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缚槿关门离开,刘夏赶紧追了出来。
缚槿姐。
嗯?
我,我东西丢院子里了,我想先找找再睡行吗?
顾缚槿温和道:明天再找吧,白天光线足,找得也快些儿。
可我等不到白天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掉在院子里还是院子外,明早应该会有清洁工吧?我怕万一
其实被顾缚槿叫进来吃饭前,她一个人在外面已经找了好几遍了,并没有发现戒指,大概率还是掉在院子里了。
可即便这样,不真真正正摸到戒指,她根本没法安心睡觉。
顾缚槿颌首道:那好吧,实在找不到就等明天,我也会帮你找的。
谢谢缚槿姐。
刘夏拿着顾缚槿给的光线十足的探照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迈步去了后院。
会掉哪儿呢?之前院里院外都找过,还是地毯式搜索都没看见个戒指毛,看来不会那么好找的。
唉欸?!
一口气没叹到底,低头就见亮闪闪银灿灿的钻戒躺在她脚边。
这这这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之前明明怎么找都找不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视觉盲区?越在眼皮子底下越看不见?
刘夏喜出望外,捡起戒指,呵了口气小心地蹭掉根本看不出来的灰,摸出戒指盒小心地装到里面。
等明天再给小祖宗吧。
回到屋里,刘语冰趴在梳妆台前,摊着卷子握着笔,头一点一点,困得云山雾里,眼看就要见周公了。
刘夏过去夺过她的笔,都这样了,别写了,睡吧。
刘语冰一个激灵,醒了。
你刚才干嘛去了?
没事,你快睡吧。
刘语冰打了个呵欠,不行,我们老师超BT的,不写作业肯定会告家长,还得必须是早自习前交上去,连个抄作业的时间都不给。
那就跟老师好好解释一下,主动认错,老师应该不会太不近人情吧?
刘语冰撇嘴,是!是不会不近人情!只会把作业情况发到家长群里,咱妈要是看见我没交作业,削我一顿我不怕,就怕她说咱俩同流合污,周末都不准咱见面!
刘夏倒觉得见不见的无所谓,毕竟她这妹妹确实太黏她了,她一回家她连课都不想上了,晚上睡觉都还要跟她挤一张床,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可是高三关键时期。
妈说,妹妹这就是典型的姐控,亏得还有个跆拳道扯着她的心,不然只怕更离不开她。
可刘夏却觉得,真要是姐控的话该是很听她的话才对,妹妹却根本不听她的,只会撒娇耍赖哄她的零花钱。
唉!
还剩多少作业?
很多啊三张卷子,外加补昨天的错题。刘语冰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有点多,难不难?
难,难死了!我都不会。
刘语冰揉着眼呵欠连连,没写俩字就又栽了头。
刘夏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写会的,不会的等下我教你。
哦
刘夏进了浴室大概冲了个澡,到底是有钱人呐,镜子都是防雾的。
欸?
怪了!左肩的手指淤痕怎么不见了?下午背包的时候压着还疼得不得了,这会儿怎么丁点痕迹都不显?活像压根就没淤过似的。
刘夏转开视线,拿起牙刷叹了口气。
她就说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特别特别的多!
洗漱完出来,妹妹趴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嘴微张着,口水濡湿了卷子。
你这是嘴啊还是自来水管啊?
演过头了啊我的傻妹妹!
刘夏无奈地摇头上前拍了拍她,去睡吧,别写了。
刘语冰迷迷糊糊道:不行,我一个礼拜才能见你一面儿,我绝对不能,不能呼噜
又假睡过去了。
刘夏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不牵扯任何利益打从心眼里让她疼爱的,大概只有这个妹妹了。
好了,去睡吧,我帮你写。
真哒?!刘语冰猛地睁开眼,你说的哦,不能反悔!周末也不许不回家!
知道了,去睡吧。
嘻嘻~~我就知道老姐最好了,mua~
刘语冰窜起来搂着刘夏就是一口,这才活蹦乱跳地上了床。
就知道跟她撒娇,真是唉。
刘夏痛并快乐着,坐下来开始写万恶的数学卷子。
港真,这要是她自己的作业,她铁定不写了!
她一贯秉承的都是,今朝有觉今朝睡,哪管明年补考累。
脱了衣服钻被窝,好半天,刘语冰突然问了句:你说那男的不会有事吧?
刘夏正做着函数,头也没抬道:放心吧,他那胳膊怎么看都跟你没关系,他有没有事你都不用怕。
可,可毕竟是我拉了他之后出的问题
他又不是脱臼拉伤,你拉了又怎样?不能因为吃了块肉,第二天腿瘸了,就怪那肉整瘸的吧?
那他那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肌肉硬化?我也不太懂,不过肯定跟你没关系,放心吧。
刘语冰没再多说,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隔壁,顾凌洛房间。
漆黑一片的卧室,落地窗帘拉了大半,顾缚槿站在窗边,望着刘夏房间漏出的灯光。
既然偷偷藏了戒指不想让她找到,干嘛又扔出去?二姐,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顾凌洛靠在床头,抱着书,唰啦,翻了一页,神色淡淡:之前只是想让她赶紧走,现在已经赶不走了,还拿着戒指干嘛?
是吗?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她彻夜不眠找这根本找不到的戒指,所以她刚一出门,你就赶紧扔出去了呢。
顾凌洛无波无澜,只盯着书,你想多了。
好,我想多了。
顾缚槿笑着走到床边,探手就要去拧台灯。
顾凌洛拦住,不用。
怎么不用?说了你几百遍了,非近视了才高兴?你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治也不可能彻底治愈,或多或少还是会留下不足,自己的身子还是要自己注意才行,就算不想让她知道你还会没睡,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没有。
好好,你没有。
不管有没有,顾缚槿依然要开灯,顾凌洛干脆合上了书。
不看了。
顾缚槿这才收回手,那正好说点正事,刚才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吗?
没有吗?江立伟的别墅只和我们隔两栋,他身上的黑能量已经浓到不用探查就能看出来,可为什么我们之前完全没察觉?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顾缚槿矮身坐在床边,昏暗中,五感灵敏的她们依然能毫无障碍地看清彼此的面容。
二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明知道有古怪还出手,你就不怕错失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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