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所以魏杰的家长和校长以及其他老师都听信了魏杰的话。周老师叹气,如果你们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你和这件事无关的话,魏杰的家长不会善罢甘休。

周老师不知道乔嘉诺一个小孩子能否听得懂她这些话,因此说到后面,她把凝重的目光转向了脸色不太好看的陈月。

哪怕乔嘉诺再否认、再能说会道,魏杰和他家长的矛头还是分毫不偏的指向乔嘉诺。

如今魏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四肢上布满了被那条狗啃出的痕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光看着就感觉触目惊心,偏偏那条狗的主人是个膝下无子还在靠国家低保过活的孤寡老人,根本没有能力承担魏杰住院疗伤的昂贵费用。

魏杰的养父母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这次为了魏杰可谓是元气大伤,他们可不管乔嘉诺有没有被误会,他们只想赶紧逮个倒霉鬼来弥补自己经济上的损失。

陈月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瞬间听懂了周老师的言外之意,顿时又气愤又无奈,想来想去只能恳求周老师:我相信嘉诺是被冤枉的,我们会想办法找到证据,在那之前还麻烦你帮忙稳一下那些人。

周老师说:最迟周一。

陈月很是为难:可是现在都已经周六了。

周老师叹息:我也没有办法,魏杰家长吵着闹着要报警处理,我和其他老师好不容易把他们安抚下来,而且魏杰伤得不轻,这件事拖不起。

饶是陈月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然而此时此刻,她还是慌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那个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嘉诺还说他是被冤枉的呢!

乔嘉诺看着陈月无措的样子,心生愧疚,他赶紧拉住陈月的手。

这件事怪他。

没有处理好那些细节问题。

尽管他咬死不承认的话,魏杰那些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可是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会让被蒙在鼓里的陈月和乔东感到担忧。

乔嘉诺正要安慰陈月,冷不丁听到旁边传来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紧接着耳边响起靳储清冷的声音:周老师,我有证据。

自从魏杰被那条狗咬伤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了。

其实魏杰伤得不重,他跑得快,还在逃跑时踹了那条狗几脚,也就手臂和小腿被咬了几口,留了一些血,擦干净并包扎过后,再按照医生吩咐的打完狂犬疫苗,他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

不过每当他想起乔嘉诺骗他的事,就气得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他恨不得立即回学校把乔嘉诺拎出来暴揍一顿,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就被养父母勒令不准去学校。

魏杰直接懵逼了。

他不知道养父母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也不愿意听养父母的话,只是后来养父母给了他不少零花钱,他才安分下来。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年。

直到秋天,在家里闲得快要长蘑菇的魏杰突然被养父母送去医院,养父母拿了些东西在他身上涂涂抹抹,他手臂和小腿上那些本来已经消得差不多的咬痕再次变得骇人起来。

魏杰在这方面格外聪明,秒懂养父母的意思,于是在校长带着几个老师过来看他时,故意表现得非常虚弱,并添油加醋的把他被乔嘉诺欺骗的事情说出来。

果不其然,校长当时就变了脸,表情凝重的说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既然卖惨的目标已经达成,魏杰就没有再在医院住下去浪费钱的必要。

于是这天下午,魏杰被他养父母接回家里。

魏杰的养父母想到即将到手的一笔钱,心里的喜悦几乎溢满了整张脸,他们难得为魏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家围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

只要魏杰想到乔嘉诺家即将大出血,就乐得合不拢嘴,他不停往嘴里塞着肉片,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妈,乔嘉诺家里要给我们多少钱啊?

至少是这个数。魏杰养母抬起手,比出个数字8。

哇!魏杰诧异道,八百块钱?!

是八千!魏杰养母翻了个白眼,八百块钱算什么?那点渣渣钱连你的住院费都付不起,亏你想得出来。

魏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八千是不是有点多了呀?魏杰养父托着下巴,面色略显犹豫的说道,要是他们拿不出来怎么办?

魏杰养母刨了口饭,理所应当的开口:拿不出来就按月付,每个月连本带利的给我们,校长都说了会帮我们解决这件事,那家人赖不了账。

女人刚把话说完,突然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并不是很激烈,而是有节奏的轻叩声。

嗒嗒嗒嗒

魏杰的养父母皆是一愣,随即扭头对视一眼。

他们没有正式工作,靠着四处打零工挣些生活费来度日,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打一枪换一地,当初要不是收养魏杰可以拿到政府的抚恤金,他们肯定不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养别人的孩子。

长久下来,他们在熟人和街坊邻居的眼中几乎没有信誉度可言,也没有来往密切的朋友,这还是今年内第一次有人敲响他们家的门。

难道是校长来了?

好像也只有校长才知道他们家的住址。

想到这个可能性后,他们快要掩饰不住蔓延到脸上的兴奋,忙不迭催促魏杰去床上躺着,他们随手弄乱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伪装出极其悲伤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打开房门。

可惜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校长,而是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些男人。

魏母怔了怔,下一秒心中警铃大响:你们找谁?

为首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就找你。

这时连魏父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可能是来找茬的,连忙拽住魏母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就要关门。

结果为首的男人眼疾手快,房门还没关上,就用皮鞋抵在了门与门框之间,他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门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里面神情惊恐的夫妻俩。

别慌,我们就是来找找东西,找完就撤。

说完,男人拉开房门,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夫妻俩,随后和身后的几个男人鱼贯而入。

他们似乎对这里的房型非常熟悉,看也不看客厅一眼,直奔魏杰的卧室。

身后是魏母犹如尖叫鸡一般刺耳的喊叫声:你们干什么?你们给我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闻言,为首的男人转过头来,挑衅的对着她笑了笑:你报警呗,我们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介意再进去坐坐,反正我们这种人别的没有,就时间多。

魏母气得快要昏厥。

魏父连忙扶住差点没站稳的魏母,他像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定睛看了眼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也快昏厥。

第40章手表

魏父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而眼前几个男人的长相,对他而言格外眼熟。

仅用了几秒钟,魏父就认出了他们不就是经常在这一带收保护费的那些人吗?

曾经魏父从不少人口中听说过这些人的背景,说是家里人管不住他们,不仅偷盗抢劫,而且只要收了钱就能干出任何事,也没少因为伤人进警察局里蹲着。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人显然属于不要命的那一群,饶是魏父和魏母这种经常撒泼耍横的无赖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大喘一口气。

gu903();魏父目光下滑,很快落到别在为首男人腰间的那把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