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头皮都快炸了,稍微有些激动,赶紧道:“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夫君,你可千万不能当真!”
徐孟州紧紧皱着眉,“我也知道是梦,可我这心口有些疼,好像真的被一箭穿心似的,昭昭,你帮我揉揉。”
男人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好像那里真的很疼。
盛长乐的手都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身上,小手温柔的帮他揉了揉心窝,嘴里还在轻声呢喃,“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赶紧睡吧,再睡一觉就忘了。”
徐孟州点点头,随后将盛长乐圈在怀里,很快又睡着了过去。
倒是盛长乐,想着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是不是梦见的前世,一整晚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次日醒来,盛长乐还惦记着徐孟州是不是梦见前世,或者有没有记起来前世的事情,总觉得放心不下。
早上,伺候他更衣的时候,盛长乐便再一次试探的询问,“夫君,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啊,怎么吓成那样?”
徐孟州垂目敛眸的看她,见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下窃笑,面上只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回答,“早就忘了。”
盛长乐还有些不放心,抬眸看着他,“当真忘了?”
徐孟州点点头。
看他好像当真不记得的样子,盛长乐这才长吁一口气,稍微放心了一些。
徐孟州沉吟片刻,试探的方式信手拈来,问起,“昭昭,毛球是谁?前夜你睡觉还在喊他。”
盛长乐愣了愣,而后对上男人疑惑的目光,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喊过毛球么?”
徐孟州忍着笑意,道:“莫不是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旧情人吧。”
盛长乐立马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毛球只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毛球是前世徐孟州送给她的,费了很大的功夫,专门托人从西域带回来的,京城里独一无二,就为了哄她开心。
刚开始她很不喜欢那只狗,直到发现这狗很聪明,能听懂人话,还会捡东西,后来就越来越喜欢了,走哪里都要带着。
盛长乐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梦话喊过毛球,但是,她没喊的话,徐孟州不可能知道。
徐孟州质问,“你还养过狗?”
盛长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怕徐孟州追查,又连忙否认,“不过没养几天就死了。”
徐孟州点点头,而后便收拾好,出门上朝去了。
背过身去,男人脸上按捺不住的笑意,目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一时心下热血沸腾。
他现在能够确认,盛长乐肯定是重生了。
他以前就怀疑过,不过很快又打消了怀疑,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也是现在他才能确定,她是真的重生回来的。
前世那五年的事情,不只有他记得,她也记得,她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一回夫妻,知道他多爱她,也知道她曾经背叛过他。
以前徐孟州总觉得,这辈子的盛长乐变了,跟前世的不是同一个人,让他心里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她一直都在,她还是那个她。
只是,徐孟州不知,现在她到底只是想利用他报复李元璥,还是真的,经历前世看清楚了一切,现在一心只想跟他过了?
现在她心里可有他?
她可有歉疚过,后悔过?
今日,徐孟州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一直都在想着这辈子跟盛长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思来想去,好似剥开了一层层迷雾似的,把这女人看得透彻了几分,心里也愈发激动。
他已经开始在想,应该如何好好揉搓她,玩弄她了。
他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如愿以偿,坐上皇后的位置,再把她打入冷宫,让她一辈子后悔莫及,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徐孟州很想看看,这女人被抛弃之后,哭着苦苦哀求他的画面。
当天傍晚,徐孟州跟世子徐定州一起回来的。
今日皇帝突然提起让徐定州袭爵的事情,说是徐定州现在身为国丈,而且徐继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了,理应早些让徐定州袭爵。
回府之后,徐孟州跟徐定州一起去宁国公徐继那里。
徐孟州便向徐继禀报此事,“圣上所言极是,大哥如今贵为国丈,是理应早些袭爵……”
徐继气得一巴掌掀翻了茶杯,连连咳嗽几声,道:“我死了么?没死这么着急作甚!”
说着又指着徐定州的鼻子骂,“你现在贵为国丈了不起了是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想爬到你老子头上来?还是说你早就想让我这老东西死了,你才好名正言顺的袭爵?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让谁承袭爵位还是我说了算!我只要一句话,你这废物休想坐到我这位子来!”
“咳咳咳……”
徐孟州赶忙搀扶着徐继,拍着背安抚,“父亲息怒,身子要紧。”
徐定州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却也只能忍气吞声,道:“父亲息怒,切莫误会,孩儿不急,只是圣上随口一提罢了,不必当真。”
“……”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回去之后,徐定州已经是气得面红耳赤,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