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烫不满道:坐什么坐?她就是装的!要真是传染病,老师怎么可能准她继续上课?!
改改道: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传染病,捂起眼睛完全没问题的!
离子烫:那就摘下来让我们看看!
邓嘉莉亲友:就是,让我们看看!
浩烟轻蔑道:行啊,你来摘,传染也只传染你一个人,不影响大家。
摘就摘!
离子烫呼得站了起来,噔噔噔跑到前面,气势倒是挺足,可真伸手去摘了,又有点胆怯。
你真的是红眼病?
浩烟冷嗤,假的。
改改笑道:对,假的,快点摘!
离子烫自我安慰:我觉得也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看一下就传染,摘就摘,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上手去拽绳结,浩烟突然开口:咱们话可说在前头,你们这么咄咄逼人非要摘纱布,如果她真是红眼病,你,包括她,她,还有她,都得马上向刘夏道歉!
这下邓嘉莉几个亲友有些迟疑了,凑到邓嘉莉耳边窃窃私语。
邓嘉莉自视甚高,当然丢不起这个脸,高高在上开口道:我可没逼着她摘掉纱布,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她别捂坏了眼,关爱同学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反倒要我道歉?她想捂就让她捂着,本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正主都发话了,为她出头的离子烫倒显得可笑至极。
本来也是,人家得没得病碍着她什么事了?干嘛非不依不饶的让人摘纱布?明显就是在挑衅啊!
离子烫仿佛听到了同学们嘲弄的声音,连带着大家伙儿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讽刺她。
改改皮笑肉不笑催促道: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你倒是快点儿啊!难不成打算墨迹到老师来了不了了之?
浩烟补刀: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这么揣度人家呢?就算老师来了又怎样?不耽误下课后继续摘呀,人家肯定不是故意磨蹭的。
离子烫骑虎难下,摘不摘都是丢人,摘了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万一刘夏真是装的呢?
她牙一咬,心一横,上手扯掉了那纱布。
啊!嘶!
刘夏倒抽一口凉气,低头虚遮了遮眼。
改改立马夸张叫道:哎呦!你故意的吧你?看把我们家夏儿都弄疼了。
透过半遮半掩的指缝,同学们隐约看到了刘夏紧闭着眼,眼周红彤彤一片。
离子烫离得最近,看得最是清楚,脸色立马难看的就像《狐狸精》里的那句歌词丢到外太空去吃大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手机,最后又放了回去。
拍丑照挽尊?
不存在的。
别说刘夏手半遮着,就算不遮她也打死不可能拍。
什么叫战损美?什么叫凌、虐美?
白嫩嫩的皮肤,猩红红的眼周,娇艳欲滴的嘴唇
这要拍出来挂网上,不是帮邓嘉莉一雪前耻,根本就是在替她圈粉!
这可怜兮兮惹人垂怜偏又透着一股子妖娆的小模样,男神齐飞看直的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子烫攥了攥拳头,转身要走,却被改改一把拉住。
别急着走,先道了歉再说。
离子烫咬牙,看了一眼邓嘉莉。
邓嘉莉立马转开了视线。
离子烫眼神微黯,低头自嘲地苦笑一声,突然豁出去似的发狠道: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着?!
改改冷笑:你脸都不要了,我们能把你怎么着?
浩烟继续补刀:好端端的你干嘛要为难我们夏儿?为了她?还是他?
视线瞟过邓嘉莉,再瞟过齐飞。
齐飞倒退了半步,赶紧避嫌:我们认识那么久,她从没说过什么,肯定跟我没关系。
改改瞧了眼邓嘉莉,那就是为了咳,可你这么为人家,人家还怕你沾人家一身腥呢。
离子烫脸色难看,恶狠狠道: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浩烟冷嗤:你坏你有理,行了吧?
改改凄凉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得向恶势力低头。
齐飞看不下去了,肖子晴,道歉!
离子烫理都不理,绕回了座位,同学们议论纷纷,这次是真的对她满是鄙夷。
做错了事道歉,好歹也算是有道德有素质。
做错了事还拒不道歉,简直啧啧,以后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儿的好。
齐飞:说你呢!出来道歉!
刘夏重新缠好纱布,瞅准时机柔柔弱弱地挤出了入场后的第二句台词,都是误会,误会,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老师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先回座位吧。
好一朵清新脱俗的盛世白莲花~~
偏还白的一点儿都不让人讨厌,只觉得她怎么就这么心地善良好说话?
原来前校花并不完全是没用的花瓶,好歹人家还具备了中华上下五千年优良的传统美德!
刘夏这白莲台词说的可真够及时的,话音刚落,Mr.Seider就夹着教案进来了。
看见刘夏眼上的纱布,Mr.Seider问了两句,对她这种排除万难坚持上课的精神投来赞许的目光,并口头表扬了六个字。
不错,继续努力!
附加一句刘夏千呼万唤的传世箴言:顾凌洛,有时间你也帮她补习补习,都是一个小组的,互帮互助才能共同进步。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费劲巴拉的装瞎,就是等的你这句话?
你怎么能这么通情达理可爱可亲呢?
老师!我爱你!
Mr.Seider转身上了讲台,心里暗忖: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一个小组,这还真是头一次遇上,想不记住她俩都难。
托着下巴假装听了两节课实际睡了两节课的刘夏,无视背后离子烫的扎人视线,一下课就拽着因为来晚没位置全程小板凳坐在她旁边的改改。
记得帮我拦住顾凌洛。
放心吧,交给我了!
可金主妈妈哪儿是那么好拦的?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改天再谈。
我就耽误你几分钟,就几分钟!
刘夏敲着导盲棍走了过去,摸索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塞进她怀里。
顾凌洛蹙眉,这是?
打开看了眼,顾凌洛还没什么反应,附近同学的抽气声已经接二连三。
天!红票票!这么多!怎么也得好几万吧?!
好端端的她干嘛要给她钱?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我污了。
我也污了,我只想到了四个字钱色交易
尽管是压低了嗓音的窃窃私语,还是悉数进了顾凌洛的耳朵,不等她塞还给刘夏,刘夏已开了口。
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那你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
就上个礼拜三,在我家,沙发上,你按着我的手腕,让我闭眼我闭了,让我放松我也放了,让我什么都不要想只听你的,我也全都照做了。我满足了你,那么你呢?你答应我的呢?你做完你想做的转身就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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