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烟寒倒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就反复想着这一句。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努力抬起手,想抹去皇后脸上的泪珠,但终于还是耗尽了力气,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临湟县城外的郊野处,骆其堃斜依着身子,靠在一株齐腰粗的大柳树下,手里把玩着一枚柳叶,放到嘴角漫不经心吹着柳笛。
一位黑衣劲装的男子上前禀告:“回指挥使的话,我们都已办妥了,县城城墙既升起了信号旗提醒了魏公公的人,又紧闭城门让湘军打不进来,还安排兄弟趁乱喊出皇帝的身份,只怕这会子城里且热闹着呢。”
骆其堃点了点头,柳笛都未停,那男子见识又犹豫片刻:“指挥使,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让我们在魏公公和皇帝跟前添火浇油?”
骆其堃听了柳笛:“魏忠贤势大,又是先帝的宠臣,若没有足够大的忤逆之事皇帝不会去动他”,他会看临湟县城,冷笑,“何况魏忠贤自己活腻了,居然跟金狗勾搭?不帮他上上眼药,皇上还怎么记得我们锦衣卫?”
朱烟寒醒来的时候,听见耳畔有个女孩子低低啜泣的声音,他费力睁开眼睛,才看得清烛火昏黄,皇后一人坐在他身边,爬在他床头哭。
他费力出声:“水”
“什么?你醒了?”皇后腾的站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赶紧出声喊太医。
湘军到底打开了城门进了城,解救了他们,余下的人被抓的抓,被杀的杀。御医给朱烟寒诊治完,倒是身体被划拉一道口子,还好是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因而等他苏醒即可。见朱烟寒醒来,御医们放下心来,开了药方,只说按时吃药即可。
皇后仍旧不顾身上的伤,要留在屋内照看朱烟寒,朱烟寒见四下无人,便郑重向她道歉:“对不起。”
“在宫中时我不应该去熙贵妃那里惹你生气。也不应该对你的去向不闻不问,由着你出走。”
皇后擦着眼泪,没好气的白了朱烟寒一眼:“你哪里有错?都是我的错。”
朱烟寒咧开嘴巴,艰难的绽开了一个笑容:“你到底叫什么?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皇后小声说:“我姓祝,叫珠珠。”
朱烟寒匝巴下嘴:“这名字起的好,猪猪?精致的猪猪女孩?”
“什么嘛?!不是猪精的猪!是珠宝的珠!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生下来宝贝的不得了,说中文里有个成语叫如珠如宝,又说我是掌上明珠。”皇后气得柳眉倒竖。
看在朱烟寒眼里有一种娇嗔的美,他盯着皇后:“你若是嫁给我,比照着华裔冠夫姓的习俗,岂不是要起名叫做朱祝珠珠,猪猪猪猪?”
皇后气得脸通红:“谁要跟你姓?!”
朱烟寒一脸委屈:“都为救你负了伤,还不能获得冠名权?”,他说话真真假假,终于一咬牙,半是试探,半是真心的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骆其堃这个举止不能单纯说是好人坏人吧,只能说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锦衣卫的地位所做的,他并不是一个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人。
他和珍嫔的感情线会继续下去,不过我本人倾向于写成悲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