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闻小时候的记忆,充斥着bao力与nue待。
他的出生不被祝福,他的父母并不希望他出生。
终于有一天,满身是伤的他离开了这噩梦般的日子他被遗弃了。
那一年,他5岁。
无家可归的他饿昏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可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
而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披着一件白到刺眼的衣服,躺在一张惨白的床上。
后来他才知道,这里是怀特星上某处的地下研究所。
他在这里认识了孙冶。
这个只比他大1岁的孩子,从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说:你好漂亮,跟我结婚吧。
结婚是什么?伊闻的声音唯唯诺诺,他雪白的长发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很容易让人错认成女孩。
孙冶抬手摸上他的脸:就是成为家人的意思。我没有家人了,你当我的家人好不好?
对伊闻而言,家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词,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想要家人。
那好。孙冶果断收回了手,我不要你了,我去找别人。
小小的孙冶,说完便转身跑开。
同样小小的伊闻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惊觉自己又是一个人了,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可孙冶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十年后,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关进了同一个房间。
伊闻一眼认出孙冶就是当初那个想和他结婚的孩子,试探着凑过去问:那个你找到家人了吗?
孙冶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我在思考一件事。
伊闻不理解地眨了眨眼睛:嗯?
孙冶:我们每天被关在这里,被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就我们没死?
伊闻不理解地看着孙冶。
他从来都不会思考太复杂的东西,所以听不懂孙冶的话。
在伊闻眼里,每天被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是件很正常的事,有人死也很正常。
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太多人的死饿死的,病死的,被人打死的。
伊闻没有死亡的概念,甚至没有活着的概念,他只是随波逐流着,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是整个研究所里最配合的一个孩子。
在他看来,这样的生活总比天天遭人nue待来得强。
孙冶和他不同。
孙冶一直在观察,观察每个研究员的动向,观察每个被注入药剂的人,观察不同药剂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他对伊闻说:我们的细胞兼容性很大,可以接受进一步的改造,所以才被关了进来。
伊闻:所以呢?
孙冶:但我们将被注入的这种药剂,会改变我们的身体构造,把我们变成怪物,然后只能存活很短的时间。我不要这样。
伊闻始终一脸不理解地看着他。
我要逃出去。孙冶说,你要跟我来吗?
伊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这么蠢?孙冶皱了下眉,朝伊闻伸出一只手,那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家人。
伊闻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再孤身一人了。
他什么也没说,把手放进了孙冶的掌心。
然后孙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罩你。孙冶说着,笑了一下。
几分钟后,研究员进入房间,孙冶拼死夺走了他手上的药剂,注入到了研究员自己体里,然后趁他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时候,拽着伊闻离开了房间。
伊闻任他拽着,一路跟着他往前跑。
走廊里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四处都是吵闹的警报声。
伊闻能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白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眸。
这双可怕的眼睛长在一张柔弱无助的脸上,显得是那么鬼魅。
伊闻不知道自己跟着孙冶跑了多久,反正,他全程听孙冶的话,孙冶让他钻洞他就钻洞,孙冶要他翻墙他就翻墙。
最终,两人冲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电网,钻进了森林。
来到一条小溪边,孙冶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剧烈地chuan息着,看了眼伊闻。
伊闻从头到尾都很平静。
真奇怪孙冶一边喘气一边说,你是什么种族啊?都不会觉得累的吗?
伊闻眨了下眼睛:不知道。
孙冶:我是布鲁星东方人,被拐到这儿来的。我记得很清楚,5岁的某个夏天,我被他顿了一下,然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里的人想对人体进行改造,在人身上植入其他生物的基因,以达到强化人体的目的。为此,他们需要实验体,我们都是被他们抓来的实验体。
伊闻安静地听他说。
孙冶:你怎么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伊闻眨了下眼睛算是回应。
算了,既然选择了你,那就你了。孙冶打断他,我要你听从我的一切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得到吗?
伊闻点了下头。
无条件的服从,是他最擅长的事了。
于是,孙冶继续往前跑,他主动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路跑进改造基地,找人把地下研究所的事说了。
这种地下组织,一旦曝光,就只有死路一条。
联邦很快把整个组织斩草除根,然后让孙冶和伊闻留在改造基地进行改造。
他们在那里接受了一系列的学习。
孙冶学什么都很快,让伊闻很羡慕。
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人,在各个领域都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可孙冶明明能去做任何事,偏偏要去当军人,让伊闻有些不理解。
他一番犹豫过后,第一次向孙冶提出了异议:老师说你有当生物学家的资质,将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生物学家,推荐你去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冶打断了: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伊闻愣住。
孙冶动作温柔地抬起伊闻的下巴,眼神却是冰冷到极点:我允许你质疑我了吗?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伊闻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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