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顾璿和谢运二人,其他大臣的贺礼就有些不够看了,即使费劲了心思,还是比不过当朝两大巨头,当然,也不敢比,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任意一个,找个由头就把人撸了,那从哪说理去。
皇帝叫人把藏雪莲放进私库里,那龙形墨翡却是放在桌前,时而拿在手里把玩,明眼人都知道他更喜欢哪个。
众百官不敢明目张胆的瞧,但都偷偷摸摸的观望,一会儿瞧一下东厂督主,一会儿瞧下镇南王,都怕他们直接给打起来。
打是不可能打的,皇帝还在上面看着呢,一不小心就得被冠上造反的名头了。不过,耍耍嘴皮子,那还是可以的。
“久闻镇南王大名,谢某本想去拜访王爷,无奈京中事务繁忙,”谢运垂下眼,状若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眉眼狭长,容颜比一些女子还要美一些,语气里带了丝赞叹,“今日一见,王爷气度不凡,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啊……”
未尽之语,众人皆懂。
不由冷汗涔涔,生怕镇南王被惹怒了,内心不禁埋冤起谢运来,人现在腿瘸了已经很惨了,这还往人伤口里戳了几刀,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东厂受皇帝倚重,近几年来,迅速发展,谢运已经成为当今圣上的第一大红臣,他说的话,做的事,全部都经过皇帝的旨意,是皇帝手中的一把锋利冰冷的剑刃。
只是近年来行事愈发嚣张,有臣给皇帝递折子,都没有后续,众臣摸不着头脑,现在还在观望。
傅元瑶担忧顾璿会在意,身体比脑子想的还快,手直接附在顾璿手臂上,安慰的拍了几下。
她笑容浅浅,目露担忧。现在是皇帝的寿宴,怎么都不好闹的太难看。谢运兴许是看准了这一点,一上来就那么不客气。
然而顾璿只是侧头,看了眼傅元瑶,把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揉/捏,他稍微往后靠了靠,懒散的姿态,语气且带笑意,根本没把谢运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黎河江畔的野花开的挺艳的,谢督主不妨去观赏一番。”
黎河是上京城外往西几百里处的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位置有些偏僻,除了本地人,很少有人知道这河的名字。
那顾璿怎么会知道?
谢运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道疑惑和杀意,嘴角的笑意反而愈发浓/郁。
周身气势节节攀升,旁边的大臣手一抖,嘴边精致的花糕就掉到了地上。
顾璿怡然不惧,略抬了下眼,视线如锋利刀刃,谢运怔了一下,气势顿然收回。
gu903();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像是看到了一片腥风血雨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