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凶神医生[快穿] 苏冬至 2200 字 2023-09-09

gu903();剑尖直指新娘的脖子。

她明明盖着红盖头,却好像对外面的事情了若指掌。

身上更是有一股非常讨厌且熟悉的气息。

白泽会怜惜她才有鬼。

我说过吧让你留下来

与我一起受万民供奉,我许你长生不死

你怎么执迷不悟?

新娘的红盖头在重气压下微微晃动,她纤手交叠,语气哀怨。

我为你,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为何就不能为我留下呢?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新娘的声音陡然一变,温情不复,变得沙哑尖细,如玉珠迸裂,直击耳膜。

她抬起纤纤玉指,一把掀开了红盖头,对上白泽的眼睛。

她头戴凤冠,上面点缀着的明珠在黯淡的烛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珠帘分拨在两耳后,露出勾魂摄魄的一张脸。

长眉飞扬,底下是一双高高吊起的修罗瞳,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两颊泛红,红唇皓齿。

水光流转的红眸里带着几分怒气和幽怨,死死注视着白泽。

这双眼睛并不陌生。

和祖母庙里供奉的等身木偶一模一样。

就像她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出来了,惧是一惊。

要不是有林老师掺着,壮汉肯定就给她跪下了。

这个新娘,长得和祖母神一模一样!

连声音话语都十分相似。

如果这是祖母神的真身,那她是在什么时候偷梁换柱的?

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甜心小宝贝一想到自己坐在祖母神的花轿前,说了一路的冷笑话,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婚礼会在晚上举行,为什么要奏丧曲,为什么有纸人送嫁,还撒纸钱了。

祖母神是厉鬼一样的存在,和她结婚可不就是举行冥婚吗?

为什么不和我成亲!为什么!为什么!

祖母神一声一声的质问着,俏丽面容渐渐扭曲。

她身上迸发出一股黑气,花轿砰然破裂,分崩离析。

黑气四散,化作无数只狰狞小鬼,嘶吼着向四周扩散。

整个院子都晃动了起来,随着一声巨响,面前的高脚楼上的木板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朱漆。

周围凭空冒出无数棵茂盛翠绿的树木,它们朝着天空伸出扭曲的枝干,枝叶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浓重的黑色瘴气从地底下渗出,向四周扩散。

一盏盏灯笼变成了高架火盆,火焰簇动。

周围响起了水流的叮咚声。

高脚楼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派的庙宇,上方有一块崭新的牌匾,上书祖母庙三个血色大字。

两座供着人脸鱼身泥塑的小庙宇拔地而起。

宴客们身上的衣服变得残破,红光满面的面容变得腐败苍白,渐渐显露出丑陋的模样。

幻境被祖母神亲手撕开,身后群山也都显露出原来的面貌。

看着面前的祖母庙,众玩家脑中瞬间有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满脑子都是草泥马草泥马。

费尽力气绕了一大圈,又他妈回来了!

这剧情简直跟鬼打墙一样。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问你为什么不肯和我成亲?!

祖母神悬浮在白泽面前,手中握着一把通体红色的鱼叉,睁着通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周围的鬼怪们无比激动,大声呐喊着成亲成亲,呐喊声震天动地,几乎要把林子掀翻。

因为你丑。

白泽静静地抬起眼,和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的祖母神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你!

等你死后,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木偶,日日陪在我左右!

祖母神被白泽的话一激,怒火中烧,彻底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手中鱼叉,咆哮着刺向白泽的胸膛。

剑刃抵上鱼叉,两股不同的恐怖气压以对抗的两者为中心,向四周澎湃。

小鬼们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啸,一猛子扎进地里,瑟瑟发抖的探出半个脑袋。

其他玩家虽不至于逃跑,却也都感受到了耳膜震荡的痛苦。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白泽勾起唇角,深邃眉眼中满是戾气。

他本就是英俊张扬到极致的长相,平时靠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冷漠压着,才少了几分邪气,显得有些清冷。

此时的他眼中似有灼烧焰火,像一柄锋利毕露的宝剑,就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把剑鞘能困住他。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

祖母神却被压制得非常辛苦。

方才质问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凤冠上的宝珠簌簌作响,额前冷汗淋漓。

不久前她和白泽打了一场,受了重伤,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若不是为了蒙骗如意郎君拜堂成亲,她决计不会以身犯险,再次出现。

没曾想,那人根本不上当。

身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再次崩裂,剧痛传遍四肢百骸,祖母神贝齿紧咬,握着鱼叉的手微微颤抖。

今日并非良辰吉日,改日再与你拜堂成亲!

祖母神说完,眼眸一转,突然撤回鱼叉,就要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郎君。

因为撤离得太突然,祖母神受到两股力量的反噬,胸口一痛,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影一晃,险些摔倒。

她勉强稳住身形,脚尖一点,跌跌撞撞地飞向半空。

鲜血沿着流光四溢的裙摆滴在映着烛光和月光的雪地上,像通往黄泉的曼珠沙华。

你逃不掉的。

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祖母神如坠冰窖,整个背脊湿冷一片,不知道是鲜血还是冷汗。

白泽屈指一弹,几道寒光从指尖飞射而出,如流星划破夜空,尽数扎进祖母神的后背。

砰!!

祖母神痛呼一声,像一只断线风筝,栽落雪地。

五脏六腑似乎挪了位,她撑着雪地,挣扎着爬起来。

纤手捂着胸口,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她抬头望去,清风朗月一般的那人正握着利剑,不慌不忙地向着自己走来。

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平时想明月升于薄云之上,皎洁明朗,现在却浮着森冷寒气,目光如冰水浇在她身上,危险至极。

祖母神那颗死寂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几乎要跃出胸腔。

她感受到了,最终的审判在向自己迈进。

她不断地向后爬行,试图离他远一点。

身上翻滚着黑雾,慌张地召唤着四周的鬼怪小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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