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这人叫什么来着,登州的乐和?

短暂的议论后,观众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听着乐和的歌声,很怕发出声响,破坏了耳朵的享受。

唱毕,掌声雷动。

并且有人大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高铭心想,来不了了,明天买票再来听吧。

主持人也按照一开始的安排,让现场维持秩序的人员把乐和护送了下去。

再唱一个,怎么让他下去了?有人大声质问。

主持人微笑解释道:若是觉得唱的好,明日让他再唱就是了,但今日也安排了别人,也得给别人机会。

既然明天也能听,今天只能作罢。

况且周围维持秩序的膀大腰圆的大哥们眼神已经不是很友好了,再嚷嚷,小心被扔出去。

观众抱怨了几句,也就算了,服从主办方安排。

慕容彦泽低声对高铭道:你从哪里挖掘这么个厉害的人物的?我在东京怎么没听过?

不是说了么,他是登州人士,你在东京自然没听过。

我的意思是,我都没听过,你怎么听过的?

高铭哈哈一笑,然后拍着慕容彦泽的肩膀道:因为你不如我呗,我虽然纨绔,但却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万般玲珑的纨绔。哪里有唱曲好听的,哪里有球踢得好的,都逃不过我的搜罗。哼哼,难道你真以为我每日都在胡混吗?

看到慕容彦泽欲言又止,直到哑口无言,高铭心情大好,谁让你前几天找机会贬损我,哼哼。

慕容彦泽想了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以前不过是装傻充愣,说吧,你还有什么后招?

哪有什么后招前招的,我又不练武。快看,翠香楼的姑娘们要跳舞了。高铭指着舞台道。

他已经把乐和调到了他爹统辖的禁军中任职,反正他之前是个小牢子,也是吃皇粮的,调任并不难。

不管京中哪个权贵看中乐和,就要开口朝高府要人,又欠高府一个人情。

而且高铭希望这个权贵是驸马都尉王铣。他爹当年能够遇到皇上,就有驸马都尉的功劳,如果他来要乐和,正好算是还人情。

怎么看,高府只赚不赔。

对乐和本人来说,总比落草梁山好,何况原著中乐和的结局也是入了驸马都尉府。

能抛头露面出来跳舞的姑娘,都还不红,因为稍微有点名气的都不会大庭广众下献舞。

不过机会往往就是留给这样敢博出位的人,翠香楼的鸨母敏锐的嗅到这是一次绝妙的机会,一口气推举了十位姑娘出来跳舞,替自己打招牌。

哇,是翠香楼的姑娘们吗?这脸蛋这腰肢妙啊。

平素里,王公大臣家养得起许多歌姬,有幸能看一场有规模的舞蹈,平民百姓哪里有机会一次性看到十个美女一起给自己跳舞。

只觉得眩晕,梦幻,不想结束。

歌舞表演期间,签也抽好了。

主持人可不管这些,等到舞蹈时间一结束,就让姑娘们下去了。

但观众都记住了翠香楼有美女,想去踏破它家门坎。

球员实行淘汰赛,两人一组比试,赢着晋级,直至八强四强产生冠亚军。

按照高铭的制定的规则,一个人先表演四分之一柱香,停下。再由另一个人,也就是同组的对手,再表演四分之一柱香。

直到其中一个人的表演技法被掏空,没有花样了为止。如果在相同时间内耗尽了花样。则由台上的四大评委选出动作最完美的人晋级。

而在开幕之后,马上就有十二组进行比赛。

随着两个选手登上铺着红地毯的高台,场内气氛瞬间热烈了。

就见一个妙龄少女举着一块写有:河北施群对山东荆成的牌子在场上饶了一圈。

大家都晓得了,这场比赛双方分别叫施群和荆成。

但一琢磨,其实也不用啊,因为两个选手的衣服上,胸前和背后都别着写着名字的布条。

然后那少女绕了一圈回来,观众看到牌子后面写着:锦和绸缎庄您的首选布庄。

虽然大宋商业很发达,但大家还没被广告这么直白的戳到眼前,都有点懵。

但同时,深深的把锦和绸缎庄的名字,印在了脑子里。

施群和荆成并不是梁山好汉,高铭对他俩没什么浓厚的兴趣,只和其他观众一样看节目。

但是不得不说,是因为这个世界中的人没事都爱练个拳脚的关系么,身体协调性非常好,蹴鞠花样层出不穷,难度甚高,可看性极强。

最终施群技高一筹赢了对决赛。

剩下的几个组,按照规矩比赛,精彩瞬间层出不穷,看的高铭扼腕叹息,就是没有记录仪器,否则许多花式真的值得精彩回放。

终于今日比赛结果全部出来,今日比赛到此为止。

众人恋恋不舍的离开观众席,高铭听几个人道:明日早点来,争取买个前排的好座位。九百文,虽然有点贵,但还蛮值的。

慕容彦泽听了,哼笑道:想得简单。

高铭不管售票,听慕容彦泽的语气肯定有猫腻。

果然,很快他就知道,想倒票的野生黄牛被慕容彦泽的人重拳打击,目前在倒腾票的都是自养黄牛,确保每一文暴利都进了主办方的口袋。

第一天比赛的时候,城内就有赌场实时开盘赌输赢,至于慕容彦泽掺和没有,高铭没有过问,用慕容彦泽的话说:你先别急,等我回本了,赚头再跟你平分。

唯一不和谐的是,库房里比赛用的蹴鞠被盗走了一个,现场还遗留了犯罪分子吃喝过的痕迹,比如花生壳和空酒袋。

高铭叫人换了锁并多加几个守夜的,结果次日来报,又叫人溜进去了,这次把库房里用来抓老鼠的猫给抱走了,现场墙上留下一横字:抱猫者爱猫之人。

不难想象,这个贼在这里悠闲喝酒吃花生,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看守仓库的猫,他拿花生喂猫撸猫,第二天回家觉得舍不得,返回来把猫偷走了,还留下一行字宣告自己就是罪犯。

敢偷咱们猫,罪大恶极!一定要把人这人抓到!高铭吩咐下去,他现在没空自己抓贼,目前的工作重心在如何运转球赛上。

虽然家养黄牛赚了暴利,但为了保证观众正常的球票需求,还是保留了大部分球票正常发售。

只不过提前一天售卖,丑时开售,每人限购两张。

这就需要很多人大半夜爬起来排队买票。

于是东京城内的许多人家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娘子,我先睡下了,记得子时叫我起床。

相公是要起来夜读吗?太好了,相公,明年金榜题名有望。

嗯没错没错,要夜读,我和同窗约好,丑时出门,在空旷地点,借着月色大声诵读据说这样记得牢。

这个在家读不好吗?

咳,总之,不要多问了,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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