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gu903();就听鲁智深吼道:你这厮把林冲娘子藏在了哪里?快些说来!不许逃!

高铭心想智障才不逃,落你手里,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高铭恨不得长八条腿,坐在轿子里叫别人抬,哪有自己跑得快,他立刻钻出轿子,撒腿就跑。

他前脚刚出轿子,后脚轿子顶就被鲁智深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给削去了一半。

高铭顾不得回头看,夺命狂奔。

鲁智深岂能放过高衙内这个鸟人,穷追不舍。

可能是觉得胜券在握,鲁智深并没有立刻追上来,而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让高铭狠狠体验一把濒死无处可逃的恐惧。

就在高铭几近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前方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路人。

此时月光从乌云下露出,霎时,月光如水,一片银白,将世界照得清清楚楚。

来人一身武人打扮,手里提着一柄弓箭。

高铭赶紧跑去过,走近一看,这人眉目如画,俊美非常,看过一次就不会忘。

正是花荣。

高铭顿时见了救星,这会差点跳起来,花荣,救我。

说完,钻到他身后,不见花荣回答,高铭使劲晃了晃他胳膊,花荣,咱们能不能放下成见,先救我一命?

这次有了效果,才听花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道:放心,有花某在,定不叫人伤害衙内。

听声音没有一点救人的热情,倒像随时可能放弃救援的样子。

不过高铭不管那么多,求生欲让他死死黏着花荣,心想,反正我这人你今天救定了。

第9章

这时就见鲁智深朝这边虎虎生风的走来。

花荣立刻揪紧了花荣的衣袖,就是这个和尚!

花荣微微侧脸,眉头皱起,睨了高铭一眼,然后挣脱高铭的手。

高铭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和尚要追杀我?先别管这个了,我也不想招惹这位出家的大师父啊。说着手又朝花荣的衣裳揪了上去。

这次花荣才道:你这样束缚着我,我没法拉弓射箭。

听到这话,高铭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但整个人尽可能的靠近花荣。

鲁智深胖大的身形在黑夜中仿佛小山一般的移动过来,喝道:你这鸟后生,赶紧给洒家让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花荣既然答应了保护高衙内,就要照做,和尚,你才该让开,出家人岂能打打杀杀,而且你知道他是谁吗?

花荣见这和尚身高八尺有余不说,体型肥大,手里拎着一把水磨禅杖,寒光闪闪,足有六七十斤。

鲁智深怒道:洒家当然知道这鸟衙内是谁!你让开,否则连你一并铲了!

花荣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拔出一箭,瞄准鲁智深,眨眼见已经手放开弓弦,把箭射了出去。

嗖的一下,箭头擦着鲁智深耳根划了过去。

哗啦啦,他脖子上戴的挂珠散落一地。

颗颗砸在石板地上,清脆可闻。

鲁智深大概也没料到这人有这等武艺,也是一惊。

花荣忙又取出一箭,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高铭躲在花荣身后,心想,八成花荣也觉得对方追杀他有道理,是他理亏在先。

否则也不会射空一箭,只给对方一个警告。

鲁智深可不是那种一吓唬就怂的好汉,当即握紧禅杖,道:那你就再来一箭,洒家倒要看看,真是你的箭快,还是洒家的禅杖快。

高铭心里叫苦,鲁智深六十二斤的禅杖扔过来,要是中了,能把他俩脑袋铲平了。

况且,花荣能躲开,他可未必能躲开。

高铭忙叫道:鲁智深,你别乱来啊你,杀了我,在大宋地界,我不信还有你的活路!我爹一定派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逃到辽国去都不好使。

鲁智深一怔,你怎么知道洒家名号?

高铭此刻虽然紧张,但脑袋转得快,你在野猪林救了林冲,你走后,董超薛霸听林冲说,你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回东京相国寺一打听,就知道你是谁了。

林冲在要打他的两个公差面前透露鲁智深大相国寺拔柳树这事,可不是高铭胡编的,那是白纸黑字原著上写的。

此话一出,花荣似是感觉到了鲁智深周围气场的变化,对高铭低声道:若是有变,我让你跑,你便就地打个滚,躲到那边的屋檐下。

高铭很不争气的苦着脸道:我哪里会打滚啊。

花荣有点无奈的道:算了,不行的话,我就跟他缠斗拖住他,你撒腿就跑吧。

这时就听鲁智深大叫道:洒家今日不为林冲,单问你,你把林娘子藏到哪里去了?!今日你不交代,洒家便打死你。

一听这话,高铭赶紧道:我不知道啊,我让她和她爹离开京城,谁知道之后去哪里了?!我这边已经翻篇对她没念想了,你跑来问我,真的问错人了。

放屁!你家的虞侯说了,你许是把林娘子藏起来了!说什么对她没了兴致,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鲁智深凶道。

他从野猪林回到东京,派人去接济林娘子家,却寻不找人。

邻里说,一天夜里,猛地张教头一家都不见了。

也没说去哪里。

鲁智深发现家里米面都没带,只缺了一些随身物品,不像大搬家的样子。

因从押送林冲的董超薛霸那里知道,吩咐他们杀林冲的是陆谦陆虞侯。

鲁智深记住了这个人,寻不到林娘子,便在今日逮住陆谦问个究竟。

因为没见过高衙内,鲁智深便押着陆谦叫他在路边指认高衙内。

可惜高衙内不在家,白等了许久,几经辗转,才在慕容家附近碰到了高衙内。

这时高铭叫冤,陆谦连跟他十几年朋友的林冲都能出卖,为了活命编个谎话骗你,你竟然还信他?!我要得到林娘子,何必搞什么金屋藏娇,我就是大张旗鼓的欺负人,谁又敢拦我?!

鲁智深骂道:你这鸟人,原来真有这等想法。

是我没讲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是说我既然明目张胆都能到达目的,何必偷偷摸摸,那根本不是我的风格。林娘子已经没了颜色,我不喜欢她,叫她离开京城。至于去了哪里,可能回老家了吧,你要真担心,去张教头老家找找看。

这时候一直没表态的花荣道:衙内,你有话对他说就走出来,在我身后喊,震得我耳朵疼。

明显,他知道这和尚是因为林娘子的下落来寻仇,有点不想管了。

鲁智深也道:你鬼鬼祟祟躲在他人身后算什么东西,走出来,看着洒家的禅杖说话!

高铭见鲁智深没再表态一禅杖提戳死他,稍微放下心。

的确在花荣身后喊话,对他耳朵不好。

高铭便将外袍后领一拽,把脑袋裹在衣裳里,只露出一只眼睛,从花荣身后走了出来。

鲁智深见他这样,骂道:你这撮鸟,为何遮遮掩掩,不敢露真容见洒家,莫不是做贼心虚。

因为我不信任你,万一你哪天再临时起意,跑回来在街上蹲点打劫我怎么办。

洒家行的端,坐得正,你交代林娘子去处,谁会再理睬你这个混账东西!

高铭叹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林娘子的下落,我放她离开东京,谁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去找她官人,或许回老家,又或许嫁人了。金翠莲离开延安府,十天半个月就能找人嫁了,林娘子为何不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