……我爱的人幸福。”
薄情蓦地从慕昭明怀中站起来,拉下一身上的衣服道:“好吧!为了让你幸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那个让人变哑的秘密。”
慕昭明眉间一跳,猛的坐直身体,直勾勾的看着薄情,伸手一捞,握着她的皓腕,面容明显变冷,声音冷冷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情明显感到手腕上一痛,面上却没有露出来,无奈的道:”其实槿雾兰只是一种茶叶,只是比较罕见而已,并不能让人变哑,真正让人变哑的是……“
”好了。“
慕昭明忽然大声喝道,薄情眼眸不由一寒,这个男人真是反复无常。
感觉到薄情的变化,慕昭明的声音不由的软下:”这件事不要再提起,就当从没有发生过,听我的,我会处理好。“
看着薄情没反应,大手忽然把薄情的头叩紧,逼着薄情靠近他。
薄情似乎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慕昭明最想要的是什么,看着他英俊的面孔缓缓靠近,绝伦的五官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放大……不等他靠近,红润的双唇主动的,重重的印在慕昭明微凉的薄唇上。
还没等慕昭明回味过来,薄情就马上离开,不以为然的道:”初吻给你,算是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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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口内起了两个指头的溃疡,实在不舒服,所以今天少点。
谢谢所有给灵琲投票和评介的孩子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