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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琛:有什么想说的吗?快点说。

群鬼们一脸惊悚地摇摇头:说什么?

徐向阳在房间里听到亓深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深哥,你刚问我什么?

亓琛:忘了,那只还在房间里呢,亓琛低头思忖了片刻,在房间里摆了个法阵,把这几个鬼牢牢困在了里面,不用担心一不留神让他们跑出去,你们先好好想想说什么,我晚点再问。

群鬼们在大佬清澈见底的眼神里,依然瑟瑟发抖。

徐向阳抽空探出来一个脑袋:哥,你是在练习剧本吗?

亓琛随意:嗯。

徐向阳:那您继续吧。

一群鬼无缘无故不可能一直逗留在某个地方,他们这个情况,一定跟那个游乐场有脱不开的关系,亓琛想着自己不可能把这些鬼一直留在七宝葫芦里,占地方不说,他们不属于恶灵,只会耽误了他们投胎的好时候。

还是要把陈制片的那个朋友叫来问个清楚才行,怕吓到徐向阳,亓琛跟那群窝成了一团的筛子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筛子抖得更厉害了,亓琛满意地去卫生间给陈制片打了个电话。

陈制片朋友今天也在这边,立马就答应了,说等他们一会儿就来。

挂完电话,亓琛对着镜子看了看新发型,在剧组要戴假发套,他上回提了句这个发型难看,造型师给他看着改了,哪怕还是一头乱七八糟的颜色,但是也顺眼了许多。

有时间要去把颜色换回来,华夏后人,就是要黑头发黑眼睛才舒服。

不过钟伦那个浅棕色的,看着也不错。

亓琛洗完了脸出来,低着头又给钟伦发了消息,说自己到了,不过考虑到过会儿陈制片他们会过来,就跟钟伦约了晚上九点以后再见面。

九点,时间好像不一定够,于是又发了条信息给陈制片,催促他们快一点。

等他放下手机,抬起头,收拾完行李的徐向阳坐在客厅里,他摸了摸胳膊感觉房间温度一下子就变的低了,然后回自己房间拿了条毛毯出来,房间里的温度却刚刚好,可是一到客厅里,就诡异的直接低了好几个度。

徐向阳本来刚给自己盖上毛毯,看亓深出来了,立马要把毛毯给他,于是站起来,浑身就忍不住打冷颤,拿着的毛毯跟着他的身体一起抖。

原本之前还抖的鬼们不抖了,停了一会儿,忽然开始笑起来,笑得又抖起来:终于觉得我们有存在感了!

鬼里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自己孙子就差不多这么大,看着徐向阳抖得那个幅度,有些不忍心,看着亓琛也不那么害怕了:要不把我们往你房间里圈吧,看这小伙子可怜的哟。

亓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伸手接徐向阳的毛毯:我不冷,你自己搭上吧。

想了想,补充道:上上回那个道德经还没抄完吧,这样,你回房间继续抄,一会儿吃饭也在你房间里吃吧,等我敲门你就不用抄了。

这两天录节目,别人家的助理都是跟着摄像后面跑,帮自己家明星拿水壶衣服什么的,只有他,全程在酒店房间里练字。

摄像那个充满了震惊和同情的目光啊,徐向阳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哦,他是出去过几次的,到门口那外卖的时候,亓深说你就别乱跑了,要是丢了,更添乱。

回到房间里坐下来,看着眼前桌子上摆的笔墨纸砚,明明房间温度是上来了,可是徐向阳觉得寒冷彻骨,真正的透心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徐向阳脸上立马开了一朵花,但是亓琛只是过来递给他一副耳机,来,戴上这个,听听音乐练练字,美哉!

美个屁,徐向阳脑袋马上低的要插□□里了,亓琛跟看不见似的。

亓琛从徐向阳房间里出来,顺手贴了张符纸在门把手上,门只能从外面开,里面打不开。

他这才放心地看着客厅里一群鬼,看他们的面目,好像只有三个老鬼是年纪到了老死的,还有一个皮肤发灰白是淹死的,其他的都是横死。

死相都不好看。

你死的最惨,你是怎么死的?亓琛指着一个眼珠子都暴起,身上多处骨折断手断脚的鬼说。

那鬼自己把眼珠子揉了揉,眼见着快掉出来的眼珠子又被塞了回去,不过还是摇摇欲坠随时会掉出来,鬼指了指自己,解释道:我是游乐场修理工,摩天轮故障的时候,摔死的。

有些鬼是亲眼见了那一幕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种可怕的感觉,一个鬼小声嘟囔着:可吓死本鬼了,太可怕了。

摔死鬼没有表情的时候最难看,挠挠头问亓琛:你怎么知道我死的最惨?现在的大师都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

亓琛:因为看你最丑。

摔死鬼:总觉得应该为自己说点什么,但是看对方近乎完美的轮廓,那是作为一个男人都会让人嫉妒的容貌,其实我活着的时候他想了想,其他鬼也都看着他。

摔死鬼咧开了嘴:也不好看。

反正现在更难看,其他鬼默默地把头转开了。

但是这里是个好头,这些鬼已经好几年没有认识新的朋友了,哪怕眼前的大佬不太好惹,他们还是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有个女鬼说:可惜我死了,不然我跟这位大师还能有点机会呢

鬼玩在一起久了,比人还实在:拉倒吧,你要是活着,你的年纪能给人家当妈,你的脸和身材一看就是人家奶奶。

哎呀,你们太讨厌了,我不跟你们说!

其他鬼:呕

光听他们的死法来说,亓琛没找到任何跟游乐场有关联的线索,既然死了,你们也没有什么执念,为何不早早地去投胎,还留在那娱乐场干什么,要是遇到旁门左道的玄学师,早就魂飞魄散也不好说。

他这话一出,群鬼们的心情就不太好了,脸上是各种复杂纠结的情绪。

我们哎,大师你不懂啊,我们走的不甘心啊,我们从前的坟是在这里的,这个游乐场建的时候要拆我们的坟,我以前还能见到我儿子女儿,后来就看到他们跟建筑商争吵,很大的争吵啊,后来还是被直接推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见不着我的孩子们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开始以为推了我的坟头,我难过归难过,要是我的亲人们能得到点赔偿,也算我送他们的一份礼物了,但是没有,我只看到亲人无能为力的眼神,我就不想走,可我又不想害人,就只能在游乐场里捣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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