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那两个人去了,李元璥更是红了眼,恼怒道:“那你还不替朕过去看看,若是昭昭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提头来见!”
程启脸色一白,战战巍巍,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
翠山附近被茂密树荫覆盖得严严实实,一眼看去青山绿水,景色宜人,却不知静谧祥和的表象下四处暗藏杀机。
随着日暮将近,树林里光线渐渐阴暗下来,没了白日阳光照射,寒气袭来,阴冷而又潮湿。
山林之间,正有个神色仓皇的少女,拨开面前的杂草,埋头径直逃窜,似乎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在追赶着她。
盛长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口干舌燥,额上浮出一层热汗。
平时娇养在闺中的贵族少女,因为跑了太久,她细嫩的脚底都已经磨破了,每走出一步都会有刺骨钻心的疼痛传来,却只能咬紧压牙根继续逃命。
直到双腿发软,实在是一步也跑不动了,这才停在路边,找了一块岩石坐着稍作歇息,用丝帕擦着额上的汗水,还频频回头,确定背后没人追上来。
今日本来是父亲派人护送盛长乐去郊外别庄的,可是途中歇息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帮劫匪,护送她的侍卫跟劫匪缠斗,也有人趁机驾车带着盛长乐逃跑。
谁知对方骑马围上来,将他们逼到了悬崖上,他们走投无路,只得弃车钻进树林。
他们在前面逃跑,劫匪还在背后紧追不舍,几次险些被抓到,护卫为给她拖延时间也献出了生命,现在只剩下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生死逃亡大半天,腿都快跑断了,却丝毫不敢停下来,只怕一停下就会被追上来。
坐着休息许久,一直都没人再追上来,盛长乐以为终于把匪徒给甩掉了,刚刚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稍有松懈之时,却感觉背后一阵凉嗖嗖的阴风吹过,隐约能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她猛然一回头,便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面目狰狞,目光猩红,手中握着大刀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他恶狠狠道:“没想到你这小娘们倒是挺能跑的,追得老子好苦!”
盛长乐头皮一紧,站起身,拔腿就跑。
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扯了回去,撂翻在地。
情急之下,盛长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踹在男人裆下,疼得他“啊”的一声惨叫,松开了手。
趁此机会,她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一把扣住脚腕,拉扯回去,重重摔倒在地,骑在身下。
“你还敢反抗!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老子还真舍不得杀你,不如,先让老子爽一回再说!”
一阵天旋地转,盛长乐反应过来时候,恶汉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她死死抓着身上衣物,急促的喘息着,尽量冷静的说道:“是谁指使你的,他给你多少,我可以给你十倍的价钱!我是当朝熙华郡主,我爹是靖安侯,我未婚夫是当朝首辅,我表哥是当今圣上!你若现在肯收手放了我,我保证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到时候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定会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他却猥琐的笑了一声,“老子管你是谁!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老子说不定会让你死得舒服一些!”
说着都已经撕破了盛长乐的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粉嫩的玉臂,光看了看那手臂已经要命得很。
这般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女,是他们这些粗鄙之人平日里做梦都不敢想的,特别是像眼前这般绝色的美人,若是此时能用上一回,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盛长乐不停挣扎抵抗,可终究只是个弱女子而已,被死死压着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她心底一凉,满目绝望,已经不敢往后想。
好在正当关键时刻,嗖的一声,天边飞过来一支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直插到恶汉脑门之上。
一时间血液飞溅,不过转瞬,恶汉便已经额上插着箭,鲜红血液糊了一脸,就这么无力的横倒下去,一命呜呼,死状奇惨无比。
血液溅射了几滴在脸上,浓郁的血腥味在鼻间蔓延,盛长乐因为惊吓过度,久久瞳孔紧缩,呆若木鸡,抱着肩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
与此同时,旁边正有人呼唤,“六爷,郡主在这里!”
徐孟州闻声,快步赶来,栖身蹲在盛长乐身边,一把捧着她的肩膀,还喘着粗气,紧张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盛长乐吓得丢了三魂七魄,看见徐孟州出现在眼前时候,还几度以为是自己的眼花。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眼前渐渐被泪水模糊,也不管不顾,一头就栽进男人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呜咽说道:“小舅舅,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搓手,下一章的激动人心时刻预告:昭昭表白
感谢小可爱们的热情留言,依旧抽十个红包,么么哒,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心動預告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萧瑾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簁20瓶;陈陈爱宝宝、36035680、不朽。、大盈若冲1瓶;
第22章
今日得知盛长乐失踪之后,徐孟州一直带着人在翠山附近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立即追了过来,阿东那一箭才得以及时将她救下。
看见她还毫发无损的活着,徐孟州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地。
“小舅舅,我害怕……”
盛长乐瑟瑟发抖的,将脑袋死死埋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泪水都把他身上的衣物浸湿了,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不松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丝丝安全和慰藉。
她是真的害怕,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心下已然绝望,却没想到得救了,还是徐孟州救的她。
少女身上衣物被撕破,模样狼狈,楚楚可怜的样子,恐怕不管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轻疼怜惜,至少她现在的害怕是货真价实的。
徐孟州心下一软,取下身上披风裹在她身上,将她纤薄的肩膀,连带着披风小心翼翼圈在怀里,好像捧着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他安慰,“别怕,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