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储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回来时,乔嘉诺正躲在被子里面懊恼得不行。
靳储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床上鼓起的大包,不由得失笑,他走过去在大包上拍了一下。
我从楼下餐厅里打包了早餐,你起来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欢的话我重新下楼买。靳储知道乔嘉诺肯定不想要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这样,也就没说让工作人员送餐来的话。
乔嘉诺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
他的头发十分凌乱,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儿,可是那呆萌又没睡醒的样子没有一点攻击性。
乔嘉诺和靳储对上目光,静了片刻,尴尬地开口:我昨天晚上没说什么胡话吧?
靳储很配合的装傻:说什么了?
没什么。乔嘉诺赶紧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靳储是在配合他,但是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不少,他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打包盒,叹口气,我不想下床。
靳储出了乔嘉诺语气中撒娇的意味,微微一笑,宠溺地摸了摸乔嘉诺凌乱的短发,然后起身把早餐拿到了床头柜上。
乔嘉诺全身都酸,要不是实在饿得慌,他都不想爬起来吃早餐。
第120章靳家
可是接过靳储递来的汤勺后,乔嘉诺才想起他还没刷牙。
乔嘉诺尴尬了一瞬,便要下床。
靳储手里端着粥,他直接用身体挡住了乔嘉诺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乔嘉诺说:洗漱。
靳储沉默片刻,随即把粥放回床头柜上,起身打横抱起了乔嘉诺。
喂?靳储!乔嘉诺吓了一跳,连忙圈住靳储的脖子,你在干什么?
带你去洗漱。靳储说得理所应当,他抱着乔嘉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卫生间。
乔嘉诺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他羞耻极了,脸上的红在瞬间蔓延到了耳根,嘴里不停说着: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然而靳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走到台盆前。
乔嘉诺一眼就看见镜子里的靳储和自己,他像个小女生似的被靳储抱在怀里,整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可他是个大男人!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穿衣服,身上胡乱套着昨天晚上靳储穿过的睡袍,而靳储不知何时打扮得人模狗样,估计是有人给他送了衣服来。
乔嘉诺的心态快崩了,自欺欺人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靳储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捂着眼睛要怎么洗漱?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更加没有办法洗漱了。乔嘉诺来了气,忿忿不平地挣扎起来,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可惜挣扎到一半,他突然闪了一下腰。
一阵强烈的酸痛袭来。
乔嘉诺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了,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靳储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边憋着笑一边用搂在乔嘉诺腰间的手给他揉了下腰:我就说你需要帮忙吧。
乔嘉诺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眼靳储:到底是谁害的!
靳储立即正色道:我错了。
不过昨天晚上也不是靳储一个人主动,乔嘉诺莫名其妙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事,没能控制住情绪,哭成了泪人,才给了靳储可乘之机。
当然,乔嘉诺是不会承认他有错。
太羞耻了。
光是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画面,他就感觉脸上烫得像是有火在烧,他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靳储。
只要看到靳储的脸,乔嘉诺的脑海里立塞满了黄色塑料
乔嘉诺心间溢满了绝望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脏了。
本来乔嘉诺想速战速决,赶紧洗漱完好回床上躺着,结果靳储偏偏要和他作对,死活不肯把他放下来。
两个人磨蹭了大半天。
就在乔嘉诺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靳储瞬间妥协了,接着飞快地把乔嘉诺放在地上,还放得稳稳当当。
乔嘉诺: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靳储还有这种恶趣味。
洗漱完,靳储把乔嘉诺打横抱回床上,又端起粥来喂他。
这时的乔嘉诺已经放弃抵抗了,乖乖地喝了粥,被靳储喂了半块三明治后,便躺床上睡回笼觉。
乔嘉诺不仅身体发酸,连脑袋也很胀痛,他以为是昨天晚上他和靳储折腾得太晚了,没休息好,才会出现头昏脑胀的情况。
然而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乔嘉诺头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靳储比他想象中要繁忙很多,即便靳储不放心把他单独留在酒店,三番两次地回来查看,可是在乔嘉诺睡得模糊的意识里,靳储似乎一直在外面忙碌。
直到傍晚,靳储才真正忙完回来。
乔嘉诺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开了他头顶上的被子,接着一只手探了进来,落在他的额头上。
那只手带着凉意,热得不行的乔嘉诺下意识用额头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却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乔嘉诺略显吃力地睁开眼睛,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落到靳储的脸上,靳储的表情不太好看,夹杂着担忧。
靳储。乔嘉诺蹙起眉头,我有点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靳储发出一声叹息,动作温和地抚摸着乔嘉诺的脸:中午吃饭了吗?
乔嘉诺想摇头,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得开口:我吃不下。
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说着,靳储拿出手机,拨通了前台的座机号码,他另一只手仍旧被乔嘉诺当成凉枕一样压在头下面。
靳储点了一些口味比较清淡的菜,没多久就被餐厅的服务生用推车送来。
乔嘉诺没有胃口,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不想吃任何东西,只是有靳储在旁边盯着,他不得不勉强吃了两口,期间还不小心把鸡汤洒在了床单上。
鸡汤很烫,还洒了一些在乔嘉诺的手背上。
乔嘉诺没敢把汤碗拿开,就这样傻兮兮地端在手里,直到被靳储接过去。
乔嘉诺没想到靳储会直接伸手过来,也被吓了一跳。
汤碗上全是油。
然而靳储有洁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污垢和油渍。
所以刚才哪怕乔嘉诺被鸡汤烫到了,也不敢把汤碗递给靳储。
哪知道靳储仿佛没有摸到汤碗上的油,他把汤碗放回床头柜上,迅速扯了两张纸巾给乔嘉诺擦去溅在手背上的鸡汤。
疼吗?靳储连着擦了好几遍。
不疼。乔嘉诺撒了慌,不是很烫。
gu903();结果靳储一秒钟识破了他的谎言,拉下脸来:不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