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翦美人 第43节(1 / 2)

娇软翦美人 执竹赠酒 1758 字 2023-09-09

“报!!!我军被包围!!!”

第49章

“宣我王诏,孟氏一族本应为王之爪牙,辅佐我王,以匡王国,展大虞之成,然被利所驱,为妖言所惑,为贪心所败,与楚私结,暗藏戍武,不听王命,私自潜逃,意欲逆反。”

“君臣本应一心,怎奈孟氏糊涂。我王悲愤,却为天下不得不罚。”

“孟氏所犯之罪,为谋反之罪,按大虞律法,孟氏一族,诛杀殆尽!”

风萧萧,漫天尘土遮盖遍地尸体营帐残骸,隶属于虞王的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号角响起,马蹄阵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包围了藏身于沃地鹄邑山岗的楚国军队,孟老将军年迈体衰,无力抵抗,很快楚军全员被围杀。

与孟老将军交接的楚国军师,早就死在马蹄之下。

奉命而来宣诏的虞王使者,坐于高大皇驳马上,声音嘹亮,一字一句传入孟老将军耳中。

头盔掉落,满面尘土,苍白灰发凌乱不堪,他目中绝望,跪在使者面前。

全军覆灭,仅余他一人。

他不知道虞王的军队是怎么找到他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快就结束了战场。

成王败寇,显而易见。

皇驳马嘶鸣一声,使者牵动缰绳,马蹄向前,踩到孟老将军的手骨上。孟老将军顿时疼痛惨叫,老年将军,处境凄惶。面前使者无任何怜悯,抬手接过旁人递来的古剑。

“我王口谕,寡人生辰将至,孟氏理应献上贵礼以乐寡人,奈何孟氏被诛灭全族,已无余力念着寡人的生辰。寡人体谅老将军年迈不堪受辱,特免其不受刑罚之苦,使者将持寡人之剑,阻断老将军的所有痛苦。”

话音刚落,古剑寒光在高阳下闪烁,剑鸣如龙,使者坐于马上,挥剑斩落叛臣之头颅。

“老将军之头颅,即为孟氏为寡人献上的最好千秋礼。”使者面无表情,念完最后一句虞王口谕。

······

赵螭的生辰终于到了,翦姬一大早就被宫人喊醒,梳妆打扮,簪金戴玉,采葛等宫女们铆足干劲,把翦美人打扮的漂漂亮亮。

翦姬坐在镜子前,一时被宫女们的精气神吓到了,明明是赵螭生辰,宫女这样,倒像今天是她的生辰似得。

采葛等人为美人梳发穿衣,等到要为美人点妆时却有些发愁。

翦美人面庞精致,普通妆容在她白皙脸蛋上显得有些侬丽了。见宫女们纷纷踯躅,翦姬笑着安抚,道不必过分忧心。

反正无论妆容是浓是淡,亦或是未施粉黛,翦美人总是美的。

·

路上静悄悄的,虺祝宫的宫人们脚步声安静的像鬼魅一般。翦姬抱着匣子,在宫人的带领中走入虺祝宫。

不仅是虺祝宫,翦姬觉得今天整个虞宫都是过于安静了。照理说,虞王要办生辰宴,虞宫应该会很热闹。而且,路上肯定会遇到为虞王祝贺的朝臣士族等,但······翦姬发现,今日虞宫宫道上空空如也,连宫人也好像是藏起来了。

翦姬觉得氛围有些古怪。

“翦美人。”

突然一人挂着淡淡的疏离笑意,从对面走进,抬手拱袖向翦姬行礼。

是丞相傅朗安。

翦姬觉得他的笑看上去很是勉强虚伪,不过也是,一心都是为国为民的丞相傅朗安,应该是很不喜欢她这个宠妃吧。

傅朗安······应该是从赵螭那里出来的,他这个表情,难道是又在赵螭面前说自己坏话了?翦姬眼眸闪了闪,看向傅朗安时,唇角微勾,回以柔柔的笑容。

眼眸平静,笑意透着她自己清楚的虚伪。

两人明明站的这么近,傅朗安却觉得,就像雾里看花,难以看清。翦美人眼睫长长,眸中水波平静恬然。

“翦美人,你来迟了。大王的生辰宴早就开始了,而现在······已经结束了。”

翦姬觉得傅朗安有些奇怪,他之前每次见到自己,都拂袖而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人,今天却反常地向自己行了个礼,又开口和自己说话。

听到傅朗安的话,翦姬也顾不得纠结傅朗安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变了。

赵螭的生辰宴已经结束了?可是,是虺祝宫的宫人让她这时候来的,而且现在才刚刚辰时,一天刚开始,像这种君王的生辰宴应该会举办一整日的呀。

就在翦姬皱眉,抱着匣子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准备问傅朗安是怎么回事时,傅朗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匣子,朴素的漆黑匣子,不知为什么她那么的小心翼翼。难道,里面是送给赵螭的生辰礼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

收回视线,傅朗安淡淡开口道:“半个时辰前,宫宴刚开始,大家纷纷祝贺大王生辰时,就发现大王在座上神情有些不对劲,不过······”

他抬眼看了一下翦姬,接着说:“你知道的,大王对我们总是冷冰冰的样子,我们就没有多想。”

“但生辰宴还没有持续一刻钟,大王就突然生气,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

翦姬有些愣,她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虞王生气了,所以虞宫才这么安静压抑么,因为他们都怕赵螭。

不过,赵螭······心情很不好吗?

今天不是他的生辰吗,既然不喜欢生辰,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办什么生辰宴。

翦姬觉得怀里抱着的匣子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又听面前的傅朗安说:

“所以,宫宴已经结束了,况且大王正在气头上。”他笑了一下,接着轻轻问,“翦美人,你这时候还要过去么?”

清润嗓音第一次带了点温柔,翦姬心里想着赵螭的事情,没有察觉。或者说,察觉到了,也只以为傅朗安是在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