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尘凡抬手抹掉嘴边的血,勾唇笑起来,面上是杀气腾腾:弟兄们,咱们一起把主子送回去!说罢再次抬起匕首扑向身前三人。

方才的停歇不过是眨眼的喘息,他们犹如筋疲力尽的困兽不停地挣扎厮杀。

尘凡以一敌三,用那把匕首挡住砍下来的长剑,他持刀的手臂刚才被砍伤,此刻使不出力气,一双灰瞳自月色中熠熠生辉,神情狰狞又狼狈,拼死格挡,可正用十足精力对抗三人,身后利光闪现,暗箭自林中飞撺出来,直冲尘凡后心。

他转头去看,呼吸一滞,可根本分不出力气去躲闪,刘台牛五人正在不远处厮杀,瞧见只得大吼出声。

利箭划破疾风直奔尘凡,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后心使他毙命!

眨眼间,只见马车帘中飞出几根铜针,乘风发出清脆哨声,铜针抵开利箭,还未等所有人回神,又是几根铜针飞出,尘凡眼前正搏斗的三人齐齐翻滚在地,双手掐住喉咙挣扎片刻,不见动静。

尘凡一种大劫不死的侥幸漫上来,激得他头皮发麻。

月色里,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掀开车帘,楚心乐身披大氅下车,秾丽模样与四周血腥格格不入。

刺客见施葭铭下马车全都一窝蜂扑过去,尘凡刘台牛等人拦住这些刺客的路,利剑劈下,楚心乐闪身躲避,手出铜针将人一击在地,踩上那名为首刺客的脸问:谁派你来的。

都死到临头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那刺客也傲气,命被楚心乐捏在手里依旧出言不逊。

楚心乐心里有些烦,脚上力道加重:问你话,就要答。

那刺客半只脑袋被踩进雪里,骨头被踩得咯嘣直想,还未等楚心乐动手,几名刺客绕过来,朝楚心乐挥剑刺来。

楚心乐只好松开脚,躲闪之余抬指出针,可他这些时日也没磨多少,几乎都带在身上,不出片刻就全都用完,眼见身前还有不少刺客,楚心乐侧头朝来路瞧,心里将邢雁鸿骂一千遍。

明明跟在后面却到现在都不出现,当真是要瞧他难堪?

还没骂完,只见一只箭自黑暗中刺出来,直冲尘凡,而尘凡还没意识地抵抗眼前刺客。

楚心乐手中没了铜针,情急之下直冲上前,将尘凡推出去,自己也使尽全力偏身躲闪,可还是晚了,利箭刺上肩膀,自肩上擦过去,连大氅都被划出道口,肩上鲜血不断往外涌,洒在冰雪上。

两人双双爬倒在地,刺客见状看过来,刘台牛疾步上前挡住。

主子!尘凡看上楚心乐肩上的伤,有些傻眼,将人扶起来。

楚心乐只觉得肩上痛意只是短暂眨眼,而密密麻麻的酥意却自肩上传至全身,整个右肩已经完全没有直觉。

尘凡扶住楚心乐的肩膀还未查看,人就被另一双手给抢回去打横抱进怀里,邢雁鸿高大的身躯将月色挡住,垂眸瞧他肩上的伤,不耐烦里似乎还夹杂些许自责:我不过是离开一会的功夫去把树林里那些暗虫给收拾了,你怎么就看不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就已经把我很多的问题和缺点暴露出来。

进展太慢,剧情跌宕起伏感并不强烈,在地名和世家上连我自己都会搞不明白,我觉得很多小可爱也会在地名和人名上搞混T﹏T

第一卷其实快要结束了,伴随的是两人在汝南的生活也会结束,后面将进入比较快节奏和连环爆破的时候,希望我能把这个故事讲明白吧。

最后,感谢各位小可爱的观看~我会继续努力写哒!

第29章生病

楚心乐额头的汗珠往下滑,肩上的血竟然止不住,将雪白的大氅染出一大片暗红。

邢雁鸿和尘凡也注意到,借着月光虽然看的不清楚,但依旧能看到血是黑的。

箭上有毒!邢雁鸿眸子暗下几分。

尘凡这时也顾不得记仇,单膝跪地拜托邢雁鸿:邢三公子,我现在将我家主子交给你,主子身上的毒必须要快些解出来,你带主子先走,我和刘台牛他们随后就到!

尘......尘凡......楚心乐忍着疼朝他喊。

尘凡站起身,双目紧盯住自家主子,月色将他那双引人的灰瞳洗刷得清澈,他嗓音有些沙哑:主子先走,尘凡,晚一些去找你。

说罢抬首看向邢雁鸿:邢三公子,我家主子,就拜托你了。

两人在这一刻冰释前嫌,生死面前其余都成云烟消逝,邢雁鸿朝他点头,一吹口哨,赤霄自林中奔腾而来,邢雁鸿抱住楚心乐翻身上马,临走前对尘凡和刘台牛他们说:我等你们。

尘凡点头,看越来越远的身影,刺客见施葭铭被人救走,忙要去追,被尘凡他们拦住去路,尘凡看一眼刘台牛,又看向其他人,突然笑了,大吼道:弟兄们!杀

赤霄跑得快,不出一个时辰就将他们甩开,可邢雁鸿感觉到楚心乐冰凉的身子开始发烫肩上的伤虽然不流血,可毒气拍不出,憋在身子里开始发热。

这样子无法再赶路,而这条偏僻小道也没有驿站,邢雁鸿半路上瞧见一间没人住的破草房子,便停下马带人进去。

等升起火,邢雁鸿才看清楚心乐现在模样,他一张脸煞白,嘴唇乌青,血将大氅染红一大半。

邢雁鸿把那些沾血的衣裳给他脱下,带伤的肩膀已经青紫一块,邢雁鸿无法,只得摸摸楚心乐冰凉的的脸,拿刀把他愈合的伤口又滑开,一点点将毒血挤出来,待挤完,外面的天也已经泛白。

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他包上,把昏昏沉沉的人抱在怀里,让楚心乐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跟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后背,抬眸瞧一眼旁边脱下来的衣裳,突然笑了,朝怀里的楚心乐说:得,全是你三公子的血,白喝了。

楚心乐听得迷糊,只得轻哼一声。

易安啊,楚易安。邢雁鸿轻轻地拍,轻声地喊,带着身子摇晃:还喝不喝?

回应他的,还是楚心乐的一声轻哼。

他看上去累极了,乌青的唇和煞白的脸像是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勾勒出他的孱弱。

不能睡,易安啊。邢雁鸿贴在他耳边吹气,弄得楚心乐耳根发痒,可两只手根本没力气抬起来,只能在邢雁鸿怦怦直跳的胸膛上慢慢蹭,又觉得硬,咯人,这才挣扎着睁开眼。

邢雁鸿摇晃的比刚才厉害,见人睁开眼,低沉着声笑起来,楚心乐抬眼瞧他,火光映在他脸上,线条硬朗的脸上被橙红的火光与破窗外的阳光融得柔和起来。

不过左侧颈上竖一道疤,就在那只鹰眼上,不算大,不仔细看甚至根本注意不到,可那疤还是深红,看样子刚愈合不久,应该是刚才打斗时被划上的。

楚心乐烧得迷糊,无力地闭眼,想笑可连嘴角都扯不起来,只能自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哼声。

笑什么,嗯?邢雁鸿像晃婴儿一般左右摇,垂首和楚心乐额头相抵,鼻尖碰上鼻尖,问:易安,笑什么呢?

楚心乐迷糊地睁开眼,瞧这近在眼前满是攻击性的脸,拿气声说:每次......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叫什么......邢伯鸾......楚心乐浑身都在发抖,每说几个字都要喘几口大气。

那你说叫什么?邢雁鸿满有耐心地同他聊,双眼没从楚心乐身上离开过,不许他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