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闻言,吉健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来,他指着乔东,转头对追上来的两个公安说道:你们看吧,我朋友可以替我作证,他就在市委上班,我经常过来找他,我们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我和张国明不认识,我找张国明干什么?

你误会了,我是说乔东接下吉健的话,你没被冤枉。

吉健瞬间沉默下来,他瞪圆了眼睛,眼底迅速染上一片猩红,看向乔东的目光宛若要把乔东活吞下去,你说什么?

乔东看着吉健狼狈又凶恶的样子,想起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友情,又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吉健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我说你没有被他们冤枉。乔东深吸口气,才继续说道,大家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你来市委找我还是找张主任,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不然公安同志也不会逮着你一个人抓。

吉健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东。

乔东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

刚把话说完,两个公安便重新按住吉健。

这时的吉健已然忘记挣扎,他死死盯着乔东,脸上的肌肉忽然抽动了两下,接着扯起嗓子大喊起来:好你个乔东,落井下石可真有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打算往张国明那里送东西,还在这里装什么装呢!

莫名其妙被泼了一盆脏水的乔东险些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他连忙反驳道:我乔东为人光明正大,做事坦坦荡荡,从来不屑用塞礼物的方式获得升职加薪的机会,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凭努力赚来的!

你放屁!

吉健刚想把乔嘉诺和小本子的事说出来,旁边看不下去的两个公安直接把他拖走了,和张主任一起塞进公安车里。

停靠在路边上的两辆公安车先后离开,市委楼前也终于安静下来。

剩下一群旁观者们唏嘘不已。

没想到张主任这棵大树一下子就倒下了,还顺便带走了一个倒霉鬼,估计以后是树倒猢狲散,张主任也就只能存在于大家茶余饭后的玩笑中。

乔东回到家,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提前下班的陈月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一阵,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做出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

客厅里的电视机一直开着,正在播放中央台的联欢晚会,四个穿着华丽晚礼服的主持人正在大红大紫的舞台正中央,用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的念着早就背好的串词。

大年三十的晚上,年味十分浓郁。

陈月脸上都快笑开花了,她一边脱下围裙扔到衣架上一边催促还站在门口的乔东:愣着做什么?快来吃饭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联欢晚会都开始好久了。

[2.过年]

听到陈月埋怨的声音,乔东才猛然从怔愣的状态中挣扎出来。

他回神看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靳储和乔嘉诺,又看到站在茶几前等着他的陈月,顿时心下柔软,连忙把那些糟心事全部抛到脑后,换上拖鞋走过去。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陈月忙着收拾碗筷,乔东回卧室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再出来时手里捏了两个红艳艳的红包。

嘉诺,小储。乔东走到沙发前,把红包递给两个孩子,笑容和蔼的说道,新年快乐,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成绩进步、也越长越高。

乔嘉诺看着眼前的红包,一下子愣了好久,忽然眼睛和鼻子都有些发酸。

他已经记不得小时候收到红包的快乐了,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被谭斐然控制之后,连过年和父母见面吃饭也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怨恨。

他恨谭斐然那样对待他,也恨自己没有反抗谭斐然的能力。

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怎么哭起鼻子来了?乔东被乔嘉诺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把红包塞进乔嘉诺衣兜里,用力揉了揉乔嘉诺的脑袋,大过年的不许哭,赶紧把眼泪收回去。

此时乔嘉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乔东的蹂/躏下破涕为笑,他抹了抹脸,伸手抱住乔东的腰,闷声说道:这不是你和妈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太少了嘛,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看到一个大红包就感动成这样。

你这小子!乔东气得瞪眼,找打是不是?

乔嘉诺连忙松开抱着乔东的手,他对着乔东吐了吐舌头,随后灵活的撑着沙发蹦了起来。

乔东作势要打乔嘉诺。

打人啦!打人啦!爸爸要打人啦!乔嘉诺放声大喊,还不忘迅速溜到门前,转身发现没有人跟上来,他便对靳储招了招手,靳储,走走走,我们去放烟花!

早在过年前两天,卖烟花的摊子就摆得到处都是,大家都喜欢在过年时图个热闹,因此那些摊子的生意十分红火。

陈月在下班回来时也买了不少烟花,尽管比不上廉晋华家里买的那些昂贵大烟花,可还是让乔嘉诺高兴了好一阵。

上辈子的乔嘉诺在大学毕业后就定居帝都了,后来创业有了经济条件,便把陈月和乔东接到帝都一起生活。

帝都早就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过年时他们只能看春晚、或是去寺庙里上香,再后来乔嘉诺被谭斐然控制并囚/禁,干脆连年也不过了,每天只能绝望又无助的面对着像疯子一样喜怒无常的谭斐然。

想到谭斐然,乔嘉诺便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睛,难受得面色惨白。

乔嘉诺。

一道好听又略显冷淡的声音骤然拉回乔嘉诺的思绪。

乔嘉诺的目光焦距猛地聚拢,下一秒就定格在了靳储那张五官端正的脸上。

靳储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怀里抱着陈月买来的烟花,他微微垂着眼皮,冷淡的目光落在乔嘉诺脸上。

然后,靳储问道:你在想什么?

乔嘉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用虚伪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他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我在想去哪里放烟花比较合适。

靳储说:这里只有一个可以放烟花的地方。

乔嘉诺:

对哦。

他居然忘了,大杂院周围也就只有后面那块空地可以放烟花,要放烟花的人都会在那里聚集。

乔嘉诺摸了摸鼻子,突然感到一丝尴尬,讪笑道:我这不是在胡思乱想嘛

靳储轻哼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就不要浪费力气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乔嘉诺:

说完,靳储似乎懒得等乔嘉诺回答,抱着烟花径直走出门,刚才乔嘉诺愣神的那会儿功夫,他动作快得连鞋子都穿好了。

乔嘉诺眼睁睁看着靳储下了楼,郁闷得直抓头发。

他怎么觉得靳储越来越能看透他的小心思了呢?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烟花的那块空地距离大杂院的后门只有两百米的距离,走几分钟就到了。

当乔嘉诺和父母一起来到空地上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却能清楚听到廉晋华对其他孩子吹牛逼的说话声。

gu903();我早就说过我家买的烟花肯定是最好看的,我爸花了那么多钱,才不会买那些便宜烟花,你们就等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