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真的就只是确认一下。
刘语冰有点抓狂,老姐什么都好,就是墨迹!
到底什么事啊?咱能不能别总这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九曲十八弯?咱直接说不行吗?!
刘夏苦笑,她也想直接说,可这又该从何说起?
总之就是想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刘语冰扶额,第一次对自家老姐无语。
姐啊,你这一任性就是好几万呐,你不坑你妹是不坑,一坑就是个大的,敢情你真想老妈把我宰了回炉重造啊?
刘语冰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把这事弄清楚了,真得死不瞑目。
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
说着,她摸出手机调出倒计时,屏幕反过来对着她,叉腰道:给你三分钟时间组织语言。
这个真说不清楚。
所以就给你三分钟嘛!快想想怎么说!还有两分五十二秒!
刘夏:
叹气。
好吧,我想。
面对妹妹,刘夏从来都是没辙的,也或者说,就乐意宠着,就乐意看她小孔雀似的翘着尾巴,就乐意她无忧无虑做她自己。
妹妹是她在这世界唯一无条件想宠一辈子的。
不对,也不是唯一,原本还想再发展一个的,可惜人家不稀罕。
想好了没?还有两分二十六秒。
刘夏转眸望向窗外,几天的失眠少食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再迎着凉光的日光,就更少了几分血色多了几分病态。
这里是三楼,视野正好,可以望见不远处的花坛,还有小区门口银灰色的伸缩门。
门外是大马路,车来车往,门里的小区却安静得很,少有人走动。
也是,这么冷的天,能不出门谁爱出门?尤其又是周末,理所当然可以不出门的日子。
时间到咯~
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刘语冰歪头望着她,亮晶晶的眼搭着那为练跆拳道专门剪短的蓬松松的短发,小奶狗似的。
刘夏上手揉了一把,发丝绒毛似的软乎乎的,穿过指缝痒痒的。
我爱上了一个人。
哦,啊?什么?!谁?!刘语冰差点没跳起来,猛地一撤头,扯到了头发,疼得嘶的一声。
刘夏赶紧松了揉毛的手。
就一个很优秀的人。
这不是废话嘛?她老姐的眼光能差得了?
说名字!
顾凌洛。
emmmm怎么这么耳熟?刘语冰蹭了蹭鼻头,突然瞪大眼,顾凌洛不就是你们学校那退学的校花吗?!
嗯。
刘语冰懵了,她,她好像是女的吧?
对。
承认的这么干脆?
刘语冰抬手使劲儿拍了两下自个儿额头,不是,你等等,我捋捋,有点乱。
你你说你爱顾凌洛?
嗯。
你爱一个女的?
嗯。
你,你说的爱是同学爱?
我跟她上过床。
噗!
未成年小女生刘语冰,捂着胸口一副吐血到内伤的惊悚表情。
不是,姐!你说的上床和我认为的上床是一个意思吗?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你看吧。刘语冰指了指刘夏和自己,咱俩现在在一张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这就是咱俩上床了?
满腔的酸楚被刘语冰一个比喻打得七零八碎。
刘夏闭眼吐了口气,该说自家妹妹单纯还是太二?
亲了,抱了,破chu了,流血了,就是成年意义上的上床,明白吗?
明是明白了,刘语冰有点小不能接受。
姐啊,你,你真是les?是同性恋?
不是。
不是?那你说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爱上她了而已,只有她。
那,那好吧。
刘语冰按住心口,17年来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思想冲击,毁三观的那种。
这可是她亲姐啊!之前痴迷男爱豆痴迷到连酸奶盒上的广告都得剪下来好好珍藏的她的直女亲姐啊!
怎么说弯就弯了?
所以,你说的要确认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跟她有关?
对。
什么事?
就是确认下,她究竟是真对我无情,还是被迫无奈。
刘语冰仿佛似乎也许大概可能,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整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看她会不会关心你?
差不多吧。
刘小语冰,无语泪两行。
姐啊,你真当自己霸道总裁有钱任性啊?
就为了试探一下对方关不关心你,你就这么拿钱可劲儿造?
错了,应该说拿你妹我的小命可劲儿造?
这还真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妹算个翔?!
妈呀,我能解释不?那钱真不是我花的,是老姐啊!
刘语冰设想了下被老妈毒打的画面,内牛满面。
姐啊,你这媳妇可有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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