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道“不碍事,本宫来也来过,看也看过了,这太嫔看着似是精神不大康健,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早早就散了,本宫还是另寻线索去。”
嘉汝将镯子偷偷踢到角落去,众人鱼贯而出。
其中有个嬷嬷眼睛一亮,提醒道“长公主,那儿有个镯子!”
萧华予淡淡瞥了一眼“不是本宫的,想来是太嫔进去时候手上戴着的,留给她就是。”
她分明听见她说完这话后,里面的哭声有片刻的停顿,恰是证实了她的猜想,她将心底的激动按按压下。
此刻还不宜打草惊蛇。
嘉汝一直暗地盯着那镯子,直到殿门从新落锁,那镯子依旧安静躺在原处,她这方才松了一口气。
萧华予又带着人去了太嫔的贴身宫人那儿,那宫人跟着太嫔也见着西宫的鬼魂了。只是见时缩在房间里,无论怎么问都是瑟瑟发抖,口也不开。
“西宫关着那太嫔姓赵?哪年入宫的?是哪家的女儿?”萧华予回到昭宁宫后,又招来尚宫去细细追问。
尚宫捧了嫔妃的花名册答她“回长公主的话,正是姓赵,闺名赵悦衿,是金吾卫上将军庶长女,十六岁大选入宫,距今已三年。”
金吾卫上将军统领金吾卫,正有负责颂城治安宵禁,守备皇宫的职责,前几日因常瑞遇刺一事,他因渎职之罪,罚奉三个月。
尚宫去后,嘉汝提醒道“长公主可还记得,上个月这赵太嫔遣人来过三次。”
萧华予方才有些恍然,上个月那些太妃遣人来的一波又一波,她倒是对这赵太嫔印象格外深一些,这一提醒就全想起来了。
第一次说是俸禄太少,要提俸禄,她回绝了,第二次说是想要离宫修行,她也回绝了,第三次闹着上吊还要出宫,她依旧回绝了。
大好的年纪,她就不信那太嫔真舍得这花花世界。
“你让琅嬛姑姑找个妥帖的人,去盯着西宫那座荒废的宫殿,进了什么人,什么时辰去的,事无巨细皆详细记录,只一点,千万莫要叫人发觉了。再叫人偷偷搜查里头可有什么珠玉首饰。”萧华予去吩咐嘉汝。
原本琅嬛是要跟着萧华予的,但她在寿禧宫与杨嬷嬷崔嬷嬷料理太皇太后的身后事,迟些时候才能脱开身。
萧华予又暗地里细细询问了原本跟着赵太嫔的宫人,未让旁人知晓,问她心性如何,平日里的爱好。转头敲打他们,让他们不敢往外处说去此事。
其中有个宫人是赵太嫔从府里陪侍来的,只是因性子木讷呆气不得她器重,只去做个端茶倒水不重要的伙计,听闻长公主询问,便一五一十的回了。
“太嫔她自小是将军的掌上明珠,捧在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未曾吃过什么苦,性子天真率直,只是爱美爱华丽,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都爱。”
萧华予笑着给了她一袋金裸子让她退下,笑了句“这婢子不亏是家里带来的,倒是十分忠心,尽说好话去了。”
她听旁的宫人可不是这般说的。都说太嫔性骄奢,好华衣美服,又十分蠢笨无脑,因此不得先帝喜爱,但因娘家势大,手中余富,过得十分滋润。
至于上个月来要俸禄,不过就是随个大流,想要出宫倒是真的。
性子率直萧华予倒是没看出来,她与那赵太嫔不相熟,但是爱美,好华丽,蠢笨她倒是可见一二。
旁的太妃为了给她父皇与皇祖母守丧,皆是素衣麻布,低髻简饰,那赵太嫔昨日就算发丝凌乱,她也能看出她梳的是高耸飘逸的飞仙髻。
身上的衣服虽颜色浅,但刺绣精美繁复,鞋上似还曾坠饰珠玉。她以为她娘家得力,她又远在西宫就没人盯着了,就可以不守祖训,肆意妄为。
萧华予私下里与陈太妃打探了,当日赵太嫔被关入废弃殿中的时候,打扮也是十分考究的,头上一对玉步摇,腕上一对银镶玉镯子,倒是与萧华予扔的那个十分相似,鞋头上坠了大片的珠玉。
因打扮实在太过张扬,陈太妃多看了好几眼,方才记得这么清楚。
这的确应了萧华予的猜想,赵太嫔的那些首饰珠玉都是在关入宫殿后没有的。
若是她因疯癫,丢掉了那些首饰,它们定然还散落在殿里,若是不在,那想必只有一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愁,人家大大,读者都叫她们什么蛋蛋、饼饼、粥粥、枝枝、桃桃、花花,软萌的一批,你们要是叫我鱼鱼还好,但我怕有一天你们叫我弓弓……哎……猛鱼落泪jpg
突然想起来,补上。
大家记得去收了鱼的预收鸭《奉予荣华》(嘶声力竭呐喊)
活着就行佛系女主x阴郁自闭随时同归于尽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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