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转身抱住乔嘉诺。

那我们就死后也埋在一起,哪怕我们化成黄土,你也能一直看着我。

乔嘉诺被这番话逗笑了:难道只有我看你吗?那你呢?

靳储说:我闭着眼睛,谁也不看。

乔嘉诺好笑地推了下靳储:那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也不看你了!

说完,乔嘉诺要走出厨房,结果刚迈出脚步,就被靳储一把拽住了手腕。

靳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二话不说又把他拽进自己的怀抱里。

我不想看着你。靳储的声音在乔嘉诺的头顶上响起,我怕我看着你,就舍不得死了。

乔嘉诺:

本来乔嘉诺还想打听一下靳老夫人的消息,哪知道来了这么一出,一时间他连打听的心情都没有了。

去他的靳老夫人。

谁也没有眼前的快活重要。

乔嘉诺二话不说,直接用吻堵住了靳储的嘴巴。

两个人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偃旗息鼓。

乔嘉诺中途被迫摆了好几个姿势,当靳储停下来时,他感觉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等到靳储抱着洗完澡的乔嘉诺从浴室里出来,乔嘉诺已经睡着了,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轻轻皱着,好像有数不清的心事。

靳储把乔嘉诺放到床上,乔嘉诺似有所感,立刻翻身裹进了被褥里。

嘉诺。靳储无奈,小心地把乔嘉诺从被褥里拉了出来,乖,把睡衣穿上。

乔嘉诺睡得迷迷糊糊,全身心都在抗拒穿衣服。

不穿会着凉的。靳储平时什么都依着乔嘉诺,只有在这些事上面会表现得非常强硬。

乔嘉诺反抗了半天,反抗无效,于是坐在靳储腿上,双手搭住靳储的肩膀,任由靳储把他弄来弄去。

十来分钟后,靳储才终于给乔嘉诺穿上衣服。

乔嘉诺被靳储放回床上,脑袋一歪,又沉沉睡了过去。

靳储看着他,忍不住笑出来。

随后靳储拿出手机,找好角度对准乔嘉诺拍了一张,发朋友圈,配字晚安。

此时此刻睡得正香的乔嘉诺,全然没有想到明天迎接他的,将是怎样一场狂风暴雨。

第138章[番外]关于谭斐然

谭斐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家里。

他逃走了。

在警察抓到他之前,从家里逃走了。

盛夏的阳光强烈得刺眼,从大敞开的窗外照耀进来,有一半洒在床尾,谭斐然坐起身,目光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双在阳光下白到透明的脚。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被唤回神智。

醒了吗?发小黄子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餐盘,该吃午饭了。

黄子凌把餐盘放在床边的桌上。

谭斐然表情麻木,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斜眼看向餐盘,恍惚间想起了什么,作势要下床。

我还没洗漱

我的天!你都这个样子了,还瞎折腾什么?黄子凌赶忙过来拉住他,你的腿还没好,等好了再说吧,现在先将就一下。

谭斐然好像这才意识到他之前经历了什么,脸色在骤然间变得无比苍白。

他的腿断了。

靳储把乔嘉诺救出去后,抓住他,活生生地敲断了他的腿,他被折磨了将近一周,双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落下终身残疾。

现在的他连独立行走都非常困难。

谭斐然慢慢低下头,他的双手徐徐抓紧床单,他的表情缓缓变得狰狞。

乔嘉诺,他宁愿选择靳储那个魔头也不愿意再看我一眼,靳储有什么好的?那都是靳储伪装得好,他根本没有见过靳储的真面目!

说到后面,谭斐然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他痛苦地抱着脑袋,一遍遍地质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我对他不够好吗?我们曾经是那么密切的伙伴,我了解他胜过了解我自己,我那么在乎他

够了,斐然你别说了。黄子凌抓住谭斐然的双手,他逼着谭斐然抬头看他,你清醒点,你看看你现在已经走到什么地步了!

谭斐然扬起下巴,双眼紧闭,源源不断的泪水从眼睛里浸出来。

他说:你不懂。

黄子凌气笑了:我懂。

谭斐然倏地睁眼:你不懂!

我懂!我怎么不懂?黄子凌放开谭斐然的手,站直身体,怒火中烧地瞪向谭斐然,你不过是把乔嘉诺当成你妈了,你把他当成你精神上的依靠,所以在你得不到任何回报时,你就会发疯,就会无视法律的囚禁他、折磨他。

谭斐然面露痛苦之色:我真的没有想过折磨他

可你就是那么做了。

那都是他自找的!谭斐然说完,顿时犹如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开脱的理由,他魔怔般的重复着,对,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把他囚禁起来,更不会伤害他。

黄子凌冷笑一声: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你现在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不!谭斐然眼神里有些惊恐,他固执地摇头,乔嘉诺是我的人,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这话像是在对黄子凌说,也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黄子凌说:他回不来了。

谭斐然看向黄子凌,眼底是一片骇人的猩红色:他会回来的,我要让他回来。

你有没有想过黄子凌突然拉长了语调,乔嘉诺快死了呢?

谭斐然愣住了:什么意思?

黄子凌说乔嘉诺快死了。

如今乔嘉诺住在靳家投资的私人医院里,没有靳储的允许,没有人可以靠近乔嘉诺。

听说靳储每天舍弃了大量的工作,不眠不休的陪伴着乔嘉诺,甚至在医院里住下。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嘉诺的近况还是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医生说他的身体如同一盏在冷风中耗尽的残烛,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起初,谭斐然是不信的。

他认识的乔嘉诺那么活泼爱笑、那么健康开朗,而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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