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云珩一定会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要怎么答呢?

他那凶狠与强势劲,虞秋只在梦中见过,她对云珩的印象应该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君子才对。

虞秋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出个理由,云琅拍着手大笑起来,“我骗你的!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怕我皇兄,还说劝他不要打我,你敢开口吗?”

“……”虞秋咬着牙转向庭院,见院中除了不远处来往的三两下人,根本就没有云珩的身影。

她长长舒气,努力平复心情,挤出笑道:“就你贪玩。”

这么贪玩不听话,怎么还没被云珩打死!

“我去前面等你皇兄了,你一个人老实点。”

她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云琅了,逃难似的去了前院,步伐匆匆地穿过月亮门,正好迎面看见云珩,虞秋心中一紧,脚步就此顿住。

上次与云珩见面的情景涌入脑海,那是在她闺房的外间,她冲云珩撒了个娇,被他抱起坐到了桌面上。

热气从心底蒸腾起,转瞬爬上了虞秋的脸,她开始觉得被那双手触碰过的几个地方酥麻起来,两人明明隔了那么远,那双手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她不自在地转向一侧,被盛开的山茶花填满了视线。

云珩看着她俏生生立在花前,嘴角向下压去。

这太子妃今日需要他帮忙,果然又开始对他用美人计了。

他脚步不疾不徐,目光扫视着着虞秋,从她高挽起的发髻与精致朱钗向下,在修长脖颈多看一眼,接着目光一顿,转向她腰身。

然后右手轻轻摩挲了下。

下一刻,就看见了她腰间的荷包,与他身上的一样,上面是灿烂桃花与振翅相逐的比翼鸟。

这是他的太子妃,就是不用美人计,他也是会帮的。

思绪回转间,人已至跟前,云珩低头问:“怎么见了我就不动了?”

虞秋躲闪着道:“没呀,我没看见,我在看花呢,开得真好。”

云珩一句“花不及人娇”藏在心中,道:“是挺不错。今日去你外祖父家,可准备妥当了?”

虞秋胡乱点着头,两人并着往外走去。

中间云珩问了几句靖国公府赔礼的事,又问云琅是否听话,有没有给她添麻烦。虞秋挨个答了,不想云琅挨打,也尽挑着好话回的。

上马车时,又是云珩来扶,稳稳当当地把虞秋送了上去。

掀帘与虞行束道别,马车启程后,虞秋觉得呼吸不顺畅,偏头看向小窗外以躲避云珩的视线。

“阿秋。”云珩喊道。

虞秋脸热,抿着唇轻缓转眸,听他道:“把手给我。”

两人各坐一边,中间大约是成人小臂那么长的距离。他端坐着,面色平静,视线直直落在虞秋搁至膝上的双手。

虞秋颤动着眼睫,乖顺地将左手伸了过去。

云珩接住,掰开她微蜷的手,在柔嫩指腹看见数个小小的针眼。

是为他做荷包被针刺伤的。

他眸色转深,去抓虞秋另一只手,同样掰开细细检查。

虞秋被他抓着双手,只觉得他手掌太大了,力气也很重,紧箍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就好像那日被他困在桌上一样,让她无处可逃。

好一会儿,手指忽地被云珩揉了揉,她心突地一跳,强迫自己没去挣扎。

云珩的声音再次传入耳,较之前低了许多,“今后不必再为任何人动针线。”

第35章哭嚎

可这不是你想要我绣的吗?虞秋敢想不敢问。

嬷嬷教过她刺绣,府中绣娘丫鬟众多,虞秋并不经常动针线,偶然无聊或者起了兴致,才会绣上那么一两日。

她学的不说有多出彩,拿出去还是能看的,不至于弄得满手是伤。手上针眼都是后来匆忙以及心中不静导致的。

她选择亲手绣荷包,而非让丫鬟代替,是因为她要送荷包的人都是真心对待的。

爹爹与萧青凝不必说,她自己身上的是一定要与云珩的一模一样的,对云琅,则是怜他、哄他与感谢他这几日的相护。

云琅确实胡闹顽皮难管教,但不得不说,他这性子帮了虞秋许多,比如当街教训许伯骞出气,又比如震慑府中下人。

虞秋发自内心道:“是我自己愿意绣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在她话说出口的瞬间,明显感觉到云珩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格外温柔,就好像他真的是那个民间相传的温和太子。

虞秋的手指被人轻轻揉弄着,对方的手指比她的粗糙,指腹相对摩挲着,酥酥麻麻,就与那指尖被刺痛的感觉一样,直接传入了心底。

这让虞秋很不自在,云珩是在扮演体贴的未婚夫君关怀她吗?是的吧?他们今日就是要去拜访老太尉的。

对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讨好萧老太尉。

虞秋打起精神,将心底奇怪的感觉驱逐出去,轻轻抽了下手指,指尖浅浅抽出几分,立即被抓握了回去。

云珩注视着她,目若深不见底的潭水,看得虞秋坐立不安。她又试探着动了动手,才终于恢复了自由。

车厢中气氛有些许古怪,虞秋定神,决定主动将这气氛打破,道:“我本以为五殿下会闹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