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旻三人转过头来,就听张子邙道:你们先走。
好。程旻点了点头,他猜到张子邙那边估计是有什么发现,而且八成和石穗子有关,转过头微笑:穗子小姐,我们先过去吧。
石穗子点头应了声好,跟着程旻往传送塔下走,程旻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碎星芒的近况,谈话间,他发现石穗子不时地会往后看,但做的很隐蔽,比如在撩头发的时候或者笑弯了眼的时候。
难不成她的目标是张子邙他们?程旻心想。
后头,秦瑶准备把鞋带系好,可张子邙却和他一起蹲了下来,手指捏住了鞋带头,慢慢地系了起来。
她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张子邙一边将鞋带绑好,一边道。
秦瑶有些疑惑:为什么?我没惹过她啊
可能是和我有关。张子邙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的带绳,向两旁一抽,绑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抬起头,她只不过是迁怒。
脑子不清醒吧秦瑶抬起头嘀咕,恰好和石穗子对上了目光。
她朝这边笑了一下,秦瑶也热情地回应了一个笑容,可嘴角才翘了一半,脑袋就被张子邙霸道地掰了过去,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轻轻啄了一口后,张子邙还不善地盯了石穗子一眼。
待石穗子回过头后,张子邙方才低头看着秦瑶:她很清醒,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伤害谁会让我最痛苦。
秦瑶愣了一下,细品过后,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在说情话,顿时有些局促起来:什么啊
我爱你。
秦瑶傻了。
所以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张子邙牵起秦瑶的手,拉着他往前。秦瑶低着脑袋,忍不住笑起来,眼睛盯着刚刚绑好的鞋带。鞋带随着他的走动摇晃,而胸膛里的那颗心,此刻也在一晃一晃的,几乎能摇出蜜来,甜的人发齁。
我也爱你秦瑶小声应了一句,就感觉张子邙抓着自己手的五指猛然收紧,半晌,才听见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同于以往那种冷淡里含着温柔的回应,张子邙刚刚发出的轻轻一声,满满都是浓情暖意。
不过,你这么明显,不怕石穗子发现你起了疑心吗?秦瑶突然想起来这事儿,忙问道。
张子邙轻笑:我一直因为吃醋的事儿对她不是很热情,刚刚她已经怀疑我是不是发现她表情不对了,我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表现出对你的占有欲,她才会相信我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态度突然转变,那才奇怪。
还挺心机。秦瑶嘀咕。
张子邙凑到他耳边,垂眸:不然怎么把你骗到手?
那头,程旻和俞方旭一走近,便有人主动上前打招呼。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文科生气质的男生走过来,主动伸出手:你们好,我叫钱安元。
程旻和俞方旭跟他握了握手,石穗子则是在一旁看着,有些害怕。
这位姑娘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钱安元朝程旻笑笑,向石穗子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我们是何处得罪?
程旻看这钱安元目光柔和,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石穗子为什么这么怕他?难不成这是个衣·冠·禽·兽?
而且程旻数了数那边的人数,除了钱安元以外,还有六个人,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不至于全都是坏人吧?
他看着石穗子,问道:穗子小姐,他们
他们刚刚想说要我和他们一起进碎片。石穗子摇摇头,显得很是抗拒,之前师父就是答应了跟陌生人合作,所以才
可是穗子小姐和我们也是陌生人,不是吗?俞方旭问,脸上的笑容让他显得毫无进攻性,好像只是简单一问,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石穗子,我们双方从未合作过。
石穗子咬着唇,摇了摇头,头顶扎的两个小麻花辫晃来晃去,她反手一指后头:师父说可以信任他!
张子邙微微一皱眉,轻声道:我和你师父只是朋友。
这是实话,那个女人对他一见钟情,可张子邙已经明确地拒绝她了,不过石莉性格爽利,也不觉得被拒绝有什么尴尬,照样和张子邙说笑聊天,她也算是少有的能和张子邙聊上几句的人了。
如果石穗子并没有恶意,张子邙其实还是乐意对故人之女照顾一二的。
师父说是很好的朋友。石穗子道。
张子邙没有否认,问道:刚刚那群人怎么了?
他们说让穗子小姐一起进去。程旻简单地复述了一遍石穗子给出的说法。
张子邙微微皱眉,朝那头看去,就见之前那个中年人又出现了,旁边一如既往地跟着那个小机器人。
中年男人显然也看到他们了,朝这边招了招手。
众人走过去,和包括钱安元在内的七个人会合,程旻算了一下,一共12个人,心道还好不是13个。
自己回回遇鬼的体质本来就够那啥了,再来个那么不吉利的数字,谁招架得住啊。
中年男人也点了点人数,道:人到齐了,走吧。
人到齐了是什么意思?俞方旭出声问道。
钱安元就走在他前面,听俞方旭问了,回头解释道:这次的碎片比较奇怪,一定要等十二个人齐了才能进入,所以我们刚刚一直在等。
俞方旭了然点头:多谢。
不客气。钱安元笑笑。
旁边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女人朝石穗子笑笑:小妹妹别怕,刚刚那家伙是个大老粗,他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人群里最高最壮的那个大汉抬手搔了搔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咧开嘴傻笑了一下,看上去脾气还挺温和。
众人都看着石穗子。
原来刚刚石穗子一来,那大汉就说让她一起进碎片。石穗子拒绝说自己有队友了,可那大汉直接来了一句:你必须和我一起进去。
嗨,小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俞方旭友好地笑笑,既然大家都一起进去,不如合作吧。
碎片里的情况仍旧未知,现在达成的合作,也只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但若是里面的世界并不凶险,到时候这口头的契约自然也就会破碎了。众人心知肚明,但都很默契地没有戳破。
安安静静地走上了螺旋楼梯,推开黑沉沉的铁门,熟悉的白光流转间,所有人都消失在其中。
中年男人看了眼一旁拄着权杖的白胡子老头儿,担忧地道:前辈
这次情况,恐怕有些不妙啊。白胡子老头捋了捋须,沉沉地叹了口气,只能够祈愿他们一切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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