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gu903();唐饮霜抬眸打量了虞秋一下,拱手道:“原来是虞小姐,难怪五殿下这么听话。”

这句话几欲点炸车厢里的云琅,他往窗边一扒就要与唐饮霜争吵,被虞秋硬拽了回去。

光凭几句话,虞秋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个探花郎估摸着与云珩是一类人,好难缠的!

她客气道:“雨天路滑,唐大人若是不方便行走,稍后小女派人来护送大人一程。”

唐饮霜恭谨道谢:“多谢小姐,府上马车就在附近,只是去了临街采买,稍后就回来了。”

虞秋顿住,那你方才二话不说就解衣裳是什么意思?

她又看了唐饮霜一眼,那张脸很是俊俏,气质清幽,像极了冰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

或许不是云珩与他那几个弟弟难懂,而是除了自家爹爹之外,所有男人都难懂。

虞秋心中腹诽着,与唐饮霜点头道:“那就不叨扰了,小女先行回府去了。”

唐饮霜道:“走好。”

道别后走出半条街,虞秋从小窗偷偷向后看,果然看见有马车停在了唐饮霜旁边。

云琅嘟囔道:“你看吧,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根本就是故意在那等我来调戏的。以前也是,难怪去哪儿都能碰见他,蒙骗了我这么久,真可恨!”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兴许是被京中贵女烦的吧,听说以前去给他提亲的都快把他家门槛踩烂了。你瞧,他借我坏了名声之后,是不是清净多了?”这么说还不够,云琅继续大胆猜测道,“要不然就是他与我皇兄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虞秋怕他憋着气迁怒了府中人,由着他发泄了几句,快到府上了叮嘱道:“私下说说就算了,不能被别人听见了。”

云琅“哦”了一声,等马车停住,跳下马车跟着她回了府中。

当日晚膳是玉泉楼带回来的,云琅边吃边疼得抽气,到头来用的还不如虞秋多。

虞秋吃惯了清淡的,偶然吃多了油腻的有点不舒适,晚间临窗听着雨声继续揣摩怎么对付云珩。

这么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坏的时候让人想捶打他。

唉声叹气着想了一个又一个法子,最后都不能用,只剩下那个咬伤的办法……要去咬他吗?咬完就推开他不许他亲,他应当会停下的。

但出卖色相欺骗他,是不是不太好……

虞秋心里乱糟糟的,提笔在纸上胡乱涂画着,直到夜深了,才掩窗睡去。

刚入睡不久,有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屋中。

虞秋床头惯常留着一盏小灯,云珩先是捡起书桌上的宣纸看了看,上面乱七八糟的涂抹中,唯有他的名字字迹清晰。

难言的滋味漫上心头,云珩静了静心,将宣纸搁了回去。

这姑娘最会扰乱他思绪让他误解,今日深更半夜对着他的名字叹气,绝不是惦记他,而是在琢磨着如何让他见血。

他掀开床幔,看见虞秋长发散乱铺在榻上,乌睫低垂着投下一道阴影,双颊嫣红,睡得正熟。

雨声啪嗒,显得屋中更加静谧,虞秋睡着的样子娴静安详,诱得云珩多看了两眼。

确信未在她面上看出痛楚的表现,他从被中掏出虞秋的手腕,指腹在她腕上按了会儿,只按到平稳的脉搏。

但云珩依然不能肯定她身上无毒,还是要请太医来看一看才能放心。要寻个理由,才有借口让太医进府来把脉。

他按在虞秋腕上的手一直没松开,被虞秋迷糊中挣扎了一下,听见她说了什么。云珩俯身靠近,听她口中低喃道:“……殿下……别再咬我了……”

云珩霎时间面色转寒,他将虞秋的手腕粗鲁地塞回锦被下,站起身后又重新坐回去,把她手腕掏出来,将她腕上忘记取下的玉镯摘掉,放在了枕边。

然后站起来打量了眼四周,姑娘的闺房他是第一次进,处处透着温软馨香,是说不出的感觉。

继而看见了桌案上的蔷薇花,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被上面的小刺刺到,不由得阴沉下脸,这花与她人一样,最会气他。

不耐再停留,他无声地出了房门。

早在第一次入虞府时,云珩就将府上布局摸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说府上还有个平江。

出了虞秋小院,平江正守在外面,低声道:“府中无异动,只有葛齐略微察觉,已被属下引了回去。”

云珩点点头,去了云琅住处。

推门进屋,掀开床帘的刹那,一道寒光迎面刺来,云珩早有防备,疾速擒住云琅手腕将人反手扣在榻上。

云琅闷哼了一声,另一手不知从哪儿抓到一个尖锐的匕首,抬手便刺,再次被云珩按下。

“你病了。”云珩道。

“皇兄?”云琅惊讶一声,被松开后扯住锦被半掩在身上,同时捡起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云珩沉声道:“白日里的事我先不与你计较。明日你病了,听懂了吗?”

翌日,雨水依旧,云珩等来了虞府来传话的人,却不是云琅病了,而是虞秋伤了风寒。

他到时直接进了里间,见虞秋长发披在肩上,脸烧得通红,正焉头耷脑地半靠在床头,被丫鬟服侍着吃药。

云珩道:“让开。”

丫鬟惊慌地躲开,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他,接着手中药碗也被夺走。

他进屋也就算了,现在看样子是要亲自喂药,虞秋就不得不说几句话了,哑声提醒他:“这是不是不合礼法?”

云珩贴近她耳边,她惊惶往后躲,怕被云珩触碰到,也怕被丫鬟们看出来,听见云珩悄声道:“药碗里可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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