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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徐吹来,吹起了女子的长发,也完整的露出了她醉人的容颜。
飞车党帮众全部看呆了,痴痴的望着尤物般的女子。
黄世仁见到众人盯着女子,不由也低下了头,细看之下,全身酥麻,这女子长得真是精致动人,跟自己翻云覆雨过的女子不下三十个,却没有任何女子比得上她,单是妩媚含情的眼神就让黄世仁无比的销魂,连手中握着的短刀也微微偏离了几分,生怕刺伤了女子。
楚天慢慢的走了上来,神情气闲的站在女子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杨飞扬?你竟然能够跟踪到我,倒是让我小看你了,今天是为乔印讨回公道,还是为黑龙会杀了我呢?”
来人正是销魂女子杨飞扬,此时眼睛含情,丝毫不理会胸前的短刀,媚笑着说:“黑龙会四处找寻少帅,少帅却公然的京城四逛,也让小女子很是吃惊。”
黄世仁见到他们谈笑,好像完全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不由吼道:“住嘴,现在是老子说了算,你们赶紧给我一部车,老子到了安全之地,再把她放了,不然现在就杀了她。”
飞车党帮众相互看看,随即全部看着楚天,显然已经把楚天当作了主心骨,由他拿主意。
楚天轻轻摇头,同情的看着黄世仁,眼神无异于见到了死尸。
杨飞扬宛然一笑,让众人吞吞口水,随即看着楚天,道:“飞扬前来,不是要跟少帅作对,而是想要跟少帅谈谈,或许咱们有合作的机会呢?”
楚天饶有兴趣的看着杨飞扬,全身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保不准这女人就出杀手袭击自己。
“住嘴,再说话,老子就杀了你。”黄世仁无法忍受杨飞扬无视自己的存在,手里的短刀晃动起来:“快给我一部车,对了,把我房间的保险柜给我也搬上来。”
楚天轻轻的叹道:“杨飞扬,咱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杨飞扬娇躯微动,闪出锐耳的笑声,道:“奴家一切听少帅吩咐。”然后抬起头,用销魂的眼光看着黄世仁,柔声说:“奴家要跟少帅聊天了,你,可以死了。”
黄世仁雄躯剧震,菊花一紧,像是不能相信杨飞扬这样的美人儿口中,会说出如此包含杀机的话来,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异变已起。
杨飞扬话音刚落,胸口微微挺起,右手疾射出细细却坚硬的钢丝,像一条毒蛇般弹起,淡淡的白光闪电间贯进了黄世仁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黄世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车上,仰身翻跌在旁边的草地之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在车上与地上,可怖之极。
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钢丝,还是初次得见,着实令人畏惧,心里不由对自己刚才贪婪杨飞扬的美色深深忏悔。
杨飞扬看都没有看身后惨死的黄世仁,向楚天轻笑,踏前几步,亲密的挽着楚天,柔柔的说:“现在没有人妨碍我跟少帅说话了,少帅我们谈谈。”随即扫视了飞车党帮众几眼:“各位兄弟,此处可有幽静之地?”
飞车党帮众相互对视了几眼,随即有个弟兄说:“后院有个小花园,是黄世仁附庸风雅之地,环境尚可,姑娘进院子之后,向左边走两分钟就到了。”
杨飞扬轻轻的点头,宛然笑道:“谢谢了,有机会咱们再相见!”
飞车党帮众表面点着头,心里却在呐喊着:最好永远不见。
醉人的容颜和歹毒的手段,总是让人心存恐惧。
楚天在杨飞扬的小鸟依人之下,向院子深处走去,虽然美人在坏,楚天却感觉到如怀揣炭火。
黄世仁似乎很懂得享受,掠过碎石铺成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院子深处的小花园别有特色的呈现在楚天他们面前,小花园还有个石亭,亭子有张石桌,几张石椅,角落还有架古筝。
杨飞扬见到古筝,神情微喜,松开挽着楚天的玉手,裙摆飘飘的移动着脚步,来到古筝面前坐下,柔柔的向楚天说:“少帅,今日先让飞扬为少帅轻弹一曲,以示奴家的诚意。”
楚天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石凳子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杨飞扬,他总是显得有几分放不开,始终都带着来自内心深处的警惕。
杨飞扬弹起古筝之前,先用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把她骨子里面的妩媚销魂完全呈现了出来。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拥入怀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怜惜。
“铮,铮,铮!”
杨飞扬玉手轻轻弹起,筝音悠悠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但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
楚天的戒备也不由得减了数分,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
“铮,铮,铮!”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
杨飞扬停下弹奏,柔声向楚天问道:“少帅,奴家弹得可好?”
楚天点点头,诚实的回答:“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杨飞扬盘起秀发,宛然轻笑:“少帅,奴家美丽吗?”
楚天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她:“很漂亮,很销魂。”
杨飞扬很满意楚天的回答,带点忧伤的说:“人人都说我是乔印的情人,谁又知道飞扬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完璧之躯。”随即盯着楚天:“乔印无能之人,不知少帅能否?”
杨飞扬的话对于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很有杀伤力,任何男人听到美丽至极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恐怕心里都会微微荡漾,何况杨飞扬的最后两句话已经不再是询问,而是赤,裸裸的邀请了,充满着无尽的。
楚天的眼神也闪过连自己都难于觉察的喜色,纯粹是自然反应,但这反应让楚天的心神完全松懈下来,没有丝毫警惕和戒备。
杨飞扬轻轻一笑,玉手急伸,细细的钢丝若隐若现的向楚天脖子射去,凌厉凶猛。
等楚天感觉到强劲的杀气的时候,钢丝已经近到眼前,完全来不及躲闪,身形移起,一掌拍起石桌压在钢丝上面,钢丝微微偏移,击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杨飞扬玉手轻抖,钢丝如影随神的转了个弯缠向楚天。
楚天对于钢丝,有点无奈,不能用手抵挡,也无法用兵器斩杀,只好再次向旁边闪去,同时左手射出两枚硬币,一枚击向杨飞扬的脸,一枚击向已经停止奏起的古筝。
杨飞扬显然已经见到楚天的射来的硬币,玉手绕了个圈,钢丝抖动的像条毒蛇,轻易的迎接上击向她容颜的硬币,‘当’的一声,钢丝和硬币相互碰撞,杨飞扬手腕酥麻,心里暗惊,楚天的力道竟然如此霸道,如果被他射中,岂不是必死无疑?
在杨飞扬惊愣的瞬间,硬币已经击打在古筝上,硬生生的割断了筝弦,筝弦天女散花的向杨飞扬弹去,杨飞扬显然没有预料到,躲闪不及,手腕被筝弦划过,留下淡淡的伤痕。
杨飞扬不怒反喜,收回钢丝,拍拍玉手说:“少帅真是人中之龙,飞扬由衷的佩服!”
楚天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平静的说:“不是要跟我谈谈吗?这就是你要谈的内容?”
杨飞扬款款走来,娇柔的依偎在楚天怀里,媚笑着说:“少帅息怒,人人都说少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奴家只是想要看看少帅的身手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楚天心里苦笑,如果自己身手不好,早被你的钢丝缠死几次了,但也不方便说出来,道:“谈正事吧!我差不多该离开了,否则被你们黑龙会帮众发现了,必然又是场血战。”
杨飞扬抬起头,能勾魂摄魄的艳眸亮起,在楚天的脖子轻吻,喃喃自语的说:“灭了黑龙会!”
筝弦虽断,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偶尔发出几声。
半个多小时之后,杨飞扬从后院悄悄离开,楚天却从院子里面走出,走出门口才发现刚才的厮杀场面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地上的鲜血都已经洗刷干净,天养生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几十号飞车党帮众都整整齐齐的坐在修理场地上。
凡间正靠在大树上,叼着根烟狠狠的吸着,见到楚天出来,忙把烟踩在地上跑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叫道:“少帅!有几件事情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楚天看着脸上带着笑容和自信的凡间,淡淡的说:“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凡间清清嗓子,组织着语言说:“首先,飞车党现在群龙无首,他们见识过少帅的神勇之后,决定集体投靠帅军,连郭东海也要投靠帅军,不知道少帅意下如何?”
楚天赞许的望了凡间几眼,自己本意就是想要收服飞车党,显然凡间也看穿了自己心事,知道此事能成,凡间必定也‘煽风点火’了不少,但还给自己保留最后定夺的权力,看来这凡间还挺会做人,于是笑道:“可以!”
凡间神色微喜,进一步说:“凡间有个建议,少帅可以让叶豪为领队,郭东海为副手,把飞车党帮众打造成帅军的精锐铁骑,有了这批铁骑,机动性增强很大,弟兄们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会变得无比神速,要知道,飞车党帮众个个技术卓绝。”
楚天心里微动,看来自己选凡间作为自己代言人,还真是没有想错,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猜测的那么准确,拍拍手说:“可以,凡间,名字有没有想好?”
凡间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道:“废除飞车党,可以用豹骑组或者飞鹰组代替,这个就由少帅定夺为上,凡间思虑几番,实在不知道取哪个比较合适。”
楚天当然不会相信凡间不知道取哪个名字,他是故意留给自己定夺来维护自己权威,淡淡笑道:“就飞鹰组吧,雄鹰展翅,翻山越河,易如反掌。”
“少帅高见!”凡间拿捏到位的拍拍楚天的马屁:“就用飞鹰组吧。”
楚天不等凡间再开口,忽然提出个尖锐的问题,道:“凡间,以你的能力,为什么要走黑道之路呢?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呢?”
凡间神色微愣,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丝毫没有隐瞒着说:“少帅明鉴,凡间本是南方小帮会三枪会食客,在三枪会呆了差不多有三年时间,本意扶持帮主争霸南方,无奈帮主不思进取,三个月前被南方唐门歼灭,除了凡间几个人,几乎全军覆没,连凡间几位生死兄弟也被唐门所灭,所以凡间就发下毒誓,寻找明主,穷自己毕生精力和心血,必定覆没唐门,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楚天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凡间。
凡间停顿了一会,继续开口:“我最先想到的是黑龙会,因为整个天朝,只有黑龙会有资格跟唐门对抗,但我刚踏进黑龙会,他们就把我打了出来,还骂我是疯子,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奔走各帮会,祈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谁知道,送上门的东西总是让人看不起,因此几个月下来,我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楚天定定的看着凡间,没有被他悲情告白所左右,等凡间说完之后才开口说话:“凡间,我希望你所说都是真的,只要你忠心为帅军办事,我楚天可以向你保证,必定为你歼灭唐门。”
凡间感激的望着楚天,几乎要跪了下来。
楚天话锋一转,神情变得威严起来,盯着凡间说:“如果你是什么卧底,我必杀之。”
楚天说完之后,左手轻挥,一枚硬币‘嗖’的射进了旁边的门石上面,凡间被楚天的气势和手段震慑的心里乱跳,神情越发恭敬的答道:“少帅,如果凡间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天轻轻一笑,语气平静的说:“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凡间点头领命退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漉漉的。
天养生已经跃身而起,向楚天慢慢的走了过来。
楚天忽然想起个问题,道:“今天几号了?”
“农历九月十六日!”天养生面无表情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