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混元球中多衍化,万千禁法来淬炼(2 / 2)

法相仙途 泛东流 2143 字 2023-11-06

“哼!”

苦道人冷哼一声,显然对张凡怀疑他的论断很是不满,没好气地道:“你小子不会自己试试看吗?”

张凡微微一笑,并不以他的语气为忤,而是真的按他所说,仔细地检验了起来。

手中灵力催动,霎时间钟『乳』石洞中红光大作,热浪滚滚,恍若一下子变成了炎炎夏日下的沙漠戈壁,更隐隐有无量的水汽蒸腾,淡淡的雾气散开。

那幅幕布之上,各种光华闪现,从最普通的凡火,到最恐怖到太阳金焰,都被张凡『逼』出了一丝落入幕布之中,在上面游走不定。

片刻之后,张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件幕布的强度,竟然到了这般可怖的程度。

无论是何种火焰,便是微量的太阳金焰,都不能伤及分毫,最多不过稍稍泛红而已。

哪怕是大力拉扯,竭尽全力之下,也不曾让幕布有丝毫的变形,甚至恍若不觉,连点反应都欠奉。

这样的强度,怕是普通的法宝,也不过如此了,这还是没有经过炼制,未曾加持禁法的情况下,可想而知,真正完善炼制之后,又将是何等的可怕。

一想及这样的宝物,竟然在五行家族中充作一可有可无,不过障人耳目的遮拦之物,便是张凡这般的败家子也不由得一阵心疼。

要是宝物有灵,蒙羞之下,非得另寻明主不可。

经此验证之后,张凡的眼中一抹喜『色』闪过,有此材质,万剑图成矣,再看它能承受如此强大的火焰,看来还可以在万剑图中加点料,威能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越想越是兴奋,久违的炼制宝物的快感,一波波地从心中涌起,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其中。

张凡手掌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强行忍住,并没有仓促动手,而是手中一翻,将混元球取到了手中。

“苦老稍待!”

话音未落,张凡的整个神魂顿时进入到了混元球之中。

“嗯?”

“这小子倒也谨慎。”

大日宝鉴中,苦道人暗自点了点头,越是相处,越是能从张凡的身上看出闪光点来。

张凡如此作为,就是怕一时思虑不周,不能将宝物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若是如此,真是要锤足顿胸了。

虽然对自己的器道修为很是自信,不过这毕竟不是普通材质,有让他实验无数遍,失败无数次来总结,来实现的机会。

必须,一次功成!

若是换在以前,他还真没有办法,只能在炼制过程中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了,此时却是不同,有个混元球这个大杀器,他完全可以在其中模拟炼制个数十遍,到一切都了然于胸后再真正动手,当可保万无一失。

少顷,张凡身子微微一颤,却是已从混元球中出来了。

他的脸上,一抹血红现出,随即褪尽,『露』出了略显苍白的脸『色』,这是心力消耗过甚的后果。

外界不过片刻,在混元球中,张凡可是不眠不休,实验了无数遍。

若是仅仅要求炼制成功,当然不需如此,不过在每一次尝试中,他都有新的所得,新的想法,一次次推倒重来完善,等到推演实践,再无纰漏的时候,却已消耗心力不少。

深吸了一口气,定下了心神,张凡取出了凝神的丹『药』服食,同时点起有静气功效的熏香,两相合一,在烟雾缭绕中静坐良久,终于将身体调节到最佳的状态。

忽然,他睁开双眼,手中一招,大日宝鉴、三重天、幕布、剑种,四样东西齐齐浮起。

“喂喂。”

“小子你要干什么?”

大日宝鉴一经张凡这个真正主人的御使,自然由不得苦道人了,飞速地浮了起来。

张凡自信地一笑,道:“苦老看晚辈炼宝。”

随即不再说话,只是并指成剑,遥遥一指点出。

霎时间,火光冲天,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凭空浮现,在异宝幕布之下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般火焰,自然是奈何幕布不得的,张凡的真正用意,也不过是方便在其中施展禁法罢了。

随着时间推移,火焰的燃烧越是炽烈,幕布之上,也渐渐一抹火红尽染。

“是时候了!”

张凡目光一凝,双手翻动成残影无数,一个个印诀被打出,生生烙印在幕布之上。

永无止尽一般,不过片刻,足足上千种禁法被印上,作用各一,巧妙不同,仿佛一曲天籁,张凡的手上动作,就恍若在拨动琴弦一般,灵巧而有韵律感,让人看了心中陡然生出赏心悦目之感。

“好禁法!”

苦道人不由赞了一声。

这还是两人结识以来,他第一次在跟修为相关的方面称赞张凡,以往不是烂就是傻,要嘛榆木脑袋不开窍,总之没有一句好话,还让张凡反驳不得,毕竟苦道人的身份修为,见识眼光都摆在那里,不能不服啊!

能得元婴老怪一言之赞,足可自傲了。

不过张凡此时却没有自傲的闲心了,他的所有心神,都已经集中到了这件炼制到了关键时刻的异宝之上。

手掌猛地一凝,所有的手印残影归一,化作一个个凝实无比的奇异符号,同时口中轻喝一声,双掌向前一推。

这些符号,顺势尽数印到了幕布之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幕布,第一次做出了反应。

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刚被套上笼头的烈马,在蹦跳着,挣扎着,好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见得如此,张凡不仅不惊,反而『露』出了喜『色』,双手极速摆动,口中大喝一声:

“引!”

顷刻之间,无量火红,充斥整个钟『乳』石洞,便是穹顶之上悬挂着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钟『乳』石,也随之化『液』,如落雨纷纷般洋洋洒洒。

“啊!”

“该死!”

本来看得津津有味的苦道人忽然怪叫一声,镜面上的身影一阵模糊,好半晌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