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起出去。薛蛮没好气地说。
楚心乐点头,肯定地回答:咱们要一起活着回中原!
厮杀开始了。
薛蛮在此刻没法射箭,他只能拿剑与刀拼搏,楚心乐同样。
伪装在蛮军中的士兵们都是邢雁鸿精挑细选的,他们由邢鹰军,易安军,云家军和薛家军组成,虽然人少,但各个打起来武功高强,尤其是易安军,不按套路出牌,他们像是楚心乐和薛蛮最趁手的兵器,在这春日的黑夜里闪耀出最灿烂的光芒。
易安他们呢?楚心乐抬手抹了蛮军的脖子。
邢雁鸿在西战场,与那拉冲锋,东战场由我和云既明负责!薛蛮横剑挡住攻击。
尘凡呢!楚心乐又问。
守城!专心打!薛蛮被他问得不耐烦,大吼道。
然而人的体力非常有限,他们就算是一支精英军队,但在人数上丝毫不占优势,能杀得了一千,但根本杀不了一万。
妈的,云既明怎么还不来!薛蛮大口喘气,他的脸上被汗水浸湿,望着东方泛白的天际,狠狠地骂。
楚心乐也撑不住了,眼看这些士兵们根本没完没了,这样打下去根本是毫无用处。
薛蛮肩上还扛着个施葭铭,虽然是个小女孩,但是重量也不容小觑。
干嘛去了他!薛蛮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只觉得地在震动,马蹄声从西边过来,楚心乐和薛蛮皆是一惊。
西边!
那拉!
还没想好该如何逃,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引得楚心乐他们呼吸一滞。
为首的那匹马在初阳中泛出火红的毛发,它奔腾起来被风扬起,马上的人身穿盔甲,他将头盔取下,露出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庞,迎着朝辉奔向楚心乐。
邢雁鸿拉住缰绳,在耀眼的阳光中对楚心乐笑:楚易安,我来接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来看大结局~
第96章大结局
初升的灿烂朝辉洒满了整个大地,残破的山河在此刻新颖复苏起来,这是每场战争中,千百万阵亡者鲜血换来的安宁。最后的这场战争以蛮夷的失败而告终,将整个中原大地裹得严严实实的黑暗终于向四面八方逃走。
楚心乐和邢雁鸿同骑一匹马,他们回奉天时经过驰焰山,这山楚心乐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如今终于可以放心地仔细看它。
世家之间的制衡不如你我想得那样简单,爹为此愁白了头,他以为只要如此就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可原本的规则似乎在分层,贫苦遗孤越来越多,而世家朱门却霸道嚣张,视而不见。阿勒,世家之间真正的制衡太难了,那是要拼尽全力去掌控的天秤,也是我想做的事。
那夜的谈话依旧在耳边,楚松存的叹息声像这座大山下的风一样,惆怅而恍然。
不,阿勒,哥想要百姓安定。可要想百姓安定,就必须要平稳世家间的制衡......你还小,不用懂这些。
然而不过是光阴一刹间,当年不懂这些的小孩长大了,他打破了所有的惯性思维,用最刁钻最古怪的胜出告诉中原所有世家,中原的安定,百姓的和睦,并不只有世家制衡才能做到。
我们做到了,我们没有对不起神明。楚心乐握住邢雁鸿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朝后靠在他身上。
邢雁鸿低头亲吻楚心乐的鬓角,轻声贴在他耳边说:不要转移话题,易安啊,你想告诉我的话,不能写在信上,我要听你亲口说。
楚心乐自知逃不过,刚想说,又想到什么,转身问:中原的野狼
还没说完,邢雁鸿就固着他的后脑勺狠狠亲下午,等到楚心乐呜咽着求饶,他才把人放开。
我已经让云既明去办了,那些野狼伪装成流民的模样混在中原各处,也难怪我们找不着。邢雁鸿说: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吗,易安。
去往奉天的路途不算近,他们在路上走了两日,在第三日傍晚才到,楚心乐也已经趁这几日将那些事全部说清楚。
邢雁鸿没说责备他的话,可回到奉天,楚心乐总觉得邢雁鸿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最近要处理的事有很多,他私自断了的药和针也都补回来,尘凡查到侯家在中原的商业链,他们偷出来的血丹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主要是将一些兵器接云家铺子,通过薛丞戒运出中原,不过这条线在薛丞戒死后就已经停止。
直到夜里回来,楚心乐看见依旧发呆的邢雁鸿,这才忍不住开口,他坐到邢雁鸿身旁,轻声说:我们寻家虽是蛮人出来的分支,但我们认得清是非对错谁待我们好,谁又对我们坏,我们心里都知道,中原能给寻家七大世家之一的位置,就是看得起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龌龊事。
也许是楚心乐说的太过诚恳,一时间屋里静下来,邢雁鸿疼惜地看着他,所有的话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说哪句。
你受苦了。
没关系,今后我陪在你身边。
......
可他真正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句。
那夜去救我的人,是你吗?张扬的鹰崽小心翼翼地问。
楚心乐先是一愣,便笑起来,他松了口气,说: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如果不是我,你会难过吗?楚心乐本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但突然起了玩心。
邢雁鸿垂眸看他,忽然这次的沉默要比以往很多时候都长,就连楚心乐的心都被揪起来,他突然正座,等待邢雁鸿的回答。
邢雁鸿弯下身趁其不备亲他一下,将人抱进怀里,声音轻柔:不会,我们注定会相遇,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就算在暮年才遇见你,我也会一眼就确定,我爱你。
伯鸾,也许小时候所有的事都是楚心乐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楚心乐拥有的,但那一夜,是我,是阿勒救了你。楚心乐拥抱住邢雁鸿:我们很早以前就相遇了。
救我的是你,能救你的也只有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能是我的人,是我一个人的楚易安,一辈子只能我宠着护着爱着。邢雁鸿吻他,厮磨着他的唇说:易安,你从来都离不开我。
他们之间连接几日的隔阂终于说明白,楚心乐抚上邢雁鸿的面庞,轻轻地撩拨,小声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在上?
易安啊,你在白日做梦。邢雁鸿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隐忍道。
可楚心乐偏偏煽风点火:现在是夜里,不过,我更想你白日做我。
这把火一瞬间就点燃了,烧了整整一个晚上,烧得楚心乐仿佛要窒息,他沉溺于这把火的温存,又害怕这把火的凶狠。
以后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明白了吗?邢雁鸿折腾得厉害,嘴上还不忘警告。
楚心乐愉悦地喘出声音,偏要说:不明白。
邢雁鸿的力道突然强劲,他顶得更厉害,呼出口粗气:说错话,该罚。
直到第二日将近午时,这把火才彻底灭掉。
邢雁鸿这些时日征战乏力,睡得死,楚心乐在床上躺着,等邢雁鸿睡熟了,没吵他,便披着衣裳掀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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