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只蚂蚁进行挑衅,不开心了想要捏死它,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尼俄柏的类似事情,光是靠惩罚一个人、惩罚两个人,根本就不现实。
死亡自然是每一个人都畏惧的事情,但正是每一个人都畏惧每一个人都会经历,所以在旁观者看来,反而少了那种出乎意料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
阿波罗,我问你,你知道对尼俄柏这样的人来说,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吗?伊诺克看着下面的闹剧,拉起阿波罗的手轻声的问。
阿波罗想了一想,然后回答说:光鲜亮丽的生活吧。华丽的城堡、权力至高的地位、仆从的恭维、或英俊或美丽的子女,一切一切能让她过得舒心过得肆意的生活,同时,还必须有其他人艳羡、恐惧的目光,对吗?
伊诺克轻笑了起来:阿波罗,你不是很清楚吗?为什么不去这样做呢?
嗯?阿波罗低头看伊诺克,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解。
伊诺克抓着阿波罗的手略微紧了紧,低垂着眼皮像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下面的闹剧上:我的意思是,毁掉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但太麻烦。阿波罗不在意的回道,不过一群人类罢了,对谁,我不能赐予死亡呢?费力气去对付他们太愚蠢了。
伊诺克愣住了。
阿波罗说完之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连忙转头在伊诺克脸上亲了一口:啊,我不是在说你愚蠢。别人费力气干这些事情,那就蠢,你干这种事情,那就是展现智慧就是出其不意。算了,就算是你有点愚蠢,我也不在意。
伊诺克不说话,只是掀了掀眼皮,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个男神是怎么回事啊?!难怪长得这么帅这么有才气但还单身了这么些年,合着只要牵扯到讨人喜欢,就只会这么笨的吗?伊诺克自诩自己的直男语气已经很笨了,但越跟阿波罗相处,越能体会到直男语言的致人内伤的功力。
这种技能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把人气个半死,就算被气到内伤你还不能跟他置气,因为他只会让你跟生气。
好了,不用再夸我愚蠢了,再说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伊诺克捧着阿波罗的脸哭笑不得的亲了两下,软软的嘴唇在他的嘴角磨蹭着,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既亲昵又黏糊。
哎呀!阿波罗哥哥,伊诺克,你们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在这里亲热呀!又刺激我没有美貌年轻的小帅哥可以表现是吗?!阿尔忒弥斯不满地说道。
伊诺克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想要和阿波罗拉开距离,但阿波罗的手却死死地将他箍在怀里。
你管她干什么,她看不看都不关我们的事情,别理她。阿波罗小声地在伊诺克的耳边说道。
神祗们的这方面关系很混乱,别说是当着别人面亲几口,直接全上说不定还邀请人一起加入的。阿波罗没有在别人面前来全套的兴趣,但在自己妹妹面前亲几口恋人怎么了?
伊诺克伸手扯了扯阿波罗的脸蛋:乖一点,要有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阿波罗委屈了,跟只大狗似的哼唧:我也没比阿尔忒弥斯大多少啊,她就只比我晚几分钟出生,凭什么我要事事让着她呀!
伊诺克哭笑不得,这会儿说着不想当哥哥,当哥哥好委屈,平时怎么不说呢?一口一个哥哥我护妹狂魔比谁都厉害,现在反倒还委屈上了。
还不等伊诺克出声安慰,被阿波罗嘴欠挑起火气来的阿尔忒弥斯就开口了:阿波罗哥哥你不想当哥哥也是可以的呀,以后叫我姐姐就是了嘛!姐姐一点好好疼你爱护你!
阿波罗黑了脸:阿尔忒弥斯你胆子不小啊,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当哥哥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吧,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妹妹就行了!
阿波罗嘴欠程度很成正比,不管是自恋的嘴欠,还是毒舌的嘴欠,总归就一句话嘴欠!
那哥哥你别给我的恋爱捣蛋啊!阿尔忒弥斯生气的说道,你以为我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人谈恋爱是因为谁啊?!有一大半的原因都要出在哥哥你的身上好嘛!
又赖我!阿波罗也生气的说,嫌我捣蛋?!我那是捣蛋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找的都是什么样的男人,我身为哥哥难道就不该帮助眼光不好的妹妹把把关吗?!
什么叫眼光不好啊!哥哥你的眼光才是,你的眼光最差了!
伊诺克头疼地看着两兄妹吵架:你们还看不看热闹了?不是好早之前就吵着要看尼俄柏的下场了吗?
不看了!阿尔忒弥斯气得肝疼,让阿波罗自己看去吧!他眼光那么好,说不定还能看上几个公主带回去呢!
你就是想嘲讽我眼光差是吗?反正再差也不可能比你差的!你不仅眼光差,而且还想挑拨我伊诺克的关系是吧?!
用得着我挑拨吗?反正哥哥你的性格这么差,除了那张脸和那副身材还有什么是好的?用不了多久,伊诺克肯定会和你分手的!
才用不着你担心!
兄妹俩越吵越厉害,本来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脑壳疼。伊诺克敲了敲自己被吵得差点脑震荡的头壳,准备让他们自己吵去。
底比斯的民众闹得很厉害,在尼俄柏长期压迫下的国王懦弱地坐在自己的王位之上,七个公主面上满是仓惶,七个王子愤怒地想要冲出去,但是被七位公主给拉住了。
以往神气高傲得从来不用下巴以上看人的尼俄柏像是失去了脊椎,颓然倒在宽大嵌满宝石的椅子上,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去。
宽敞的宫殿已经不剩下什么东西了,昨天宫殿里有一批奴隶造了反,他们受够了尼俄柏无尽的折磨奴役,弄出的动静很大,差点将尼俄柏杀死在床上,几个年龄较小的公主和王子也被他们弄伤,如果不是尼俄柏手里有当初坦塔罗斯留给她的东西,他们一家现在可以已经在哈迪斯的冥府相见了。
痛苦、绝望、恐惧,还有无尽的不甘包裹着他们。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半个月前,他们还是风光无限的底比斯主人,可是在今天,他们却狼狈得连伺候的仆人都不能一家十六口躲进了这个曾经的权力最中心,惶恐不安地害怕着会不会有人冲破大门闯进来将他们仅剩的东西生命和最后的尊严夺走。
小王子和小公主们躲在哥哥姐姐的怀里嚎啕大哭,尼俄柏啃着手指甲,神经质地左右张望,生怕还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冲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木头敲击石门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像是敲在他们的耳膜上似的,令人恐惧。
高贵的尼俄柏王后,出来吧,快出来吧!我们是您忠实的仆人呀!是效忠于您的奴隶呀~侍女的声音轻柔悦耳,但停在尼俄柏的耳朵里却像是择人而食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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