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苏扳这她的脸,让她近距离继续看。
后面姜酒慢慢就麻木了,半阖眼,倏然一箭射穿那人的脑袋,从眉心直直将人钉在了镜上,镜子都出了大面的裂痕。
她一惊,瞳孔微张。
祁爽夷真过了高潮,略感疲倦,谨敏避开那一箭后懒懒掀开眼皮,舔着溅到嘴角的热血,不悦地将那箭拔下。摸着死人的脸,可惜道:“这样一张脸,皮剥下来也不会好看了。”
阿祁阴沉看着她,丝毫不避她的身体。
祁爽夷轻佻笑了笑:“她死了谁陪我?”
说罢看向他的身体。
阿祁习惯这样的目光,忍着不适,沉默着走过去把尸体拖走。
几年前祁爽夷就沉迷上了削骨整容易容之术,如今知晓他还对姜酒念念不忘,特意做这事情来恶心他。她纵然换了脸,但透过那双眼睛,阿祁想到她拿人练习那副血淋淋的场面,对上了有些许的厌恶。
“你亲弟弟陪你,我这样的冒牌货配不上你。”阿祁冷冷道。
祁爽夷不屑他的态度,她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早就不在乎礼义廉耻了,早些年受过别人的羞辱玩弄,以至于自己有权利了就想折辱其他的人。阿祁越是这样的态度,她便越是想把他踩在地下。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祁爽夷幽幽道,一步一步靠近他,搂过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
阿祁一动不动,她长长的指甲扣住他的伤口,似挠非挠,故意要折磨他。
姜酒看着另一侧的两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而姜流苏看的津津有味。
她背过身,后面的东西她不想看也是看不下去的。阿祁被祁爽夷这样的撩拨,她要亲眼看着两个人滚上床?
她冷笑着,望向姜流苏眼神不善。
姜流苏微微挑眉,斜眼打量她,她又是老套的动作,一下子扑上来,冲劲不大,他轻而易举就抱住了姜酒。知晓她不是老实的姑娘,但也没想到她这么阴损。
她抬着膝盖挤进了他的两腿间就往上狠狠一抵。姜流苏脸色突变,扶墙倒地,蜷缩着怒视姜酒。
“疼吗?”姜酒无声问道。
答案不言而喻,两个人这般动作外面听不见,姜酒扭头在他先前摸索的墙上找机关,最后实在找不着,见他又仿佛是不疼了,眼睛就瞄向那面沾了一张墙的镜子。
“你想做什么?”
姜酒笑出声,她是那种坏坏的笑,眼睛睁的圆圆的,手敲敲镜子,见声量不大,抬腿便是一脚。姜流苏头疼,皱眉扯过她要走,他眼里的姜酒没有这么的坏,他以为总归是各姑娘家,看到这些会伤心一把。但姜酒这些年就和普通的姑娘不同,要不然这么大了也不会还嫁不出去。偶尔看上她的都会被姜酒吓跑,她正常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而当她不正常起来就十分的欠打了。
她弄出的声音对面听得见。
祁爽夷的功夫不及阿祁,听不出这人不是姜流苏,只是一抬头,揪着他胸前的一点,嗔道:“你喊的?”
阿祁皱眉,压下身体上的意动,用力把她推开了,不顾她的脸色,走过去凑眼去看。
这一看就对上了姜酒的眼睛。
阿祁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心情,像是被人看到了最丑陋的一面。
双手无力垂落,眼尾染了绯色,身后的祁爽夷再次贴上身时他居然就哭了,如同无助的孩子。
那一瞬姜酒眨着眼,微微笑着,他心里的东西仿佛碎成一地的残渣。
他想,她必然也会厌恶他的,一如他厌恶祁爽夷一般。
他这样脏。
“谁在里面?”
祁爽夷突然道,她眯着凤眸,显然瞧见里面人影,为了情趣她做的东西除了姜流苏与阿祁外还没人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姜流苏那又是谁呢?
她阴冷笑着,吻上阿祁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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